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剑与胡冬梅俩人都是第一次谈恋爱,可他们结婚了。可是有的谈了几次恋爱,也不一定步入婚姻的殿堂,有的还搞什么订婚。订了婚就可结婚吗?不一定!江夏雨与钱怡红于一九九一年十月订婚,当时夏雨不足二十岁,能说成熟吗?不能,还嫩着呢!
一九九三年江夏雨参加一次比赛中,不幸跌倒至伤,医生的结论是:左小腿骨折,可以医好,但球是不能再打了。这就是说,江夏雨身材再高(只一米八四)也没有优势了。运动生涯只二十二岁(还不到)就结束了。一个运动员,除了运动还能干什么?江夏雨还只有初中毕业的学历,再去读书,只能上高中,一个那么年龄大的高中生,羞于同学笑话,不敢去。再说,也没有条件再读。爷爷江主任去年就去世了(食道癌),谁供他?钱怡红干吗?不干!钱怡红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风格。她看上江夏雨的优点是身材,现在身材一点优势也没有了,普通人一样,有很多地方还不及普通人,家境学历等都差。要找这样的对象,伸手可抓一大把,你说她势力也好,你说她无情也罢。反正两个人还年青,就冷冻起来吧!他们也从没有热恋过,谈是悄悄的,订婚是秘密的,只是走了一个过堂而已。江夏雨到是客气,找钱怡红说:“怡红!我也不拖累你,从此以后,你自由吧!”
钱怡红说:“夏雨!你想好了,看来我们只能到此结束了,你多保重!”说完走了。
走了,走了好哇!江夏雨也自由了。学校不能再上,工作还是要找的。可是工作不好找呀!组织上企图安排他去当小学体育老师(只能是小学,中学人家学校不接受),江夏雨那能去!不去就只有回家闲着,等待时机。
江夏雨回家快一星期了,每天江奶奶(江妈改奶奶)疼爱孙子还做一些好吃的给他吃,江夏雨感到挺不好意思的,就跟奶奶说:“奶奶,今天我到县城去看看,打听一下上海的情况。我想去上海,看能不能找到事做。”
江奶奶说:“好哇,你去找找你妈,听说她是很有钱的,既然认了你,就要负责任的。”责任可以不负,因为江夏雨已是成年人了,他懂,他也认为自己能自食其力,不过看看总是可以的。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去上海也是一条路。
一九九三年九月十九日,是一个星期日,天气晴朗。张平安开学已经近二十天,今天商量好孙雪梅一块回去看看。父母仍住张家桥镇,常常回去看看老人是应该的。张平安要回乐平的初衷就是便于孝敬父母。
不想俩口子在路上遇上麻烦了。先是孙雪梅的单车没气了,张平安只好推着单车陪她一起步行。到一修车站打好气。正准备上车走,又不想遇见一卖甘蔗的二贩子,认出了孙雪梅。上前一把扯住了孙雪梅说:“你是税务局当官的吧?你还认得我吗?”
原来上月底一天,税务局门前围着一群人看热闹。见一个二贩子正和一个局里的工作人员在吵。旁人告诉孙雪梅说,卖甘蔗的摆在局门口卖甘蔗,搞得门口一地的甘蔗残渣,苍蝇蚊子一群群的很不卫生。叫他走开,说这里不是摆摊设点的地方。可卖甘蔗的不干,他说这是公家的地方,他也可以占用。身为副局长的她,那能容允一个“农民”在局门口耀武扬威,看见了不管,在下级面前也没有面子呀!于是她命令工作人员把卖甘蔗的甘蔗“没收”,等他打扫完门前的卫生再放他走。二道贩子这是在人家门前闹事,搞不过人家呀!只好把卫生搞完再推(板车)甘蔗走。要是真正农民就算了,把人家门口搞脏了,打扫一下是应该的,可这个卖甘蔗的二贩子呀,在你门前吃了亏,今天得讨回来。
孙雪梅对此有印象说:“你想怎么样?”意思是你能把我怎么样,当官当惯了,不知社会上的人员复杂。
“不怎么样!”他迅速地把孙雪梅的单车汽门芯拨了,只听“嗤”的一声单车轮胎又扁了。“要走,你就走吧!老子不给你打气。”原来修单车的是他一伙的。这是他们的地盘。
身为教导主任的张平安,就说:“这算怎么回事?我们打气是花了钱的,没有放气的道理!”道理,谁给你讲道理?
“放了怎么样吧?来,退给你一毛钱!”这已经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