卫戗喝得太快,嘴角溢出少许酒水,她放下酒杯后,抬手以手背轻拭嘴角。
“然后呢?”王u突然出声道。
“什么然后?”卫戗不解的问。
王u也端端正正的跪坐起来,一本正经的问她:“我又不是什么烂好人,这样接二连三的帮助你,肯定是有所图谋呀,你又不像某人那样蠢,自是心里有数,却没有明白的拒绝过我,所以呢,接下来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的报答我了啊?”
卫戗呆呆的看他半晌,接着一口气没喘明白,剧烈的呛咳起来,王u站起身绕过几案走过来,伸手轻拍她后背,柔声道:“喏,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过了这个年,我已经十七,而你也十四了,都老大不小了,也该把事情定下来,省得夜长梦多!”
也难怪卫戗装男人那么多年不被拆穿,实在是她三师兄墨盏的易容术够玄妙,就像此刻,尽管有伪装,可脸上的绯红尽数透过来,却是与常人无异,当然,毕竟底子好,搭着那双略染醉意的空蒙双眸,委实别具风情,听完王u的话,她侧头迎视在她身侧弯腰盯着她的他:“你不是和虞家那个……”歪着脑袋沉吟片刻,“应该是虞鳎忝遣皇恰
隐约听到门外传来凌乱脚步声,卫戗停下问询,想要听个清楚,却被王u捧住了脸,在她瞪大眼睛的同时,他俯身给她扎扎实实啃上来:“呜――”
“砰――”房门被人踢开,发出好大一声响动,却没能拉开啃得难解难分的两人。
卫戗跪坐在几案前,身体微侧仰起头来,王u站在她左后方,松髻半散,柔顺的发丝一缕缕垂落下来,搭在衣襟大敞后露出的白皙肩头上,他们二人,一个穿红,一个着黑,经旁边融融烛光一照,更添几分朦胧的诗意。
这画面十分唯美,可映入司马润眼帘,却是万般揪心,估计他再迟来一步,就能把他们给捉~奸在床了。
但司马润反应过来之后,第一个动作却不是凶神恶煞冲过来扯开他二人,反倒是回手关门,挡回尾随而来的众人视线,并低声道:“本王与十一郎要叙叙旧事,尔等退下罢!”
门外众人应声退下,而王u和卫戗也终于分开,但那该死竖子最后还要扣着戗歌小巧的下巴,以拇指轻轻摩挲她微微肿胀的双唇,那动作熟练的,比他这个欢~场老手有过之而无不及,说王十一洁身自好从没经过女人,谁信啊?
其实卫戗并没有当众表演的癖好,更不会为了和司马润置气那种无聊事去牺牲自己的色~相,可以肯定,王u不动是故意为之,而她不曾推开王u,则完全是想动却动不了,直到王u松开她,并看似不经意的在她身上拍了一下,她才恢复自由行动的能力。
在卫戗潜意识里,王u已经是自己人,即便他犯了再大的错误,等打发走了外人之后,关起门来好生教育,没必要当着外人的面和王u算账让人家看笑话。
当然,王u也明白这一点,才当着司马润的面对卫戗为所欲为。
王u挨着卫戗坐下来,扭头看向司马润:“殿下,这么晚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司马润沉着脸缓步走上前来:“原来十一郎也知道晚了啊!本王还以为你是脑子糊涂,连时辰都搞不明白,所以将戗歌留下来了!”
这阴阳怪气的话叫卫戗觉得刺耳,她也拉长脸沉声道:“抱歉,让殿下见笑了,不是阿u搞不明白时辰,是下官前来拜访的晚了些。”
司马润一噎,想了想,竟笑起来:“对不住,是我多心了,随后我等还要去洛阳复命,不知何时才能归家,你从未和姨婆还要芽珈分开这么久,肯定十分挂念,还是小十一考虑周到,将她们接过来和我们团聚,理应过来道谢!”说到后来,径自落座,且拿起放在一边的酒具,先给王u斟酒,又给卫戗满上,最后自斟一杯,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端起来:“十一,多谢你一段时间以来对戗歌的照顾,我敬你!”
卫戗看着司马润动作,才猛然醒悟过来――原来那酒杯并不是多余的,而是特意为司马润准备的,王u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