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鱼龙混杂,周围大多都是穿着缝有补丁的麻衣的人,有些人头发枯黄如杂草,面黄肌瘦,有些顶着个鸡窝头。
黑黝黝的脸颊,附近有三三两两的乞丐挨坐在一起,拿着一个破碗,脏兮兮的,***在外面的皮肤可见结了一层泥,指甲缝里也清晰可见里面乌黑的淤泥。
眼神暗淡无光,呆滞,神情麻木,生活磨平了他们的棱角,就这样得过且过的过着每一天。
有人啃着硬邦邦发霉的馒头,狼吞虎咽,仿若那馒头是人间美味。也有人啃着刚讨来的烧饼。
这些贫苦的人也没有多大的追求,有个落脚的地方,每天能吃饱,过着平静的生活这就已经很幸福了。
他们淡漠的看着不远处疼得嗷嗷叫的那三个人,有几个小孩趴在稻草堆里,探出个小脑袋观望,看到那几个人被打,他们那张脏污的小脸上都是喜意。
此刻他们眼中迸发出的光犹如天上的星星般光亮,眼睛都不带眨的一直盯着看。
「大侠,饶命啊!不知我们犯了何错?你们就这样打我们!」
此起彼伏痛苦的呻吟声响起,那三人还一脸懵,不知他们为何被揍,反抗也不了,只能胡乱哀嚎,求饶。
那三个人是这个地带的地痞无赖,赖王二,宁剌子。这三人在这一带平时可嚣张了。他们三个的长相也颇有特点。
赖一个大块头,满脸横肉,眯眯眼,眼睛就开出一条像针线一样的缝,说话的时候他两颊的肥肉也跟着抖动,一颤一颤的,有些喜感。
王二与赖全相反,是他们三个当中个最高的,骨瘦如柴,长脸,尖尖的下巴,吊梢眼,一副尖酸刻薄相,手上清晰可见的从皮肤暴起的青筋,手干瘪如鸡爪子似的。
宁剌子最矮,脸上长了几颗大肉痣,看着瘆人,圆脸,鹰钩鼻,这些组合在一起有股别扭的感觉。
他们三个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肤色有些鸦青,眼睛浮肿,一副被抽了精魄似的,身体虚。
前两日他们做了一笔买卖,得了一笔丰厚的报酬,哥三去花楼里潇洒的挥霍了一番,他们手头里只要有一点钱,钱还没有捂热,他们就已经给花光了,一个铜板都不留。
这不昨晚他们又去喝花酒了,找了几个姑娘来伺候,寻欢作乐好不快活,在里面一呆就是呆了两天,今日太阳高照时才从里边出来。
三人像只螃蟹一样横着走,到附近吃了一顿馄饨,他们一般吃的都是霸王餐,那些摊主敢怒不敢言,起初有人也反抗过,但都没有效果。
他们是小本生意,做这些刚好可以维持日常开销,赖们本身就是好吃懒做之徒,看着像亡命之徒,非常横,还收附近摊子的保护费。
你要是不给,他们就天天给你找麻烦,整天驱赶客人,打砸东西,天天来闹事,还赶跑前来的客人,反正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用无赖又蛮横的方法对你,那些摊主,小商贩上头又没有人,经他们这么一闹,这生意都被搅黄了,都没有收入,只能屈服于他们。
得了好处,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了,那些小乞丐也被他们欺负过,被打得头破血流,差点一命呜呼,他们想反抗,奈何人小没有力气。
他们三人吃得非常饱,吃好后大摇大摆的想回住处休息,谁知道正当他们走进小巷时就被打了。
刚开始他们非常嚣张,怒骂:「是哪个王八羔子不长眼,竟然敢打大爷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来人也不吭声,就一个劲的往死里揍,拳头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落在他们身上,他们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只会哀嚎。
他们脸上的嚣张消失得无影无踪,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全部吐了出来。
赖只赖皮狗仰面瘫在地上,有气无力,肚皮鼓鼓的,随着他努力的喘气起伏着。额头磕破了,血从里面流出来,配上他的猪头脸有些滑稽。
「两位……大……侠,不知我们做了什么,你们为何要如此打我们,饶……命,再打下去,我们今日就真的要死了。」他一字一顿,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两名男子面容冷峻,一袭黑衣,捏了捏手腕,冷冷的道:「打你们还需要理由?你们这几年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会不知道?打你们算轻,要你们的狗命也算是为民除害。」
其中一人还用脚轻轻地碾地上的一块木板,「啪」的一声,那块木板应声断裂成几块。
他们三人见状,心里一紧,顿觉得骨头生疼,仿若那块木板的下场就是他们。
「有……什么话……各位好好说,我们一定改,就……饶了我们吧。」
「对,对,小的们以后一定不再欺负人,一定安分守己,求几位大侠高抬贵手,饶小的们贱命一条。」宁剌子尽量贬低自己,忙不迭的讨好他们道。
王二动弹不得,表情惊恐,眼里都是祈求。
「你们真的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惹了什么人?」
「我们发誓再也不欺负人,再也不抢被人的东西,再也不偷鸡摸狗,再也不欺压附近的商贩,如违此誓,天轰,不得好死。」三人指天发誓。
「哦,那把你们做的坏事全部都说出来,一件件的说,让我们高兴了,我们考虑放过你们,可不要欺骗我们哦!要不然下场如此木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