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收降六节度兵马后,便令人从山上运送酒食安抚各军。
宋江听的山下张扬大胜官军,也是大喜,安排人运送酒食后,便招来兄弟宋清,道:“我们的机会来了,等下我便下山联系高太尉,你我兄弟帮助高太尉取了山寨,到时又何愁无权无势。”
宋清奇道:“你我手上又无兵马,如何能成此事?”
宋江笑道:“你不是正管着酒食吗,我们寻个借口,把山寨众头领请来赴宴,再以迷药迷翻他们,山寨兵马群龙无首,必然无法抵挡高太尉大军。”
宋清闻言,也知道此事成功率很高,但旋又疑惑道:“昨日高太尉得胜,哥哥如何不思此计,反在他战败后,才去投靠。”
宋江摇头道:“高太尉得意时,岂会看得起你我。只有等其困窘时,才显你我可贵啊。”
宋清道:“话虽如此,但张扬雄才伟略,泊外又有十数万精兵。即使高太尉攻下山寨,也未必胜得张扬啊。”
宋江却是早计算了多时,闻言道:“泊外粮草并不多,张扬若失了山寨粮草,即使有通天之能,恐怕也无法控制那许多虎狼之士吧。何况其中又有许多朝廷降将,到时也许不用高太尉动手,张扬便被擒获了。而且他妻妾都在山寨,只要我们掌握了她们,他又哪有不降之理。”
宋清听的哥哥把注意打到张扬妻小身上,为难道:“张扬待我们不薄,若以他妻小相胁恐怕不妥吧。”
宋江也知道宋清还有些良知,生恐他露出破绽,拍了拍宋清肩膀,道:“那不过是最后手段,而且我们使他投效朝廷,于他也无甚坏处。兄弟也务须多想,一切自有为兄安排。”
宋清也知道哥哥对权利有些走火入魔,但又不想伤了兄弟感情,闻言只好点点头。
当下,宋江便以清点钱粮为由,要了条小船独自出泊。看看天色发暗,才往高俅大营潜去。
一路并无险阻,宋江到的高俅营门口,才被两个哨兵拦住。
那哨兵见是一个黑矮汉子,便道:“此乃军营,不是你这等村夫乡民该来的地方,快些回去吧,免得被人当奸细捉了。”
宋江拱手道:“麻烦小哥通报一声,便说有人送破梁山之计来了。”
那哨兵盯着宋江,看了一阵,见他其貌不扬,摇头道:“这却不是耍处,你还是回去吧,等下便要换岗了,其他人看见你,多半得当奸细捉了。”
宋江闻言,忙道:“小哥帮帮忙,我却有计策破贼,还请通报一二。”
二人正说间,却见一个巡营牙将带兵走了过来。
那牙将到的近处,见宋江未穿官兵衣甲,便喝道:“那黑矮汉子是何人?”
哨兵见上官来到,也顾不得宋江了,忙道:“他自称有破梁山计策,要见太尉大人。”
那牙将看了一阵宋江,见其并无惧色,便道:“你跟我来吧。”
宋江谢过牙将,跟着他直往中营走来。行不多远,便听的一阵鼓乐之声。
那牙将领着宋江到的大帐外,吩咐宋江稍等,便进的大帐禀告。
高俅正与梁中书在大帐亵玩歌儿舞女时,听的牙将报,有人自称可以攻破梁山大寨,便令人请了进来。
宋江进的大帐,见高俅二人在军营纵酒狂欢,也是暗自鄙夷。但为了自己今后前程,还是拜倒道:“犯吏宋江,拜见太尉大人。”
高俅看了眼宋江,道:“你有何计策破贼啊?”
宋江道:“小吏因误伤人命,被逼落草,兄弟宋清正掌管梁山宴饮,可伺机迷翻梁山众贼首。大人再发兵从水路攻打梁山,群贼无首,必然无法抵敌。”
梁中书部下全是马步军,深恐水军抢了功劳,闻言道:“梁山马步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破之容易。必是贼人恐我再次攻打营寨,才欲赚我等从水路进攻。大人可斩了此人,明日让人送往梁山大营,让贼人也知大人慧眼。”
宋江见高俅心动,忙道:“张扬智勇双全,此番败的蹊跷,大人明鉴。”
梁中书闻言,喝道:“好一个梁山贼子,果然是桀骜不驯之徒。明明是不敌我军,何来蹊跷之说。大人不用听他胡言,但等东京炮手一到,便可夷平梁山,何需冒险。况且水军也没了船只,没数月之功如何能造出许多船只来,东京却是风云变幻。若在此耽搁久了,恐受人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