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搞不懂傅如深的用意,她不理解:“我和他怎么谈得上合适。”
“怎么不合适,男未婚女未嫁,可过了今夜,他就是别人的。到时候再后悔,只怕没机会了。”
傅如深的口气认真,听不出一丝的逗弄,仿佛真的是这么想的。
可任谁都明白,白燃和棠云生是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结婚证上的存在。
身份悬殊是第一。
最重要的,棠云生从未想过娶她,对待她无非就是比过去那些小情人要好上几分。
因为这几年的暧昧相处,可以称得上是男女关系,却不是恋爱关系。
她被气笑,不知道是该夸他心态好,还是该说他不食人间烟火,浪荡惯了。
“傅总你缺过什么吗?那种你特别想要却死活得不到,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白燃说到后半句的时候眼眶红了,她似乎很少用这些词汇对别人直面说出,自己对待棠云生的感情。
傅如深摇头:“暂时还没有。”
“我有,棠云生对我而言便是如此。”
傅如深不惊讶,但凡知道两个人关系的都很清楚。
“如果我要什么,必定就要得到。”傅如深轻声告诉他,一脸的傲气,他这样的人和棠云生从本质上是同一种人。
千从和傅如深的助理从房间里出来,两个人的对话结束,白燃简短的打了招呼,掏出房卡,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她倚在门上,还能听到外面走廊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现在是七点零一分,距离秦清告知她的时间还有二十九分钟。
那天,她在夜莺三楼的走廊门口站了二十分钟。
她发誓,她真的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真的不想,可她心里却在计算怎么用最快的方式到达现场。
打车,开车?
她长叹一口气,眼泪顺着脸颊滴落。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如果让棠云生看见自己的狼狈,是不是也会有糖吃呢。
她打开手机,什么消息都没有,一条短信,一个电话。
其实秦清撒谎了,今天不是订婚宴,但却是两个人第一次公开场合的应酬,名流俱在,和订婚的形式很像。
棠云生坐在休息室,手上把玩着一枚戒指,银色,很小,很细,像是女戒。
他坐在那,心不在焉的等着秦清化妆。
“云生,你看哪个颜色好看?”秦清询问棠云生的意见,桌上摆着价值不菲的玉坠。
“这个吧。”他随手指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