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难民们听到Y树说这里归他管之后,顿时震惊无比,随即似乎想到了些恶事,恐惧开始蔓延开来。
“各位,你们都是战争的受害者,对于你们在战争中经历的伤害和痛苦,以及各种折磨,我谨代表我自己,给予你们同情。当然,这份同情就像你们能给予晓组织的感激一样,都是廉价的!”
Y树的笑容在难民们眼里,显得既充满恶意,又危险无比。
“我跟晓组织的人不一样,我从来不是什么救世主!你们想要生存,就只能靠你们自己,别再指望还会有人来帮助你们,只有你们自己帮助你们自己,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难民们全都感到恐惧,他们窃窃私语,仿佛几万个蚊子在嗡嗡叫一般,每个人都能看到对方本来就不怎么明亮的目光更加黯淡下去,就像他们的生活一般,似乎又要跌落到某一个黑暗的深渊之中。
有人极力压抑着恐惧,愤怒的质问道:“你究竟要我们做什么?”
这种无力的质问让Y树挺失望的,他还以为有人会因为他的大放厥词而忍不住上来揍他呢,没想到如此轻易的就把他们给吓住了。
“我要你们做什么?很简单,今后我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如果你们还留恋之前在晓组织的庇护下的生活的话,那么你们一定会很失望,甚至会因此憎恨我!
不过,我对此并不在意,因为我不需要你们廉价的感激,更不在乎你们那无力的憎恨!想在我手下生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哦!”
Y树站在所有人目光的最中心,厌恶、憎恨、恐惧、冷漠乃至愤怒等等,这些源于难民们心底的情绪如同利剑一般,向着Y树刺来。
但也仅仅只是如此罢了,并没有人真拿剑出来将Y树刺个通透,仿佛已然认同了Y树突然给予他们的看不见光芒的黑暗命运。
这就认命了吗?
Y树更加的失望,但面上的笑容依旧不变,话锋一转:“当然,我并不强制你们听我的,如果有不愿意的,可以选择离开,但如果选择留下,那就请怀着必死的决心吧!”
不少难民们仿佛是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原本黯淡的眼神明显一亮。
从Y树的话里,以及Y树给他们的感觉里,他们都迫切的想要逃离Y树身边,但当Y树真这么说的时候,他们反而踌躇起来。
并不是留恋,而是出于畏惧!
“你们只有一个小时时间,想离开的,拿上你们的东西,赶紧走吧!”
Y树说完,闭上眼睛等待。
难民窃窃私语,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一个男人走上前来。
“我想离开!”
“给你!”
Y树拿出一根毒针,递过去,男人见状,身体一颤,惊问。
“你…你要做什么?”
“拿着吧,你路上说不定用得着!”
“这……”男人不可思议的看着Y树,心想对方是在为他着想吗?如果是这样,那离开或许是个错误的选择,说不定在对方的庇护之下……
“这是毒针,见血封喉的哦!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拿自己来试一试。或者说,你也可以拿它在我身上试一下!”
男人浑身一颤,顿时打消了才刚刚升起的念头,然后战战兢兢的接过毒针,拿布小心包裹起来。
“那个…我的财物粮食都在那里,可不可以让我拿点走?”
“尽管拿!”
在废墟旁边的临时仓库里,堆着一大堆的粮食和各种财物,其中有属于难民私人的,但大多都属于晓组织公库,这些都是从崩塌的山洞里抢救出来的!
晓组织成员离开前带了一些走,但大部分都留了下来,留给Y树安置难民用。
男人小心翼翼的拿了一点,但觉得太少,又拿了一点,偷偷回头看Y树,深怕引起对方的不满!当发觉Y树对此似乎毫不在意时,他不断的拿着属于公库的东西,直到身上再也拿不下!
然后,男人犹嫌不足,招了招手,一个女人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从人群中跑了出来,继续拿东西。
难民们都在看着这一家三口的举动,当看到一家三口拿着超量的东西从临时仓库走出,都暗暗感到不满,但当他们看到一家三口安全的离开之后,顿时又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