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得他越发不得安宁,脑子非常清醒,他真的变了吗?他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
好像是,但他又不愿意承认,也不敢深想自己为何变了。
怕想多了,自己不再是自己,会陷进去,事情要是脱离掌控,那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cao
看罪魁祸首睡得那么香,楚云溪有些不忿,故意翻来覆去的弄出声响,可是苏叶还是睡得很沉。
楚云溪忍不住伸出食指轻轻的戳了戳她的脸,喃喃自语:「你倒是没心没肺的睡得如此香,从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样的,就喜欢乱来……」
说着说着他就笑了起来,手也不知何时摸上了她的脸。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停留在她的红唇上了。
手从额头抚下来,经过那对细眉,眼睛、小巧挺翘的鼻子,最后是嘴唇。
唇上的热度从指腹传进他的心里,像一股暖流侵蚀他的心,慢慢的把他冰冷的心给捂热,他慢慢描着她的唇形。
她突然张开嘴,咬了咬他的手指,似乎觉得不好吃,皱了一下眉,就吐了出来。
楚云溪轻抽了一口气,倒不是被她咬疼了,她只是用牙齿磨了磨。
这让他脊尾骨一酥,打了一个激灵,手抖了抖。
一看,指腹上沾了一些口水,他倒是没有嫌弃,轻轻一抹,把它抹干净。
他又捏了捏她的脸,说道:「在梦里看到什么好吃的了?就胡乱咬人,我又不可以吃,手指头又不是食物。饭量这么大也不见你长肉,要是脸上肉乎乎的,掐起来手感多好。」
楚云溪最喜欢捏她脸上两侧的肉。
这还是第一次,他近距离仔细的看她,睫毛浓长稠密,卷翘,像一排扇子似的。这长相确实出众,明艳动人,自带英气。
在人群中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又加上她自信,很有朝气,引人注目。
看着这样子如朝阳般的她,心里的阴霾都消失了一半。
楚云溪望着她出神,思绪不知神游到哪了,但他的手还是无意识的放在她脸上,时不时的摸一下。
或许在梦中她感受到了有什么一直在骚扰她,让她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她动了动,躲着那只作乱的手。
看她挣得厉害,楚云溪回过神来,起了玩心,她往哪里躲,他的手就跟着,不让她逃脱。
最后,苏叶胡乱的扯开自己的被子,钻进楚云溪的被窝,贴着他,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把脸一埋,埋在他胸口。
一手握住他那只作乱的手,又呼呼大睡。
楚云溪僵住了,低下头,只看到她的头顶,乌黑顺滑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散开。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躺一个被窝。
不,应该是说在太傅府的时候是第一次,在江南,没有多余的被子时,他们也同盖过一床被子。
但在他家就不一样了,他们都是各盖各的,而且这张床很大,每次他们睡觉都是安安分分的。
他们之间的距离至少还可以躺下一个成年人,而现在她就躺在他怀里。
他下意识的想把她推开,但手心里那暖呼呼的,又有些软的手,让他舍不得推开这样的温暖。
温暖的太阳谁不喜欢,谁喜欢呆在冰冷的地方。
呆在黑暗太久了,有一点光亮都想抓住,拥有过一丝温暖,再也不舍得放手。
就让她抱一回,下不为例,楚云溪心中这样想道。
有些事情只要退一步,后面就会有无数次,有些东西在慢慢的生根发芽,直到长成参天大树。
有些东西不是想克制就可以克制的,就算自
欺欺人,不愿意承认,那也阻止不了。
有很多东西,人是掌控不了的。
命运这东西很复杂。
这一晚,对楚云溪来说注定是一晚不眠之夜。
第二天的比赛继续,第二天是文斗,这方面就是楚云溪的主场了,他带领一众年轻的公子哥,与其他两国的进行了斗诗,比拼棋艺,书画之类的。
盛会上的比试与平时那些学子们组织的斗诗会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学子们组织的一般都是交流会,互相探讨学问之类的。
盛会上的参赛者都是卯足了劲的想得到头筹,把毕生所学都拿出来了,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代表的是他们身后的国家。
秦天昊也是处处针对楚云溪,似乎想表现出他比他强。
两人针锋相对,楚云溪表现得云淡风轻,任秦天昊怎么挑拨他都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就像细雨般可以润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