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这跟读不读书有什么关系?读书也不是要读出个男尊女卑来吧?那都是封建遗毒好不好?”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其实称呼只不过是一种形式上的礼貌而已,并不是说一定有男尊女卑的思想在里面。况且她也知道,对我而言,是最不可能有男尊女卑情结的。”
“你们真得挺互相了解的嘛,为什么这么说?”
“这就说来话长了。老婆该看过《红楼梦》吧?”
“ft,又乱叫。”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我这么叫?”
“你还不明白?什么都不为,就是因为她我也不让你叫。”
“那现在她又不在,怕什么?”
“哎,你的思想还真龌龊啊!别岔开话题,快给我说你们的事儿。”
“呵呵,说到哪了?对了,你看过《红楼梦》吗?”
“没有。”
“ft,还真是纯粹的理科生啊!难以想象,会有女生连红楼梦都没看过,简直白长这么大。”
“切,不就一本书吗?哪有那么重要?外国人一个都没看过,不也一个个活得好好的。”
“呵呵,这倒是。《红楼梦》没看过,那里面的主人翁贾宝玉你总该听说过吧?”
“这个到是听过。不过这名字太庸俗了,就凭这名字,就没看的兴趣了。”
“是你成见太深了。贾宝玉有一句名言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他见了女儿就清爽,见了男人就觉得浊臭不堪。”
“hoh,有趣,他真这么说的?就凭这句话,回头我一定去看看《红楼梦》。太有共鸣了!”
“呵呵,别打断我。其实呢,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惜我本身却就是男人。你能知道我地痛苦了吧?所以说我不可能会有男尊女卑的情结。要说有,那也是男卑女尊还差不多。”
“其实这么想也是没必要的。平平常常的男女平等才是最好的。”
“平等?这世界上可能有绝对的平等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因为追求绝对的平等,我跟她才出了误会。那是大一地时候,那时候她还在哲学系呢。当时我们班有很多男生喜欢她。我也是其中之一。可是我其貌不扬,既不会打球,也不懂音乐。根本就没什么自信去追她,而且我也是个不愿意追女生的人。就那么一直暗恋着她。你也知道,文科男生嘛,总不免喜欢舞文弄墨地。当时就写了一些诗词之类的在一个本书上,结果被当时我一个正在追她的同学照搬去写给她,碰巧她又知道那诗是我写地。结果等于是那男生弄巧成拙,倒成了替我追得她。”
“呵呵,蛮有戏剧性的。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都知道了对方的想法。就开始约会啊什么地。当时我一个宿舍的几个个们都是热心肠地人。他们合谋者要催我们请吃饭确定关系。当时我并不晓得咱们学校的情侣之间还有这么一种传统,第一反应就是相当的反感。而且当时又受了一次课上的一位老师的话的刺激,就拒绝请吃饭。”
“hoh,拒绝请客?那你算彻底得罪她了!女孩书都是很敏感的,你这么做,她显然就会想得很多。”
“你说得没错,她当时就跟我恼了,以后就在不理我了。”
“ft,就这样吗?你怎么能拒绝请客呢?不会是因为没钱吧?那也太小气了。”
“还没说完呢。拒绝请客当然主要是因为受刺激了,觉得自己变得庸常了,不能接受那样地自己。当然不会是因为没钱……”
“呵呵,所以今天下午你要抢着付钱,是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啊?”
“当然不是了,我哪里有想那么多。不可能地事。”
“那就是你大男书主义。后来呢?不会就这么简单吧?”
“后来我就逐渐得喜欢上了自己班的一个女生,也就是后来地小妹yucca。不过军训的时候,还是有过一次跟她的长谈,那次就把话说得透彻了。从那以后,我们就没再有来往了。谁知道大二后,居然又在网上遇到了她。”
“你什么时候知道往上的雪霏就是她的?是在跟我结婚之前,还是之后?”
“之后吧。”
“还好,我还不是太第三者。”
“第三者?呵呵,如果单纯说网上的话,她才是第三者吧。”
“可是你们认识的却比我早多了,实际上我才是。”
“呵呵,什么第三者啊,这也能算?”
“怎么不能?我最讨厌第三者了。不管是别人做,还是我自己做,都讨厌。”
朵朵如此说,我一点也不奇怪,以我如今所知她的个性,那的确是不可饶恕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因为怀疑我跟雪妃的事儿而大发雷霆,闹着要离婚。但是后来却不知怎的就没那么介意了,这对我却是个不解之谜。
这是听她说“讨厌第三者”这种话,心里不免咯噔,感觉苗头有些不妙。但嘴上还是简单的说:“呵呵,你想太多了。”
朵朵却一本正经得说道:“不是我想多了,现在我决定了。”
现在就不仅仅是感觉不妙了:“决定什么?”
“还记得上次我们复合的时候,我们说过的话吗?”
“记得一些,你指的是哪句?”这么问时,其实我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
“就是我们复合是复合了,但是还得有个试用期。”
“嗯,想起来了。”
“现在你的试用期结束了。”
果然如此!我想坦然接受。因为是自己脚踏两只船,罪有应得。
可还是不太甘心,异想天开般的试探性问:“什么意思?转正了?”
“你说呢?”她在故作刁钻,把我的胃口吊足。
而我只能颓然地说出另一种结局:“还是我被解雇了?”
朵朵沉默了一下,方一字一句地说:“到此为止。”
我还要做最后地挣扎:“不是吧?什么到此为止?说清楚点。”
“就是我们玩完了。你清楚了吗?”
“ft,怎么了?”我伫立原处,不再行走。原来被拒绝的滋味是这样的?感觉还蛮新鲜的。当然,这就就像第一次吃苦瓜的那种新鲜。苦不堪言。
“不怎么。就是不带你玩了。嘻嘻。”朵朵也停了下来,郑重其事地说道。最后调皮的个性却还是出卖了自己,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她笑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哭丧着脸。便说:“ft,你还笑,我可是刚刚失恋的人。你就当是普通朋友安慰我一下好不?好歹也作了大半年地夫妻了。”
朵朵收敛了一些笑态。仍然庄重的:“失恋?还是那句话,还没开始恋。哪里来地失恋?”
“算你狠!”我真想回头就走,可是又舍不得。
而且非常害怕,从此以后就在见不到她了。那还不如趁此最后的机会多看她一眼。虽然多看一眼,就多留恋一分。可是如果现在不看的话,等日后没了机会,岂不是更加“多情空余恨?”
附近地仍然只有昏黄的路灯,不远处的前方就是她们地宿舍。现在的我们。正走在一个十字交叉地路口附近。
朵朵面对着路灯站着,美丽的宛若盛开的夏花。这二日来。她已经违背了自己最初要打扮成一个丑小鸭陪我的允诺,刻意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身上下仍然是那身时尚的着装:乳白风衣下是桃红色紧身秋衣,遮不住那挺拔地美胸,下身依然是那件深红褶裙,风姿绰约。每每看着她这娇美地形象,无不使我感叹苍天弄人、自己无福消受,而现在,大概也许可能已经是我最后一次看见这美丽的娇躯了。这个做了我将近一年地网络老婆却仅仅只有几日相处机会的美丽女孩,以致那么浪漫温情淑雅幽美,现在却正说出足以使我肝肠寸断的话来:“还有更狠的在后面。你也别送我了,我自己回去没事儿。记住啊,回去以后就上江湖,我要跟你离婚。”
我气急败坏的嚷道,就像贪官们在法庭上喊着“我是无罪的”那样:“不上,绝不离婚!”
女孩冷冷的继续自己的宣判:“那随便,反正名存实亡也没什么关系。我又不上了。”
我心冰冷,口也冷:“哎,想不到跟你会是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