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讥诮明显，伸手整理了下他衣服的前襟，“你是我养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
宋菁榆不知道的是，她所看到的周赴生，是否是真实的。他会不会也和周禹那样，拥有着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
这一夜，周赴生没有留下。
是被宋菁榆赶走的。
他走时带走了那张银行卡，那张曾被他嗤之以鼻，丢弃在地的银行卡。
深夜，宋菁榆坐在窗前。
静静等待着那通兴许会打来的电话。
巨大的落地窗如一片汪洋，她的倒影就是肆意漂泊的船，漂泊在无边无际的汪洋之中，在黑漆漆的夜里，辨不出方向，也看不清前方的路。
她一直等到凌晨三点。
凌晨三点，她的电话铃声终于响起。
在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宋菁榆触了电一般，捧着手机，像是握着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电话那头的声音嘈杂，穿透耳膜的声音由电话那头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娇娇弱弱的女人声音，“周少，怎么不喝啊？想耍赖是不是？”
周禹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另一只手也不忘搂紧女人的腰。
“等很久了吧宋总？”周禹开口，乌鸦般的嗓门在电话里愈发刺耳。
宋菁榆调低了听筒声音，“那批材料出问题了，这事你知道吗？”
周禹故意装傻，“不知道啊，那项目不是你们负责的吗？出问题了找我算怎么回事呢？”
“可我没记错的话，那批材料是你联系的对吧？周副总，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电话那头的周禹忽地笑起来，“宋菁榆，说话要讲证据的，你空口无凭就是诽谤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