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溪?怎么是你?清风呢?」
她还以为是清风,见到是他,正想翻身起来。
「别动。」
楚云溪摁住她,不让她起来,又把药膏抹在她伤口上,还用力的揉了揉。
疼得她「嘶」了一声。
「你还知道疼?」他讽道。
「你故意的,不用你帮我擦,我自己来,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她不满道。
不知为何看到她的手肿起来,楚云溪心里有一股烦躁,觉得不舒服,心里堵堵的,觉得那伤很碍眼。
「你不是很有能耐?怎么伤到的?之前掉下悬崖被刮伤时,比这还严重几倍,给你上药时也不见你喊疼,还以为你是石头做的呢!现在知道吭声了?知道疼了?」
他冷冷的说道。
苏叶觉得他奇怪阴阳怪气的,她才不会在外人面前喊疼,在他面前喊疼,她才没有那么矫情。
要不是以为进来的是清风,又加上她快睡着了,他碰她伤口,她能不疼吗?这是她的本能反应。
「我哪招惹你了?一身火药味往我身上轰,我看你就是欠踹,把药给我。」
楚云溪眼疾手快的把手举高,不让她拿到,「你能安分些吗?受伤了还如此闹腾,刚才不是还打瞌睡?现在这么生龙活虎的,我给你擦,我保证动作很轻,疼不着你,躺下去。」
她坐着不动,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直把楚云溪打量得心跳加速,很不自在。
不过他表面看起来很淡定,还与她对视,一副很坦荡的样子。
苏叶计上心头,笑了笑,把头埋进他怀里,蹭了几下。
蹭得他痒痒的,下意识的想把她推开,伸出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放了下来。
感受到他身体僵了一下,紧绷着一动不动的,苏叶在心中偷笑,还在他怀里拱了几下。
「你做什么?」
楚云溪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低哑。
苏叶转过身来躺在他腿上,「刚才疼得我都出汗了,你衣服质量这么好,面料柔软很舒服,让我蹭一下汗。」
楚云溪:「……」
他低下头看她,洁白光滑的额头一滴汗都没有,天已经变冷了,不容易出汗,明显诓他的。
还笑得像只小狐狸似的,一脸的得意。
「那我帮你擦擦。」
楚云溪摊开手掌就往她脸上抹去。
「拿开,一股药味,臭死了。」她嫌弃的说道。
挡住他的手,不让他动。
「不是说帮我擦药吗?楚大人,请吧!」
她把手伸到他跟前。
楚云溪也不闹她了,认真帮她擦药,淤青要揉开才好得快。
他的动作轻柔,边揉边问:「力度够轻了吧?还疼吗?」
有点煎熬。
「我觉得你动作还是快点,用力些吧,长痛不如短痛,要不然像钝刀磨肉似的,时不时的疼一下,真心受不了,还不如一下子给个痛快。」
「你这伤怎么弄到的?」
「桑塔的锤子碰到的,都不是什么大事,比试磕磕碰碰很正常,没被砸到,要不然手都断了,只是被锤子带出的那股劲碰到,当时一点感觉都没有,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肿了。」
「我看你就是粗心大意,像个男人一样,以后长点心吧,留疤了,去不掉了,你哭都来不及。」
她不以为然,非常无语。
「留疤就留疤,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才不会哭哭啼啼的。」
前世她身上有不少伤疤,那些都是除不掉的,看着像一条条虫子似的,有些狰
狞,她都没有嫌弃过。
今生,她也没上过战场几回,除了那次磕到脑袋,昏睡了半个月,醒后她发现自己回来了。
现在她一点伤都没有,身上一丝伤痕都没有。
「我看你就是留了疤,你还觉得骄傲。」楚云溪没好气的道。
她也不管他的阴阳怪气的话,直接转移话题。
「那个明梨郡主长得和玄王那么像,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么巧合总觉得有阴谋,还有皇上的眼珠子一直黏在她身上,对着她喊元后的闺名。
元后姓越,你说她会不会是越国人,两个人长得很像,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有血缘关系才说得过去。
越国神神秘秘的,我们不妨也从那边查一查,说不一定能查出什么。」
楚云溪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一条线索,总比没方向的好。」
「诶,这明梨郡主的归宿我已经看到了,看皇上看她那痴迷的眼神,肯定会把她收入后宫,越国把她舍了出去,到底想干什么?」
「担心别人不如担心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他戳了戳她的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