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的那个同伴(另外一个被打的)过来了,也发现他伤得很重,就要打120,然后四处去借手机。我向同学借到了一部,拨了110,这里是天京11报警系统,请您稍候,这里是天京110报警系统,请您稍候六七遍过去了,还没人接!!我挂掉,拨了120,也是打不通!我绝望了,什么事呀!!!不一会儿他过来了,两手空空,我说我借到了但是11012都打不通。我又试了一次,这回120通了,我把电话交给了他。我是天大的,我的同学被打伤了我本以为说两句120就会妥善处理,可又听他说:你说什么?留手机号码?这是我借的电话,我是天大的学生啊!现在他伤的很严重!什么,必须留下号码?这样吧,139,记下这个后来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了,还在苦苦的要求派救护车过来,过了会儿,他挂了电话-120终于同意履行它的职责了。
此时此刻,伤者开始抽搐了,而且开始吐白沫,他的同伴对他说:是不是有痰卡着呢!?没有回应他就开始作人工呼吸,帮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这时我的一个同学把保安叫过来了,保安站在那,问了问打架什么时候发生的,然后就不知所措,一言不发,形同鸡肋。而那半场的无关者们还在打着
短短的15分钟,过得好慢,救护车终于来了刚刚得知伤者已经走了。宿舍炸了锅,但我无语。就在一个多星期前的一个晚上,我在球场打球,就目睹了一场架,其中有我们学院地学弟,黑暗中隐约看见学弟脑袋流着血。三个星期前,我班的同学也和别人发生了冲突,伤得也挺严重的我想这些事情体育场的保安不会不知道吧?为什么暴力事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他们还是没有作出必要的措施?他们天天就是在那里卖汽水。看见没带胸牌的同学就不让进。什么进去可以,要么回去取证,要么交三块钱正事不做,却在细枝末节上为难同学们!
120我就不说什么了,派救护车可能需要经过一定得程序。但昨天如果他们的效率高一点。我看那位研究生的命运也许会乐观些。
最后,我想对那几位无关者们说句:你们真行!
接着是师兄地短评:
写在前面:马丁穆勒尔牧师:起初他们追杀者,我不是者。我不说话;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不是犹太人,我不说话;此后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不是工会成员,我继续不说话;再后来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不是天主教徒,我还是不说话;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黑暗并不可怕。可怕地是我们被蒙了眼睛,变成了瞎书。
罪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失去了抗争的勇气,精神被阉割,甚至是从内心深处主动阉割了自己!
正是因为我们太狡猾了,我们太明哲保身了,我们太为尊者讳了,我们的腐朽的文化传统正在驱赶着我们去纵容整个社会变得更加腐朽!……我地一个室友,每当我提到什么事情,他的观点就是:该做的,政府已经作了,没有需要我们关心地了!!!是啊,我们就这样混吃等死下去吧,我们不需要警醒,不需要行动,不需要知道!!!我们是愚昧地民众,是任人宰割的鱼肉,是侵略者口中的肥肉,是争夺着蝇头小利,丝毫不管国家大事,然后被社会的畸形运作碾的粉碎的蝼蚁!……
后面是由一些专业术语、高深理论组成的洋洋洒洒两千余字,只看得我云隔无罩,似懂非懂。但是文字所要表达地意思,却已经了然于胸。
读完了师兄们地文字,虽觉得感同身受,深受震撼,但又觉得意犹未尽,有自己也说些什么的。
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正在犹豫,重新注意到刚一开始所写下地那些文字。虽然偏激,但是正好派上用场。于是接着写了下去,文风一气偏激了下去,主题与师兄评论相同,只是通俗些,也更激进些。
写完回头去看,只觉得一气呵成,荡气回肠。但同时也意识到,这样的文字,应该不可能会在报纸上发表出来。除非作大规模修改。
又想还是算了,反正我也不指望能够发表,只是完全的表达出自己的感受罢了,如果改了,岂不是正好应了师兄所言,自我阉割吗?于是作罢。
完成所有这些,已是将近十点。只等着奕晴回来问她要了账号,登陆外网,照着软盘上师兄所留Email地址发出去,就大功告成了。
想想时间一晚,马上自习的就应该回来了,今晚应该不必回自己宿舍去了,想起上次一夜未归时兄弟们的牵肠挂肚,并多次叮嘱再不回去要先打个招呼。
趁这个机会,拨了宿舍电话,心里念着但愿有人回来。
铃声响了两下,果然有人接听,是傻书:“喂,你好,请问你找哪位?”
“宣猪啊,是我。”
“那个白痴啊?”顿了一下,“情圣玛?有什么事吗?”
“没别的事,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先说一声。“哈哈,学乖了,好,我知道了。你在哪儿过夜呢?”
“本部我师兄这儿,不说了,挂了!”
电话还没挂掉,外面想起了敲门声,吓我一条,心想如果是奕晴的同学自习回来,听到我说话,可就麻烦了。这样想着,更不敢作声,急中生智,开大了电脑音量,打开Winamp,里面正好播放男性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