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并不气馁,因为我觉得在她决绝的表面背后有一颗已经动摇了的芳心,而且她出尔反尔临阵变卦的能力我也早已领受过。或许是因为拘谨于所谓少女的矜持,或止步于淑女的贞节之念,然而这些在火热的爱情面前,根本就是水冲堤坝,总有破的一日。
而我如此要求,也的确有无法实现的难处。因为作为学生,做那些事,想着容易,做着太难,而且十分危险。处于着封建意识浓重的“农村大城市”的学校这方面管理以严格出名,年年都逼得不少青春年华的少男少女们自杀殉情还乐此不疲,作为杀人犯的道德更是助纣为虐,孜孜不倦的为抢劫犯服务,其下众生犹如刀板上的牛肉,任由阉割。因而在此高压之下,如果还想继续活着,就只能先学会察言观色,委曲求全,学做奴才,甘为人俎。
忽然觉得,表面上我以“洞房”“进女宿”为名,潜意识里也许只为了重现那日晚上被扮为女人的感觉,只是这感觉过于违背常理,恐怕被讥变态而难以启齿而已。而且,如今考试紧张忙碌,这种要求更是想都不想去想。
如此下来,时间一长,我也不想确认“什么时候确定关系”这个令人头疼问题了,心说管那么多干嘛,反正迟早都是我的,只要每日有伊人相伴左右,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但是我不问有人要问。
周五课结束后,傻书叫我一起回宿舍,搞得既正经又神秘,我只好跟奕晴笑一笑表示不能陪她的歉意,跟傻书一起回去。岛主和痴仔果然在宿舍内等着。
“什么事?”
“晚上有事吗?一起去happy一下行吗?”岛主笑道。
“happy什么?为什么?”
“他们两个转系成功了!”傻书见我弄不清怎么回事,从旁指点。他声音里含有几分不快,这是因为他自己的转系大爷失败了的缘故。想他每日苦学。反而没有过关。而岛主痴仔两人终日逍遥,却能顺利通过。这的确有点令人气不平。
“啊?是吗?那恭喜恭喜!请客请客!”我赶忙笑道。
“我们是要请客,但是你呢?”痴仔说,“什么时候携得美人归啊,也得请客!”
“我们啊?八字没一撇呢。”
“胡说,我见你们天天在一起,还瞒着我们?”
“我哪有瞒你们。真的,你们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
“别推了,今天下午我们请客。你是不是也要叫上她们屋地人一起高兴高兴,把关系定了,大家开心,我也好放心。”痴仔拿出一幅大哥地架势“不行啊,她们不会答应的。”我仍然坚持,其实真正觉得不爽地是要凑他们的分,办自己的事,实在难为情。
“算了算了。也不难为你了。但是今天晚上你得跟我们走。”岛主拍着我的肩膀,“毕竟咱们在一个屋住了一年了,今天晚上的饭一个都不能缺席,不然不是情皇岛的一员!”
“那是一定!”我忙接到,傻书也说“一定得去!”
“那就别磨叽了,快点走吧。时间不早了。”痴仔说着在前面走了。
“去哪儿?”
“校本部。校区没有好饭馆儿。也没什么好玩地。”
我只好跟他们一起匆匆走了,没来得及跟奕晴打个招呼。
四个人打车很快到了本部。从南门进去,走过教学区和学生宿舍区,到了西北村。这期间发现校内气氛有点儿异常,不少地方聚满了学生,有些人还成群结队的,似乎在游行。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我不解的问。
“大概是大四地要毕业的搞得活动吧,留影啊,散伙饭啊什么的。”岛主答道。
“我们今天算不算是散伙饭啊?”傻书接着说。“我们?跟他们哪能一样?”岛主不满他乱加比较,徒增离情别绪。
“不一定是毕业的搞得,可能出什么事了。”痴仔道,“我听一个师兄说过,听说跟高自考有关。高自考的学生跟本科生争教室用,现在正处期末考试时候,教室紧张,这种事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激化。”痴仔见多识广,解释了一番。
“就是,学校为了挣钱,太不负责任。招收那么多高自考学生,害得我们早上起稍晚一点儿就找不到自习的地儿。”傻书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