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群自然不想轻易地放过杨帆,认为杨帆在上海吃不开,被迫无奈,从而回到村里,美其名曰创业种田。问道:“杨帆听说你是上海交通大学毕业生,在上海工作了一段时间,那是国际大都市呢,我们还没有去过,挺有兴趣的,不烦说说你的感受的,也让我们感同身受一下的。”
杨帆瞧了瞧李立群,笑着说道:“上海啊,那的确是国际大都市,我在上海大学毕业,但出来是工作还是另外一回事。全国大学生基本都拥挤进入有数的几个大城市,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可以说人才济济,在街上一把土撒过去,撒到十个人,八个半是大学生,还有一个是研究生,半个是博士生,所以竞争还是激烈的,更何况还有许多老外和留洋生,他们找工作相比国内大学生,自然容易的多,我毕业了哪会还是难以找到好工作的。”
陈俊也感慨地说:“是啊,我刚毕业那会,在南京的火车站,发现进入南京找工作的大学生,真的成灾了,原本相互不认识的大学生,为了节省,两人三人同租一间房的,比比皆是,还有很多找不到工作,成天拿一份报纸溜达找工作。”
李立群笑说道:“陈俊,那是别人找工作困难,相对你来说,找工作应该简简单单,没有一丝问题吧。”他是想让陈俊说出他的优越,谁知道陈俊居然和杨帆一个鼻孔出气。
陈俊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也不怕丢脸,刚毕业哪会儿,我以为凭借我是名牌大学生,心高气傲,找工作丝毫不会成问题,但是我在南京一找工作,发现好的单位不收人,说人才饱和了,但是一些关系户却能够进入的。我好不用意找到了一份工作,工资两千多点一个月,经常加班,累死累活的。我们五个人分在一起工作,其中只有三个人能够做活,另外两人整天玩,一打听才知道,那两人是光系户,能够拉私活,工资还比我们成天干活的人高出一大截,你说气人不?”
杨帆就笑着说道:“都是这样的,有关系不用,过期无用,那叫浪费。像你这种情况,并非太难受。我在上海找工作之时,遇见了让我更难堪的事情。”
“哦,什么事情?说说看。”
杨帆说道:“你们也知道大学时什么样的一个情况,和烟酒生一样,交际是免不了的,如果学的一身知识,没有表达能力也是不行的。所以大学时代我学会了抽烟,而且抽的很凶,每天至少两包烟,还是那种十块一包的,大学家里可以提供经济支援,没有了可以问家里嘛。但是工作之时就变了样,参加工作之时,月工资没有发下来,烟也断断续续的,难以维持,也不能问家里要,只能每天拿一只烟放在鼻子边嗅嗅,舍不得抽,但是最终还是要抽的,抽完了怎么办,找烟头抽。为了节省下一包烟钱,公交车两块的也不敢坐了,只能走路上下班,累了的时候,买一个一块钱的冰激凌奖赏了自己,但是工资发下来了,还是不能多买几包烟,因为还有下个月的房租要交,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别人,呼噜噜抽烟,那个味道不好受啊。”
惹的众人大笑,的确没有烟抽的男人最为可怜,身上一片纸都想卷起来做了烟抽,就更不用说掉在地上的烟头了。
李立群却鄙夷地说了:“你受的苦只能说是你能力的问题,没有能力抽什么烟啊?节约一点不就成了?”
众人讶异地望了望李立群,为何他的话里带了攻击性的字眼,杨帆说的并没有错啊,对于刚出来的大学生来说,一切从头开始,经济不宽裕是当然的现象,无可厚非,与能力打不上关系。
杨帆笑了笑,丝毫不介意地说道:“我也知道我能力有问题了,所以坚持地戒烟,从一天三包,到了后来的两包,再到现在的一包。”也知道心胸要宽广一点,不然一句话惹怒了,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就毁了。
陈俊却掏出烟来说道:“来兄弟,抽烟,你说的我也经历过啊,想当初口袋里没有烟的时候,看见陌生的路人抽烟,实在憋不住了,也是要问的。”每人都发了一颗,几人都是年轻人,性喜抽烟,一时吞云吐雾起来。
李立群不抽烟,并不知道在烟上的故事与感受,发现杨帆越来越融入大家的话题之中了,情况不妙,于是直接问道:“你大学毕业回家种田,能够养活自己,能够养活的了老婆吗?”
大家都看向杨帆,虽然李立群问的话不礼貌,也有轻蔑的问道,可是一个大学生种田,无疑是一件稀奇的事情,自然都想听一听。
杨帆说道:“在中国大部分还是以家庭为主的小农意思,所以被轻视是有点道理的,也许你们觉得种田是丢脸的事情,其实种田也是一种高质量的工作,在国外种田的都是高素质的人才,有见识有能力的,欧洲各国普遍实行农民资格考试,政府规定必须完成一定的农业职业教育,一般两年以上,考试合格发给“绿色证书”,才有资格当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