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收到雪妃的这句话:“你是我什么人?我又是你什么人?谁是你的宝贝儿!你我互不相干,我干吗要理你!”
“是吗?”我扮了鬼脸,“那你干吗叫雪妃啊,还有干吗换这个恶心的头像啊。”
“那我换回来好了。”雪妃冷冷得回道。我本是想借此话题提起她地情分,不料反而弄巧成拙。
“别,千万别。”我忙一迭声地阻止,“你说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吧?我都依你。”说着又送出了999朵玫瑰。
“你不要给我送花。小心被你老婆看到,我可不想落不是。”口气有所松动,原来果然如我所料,是在生我过于在乎朵朵的气。
“你非得要我跟朵朵离婚在跟你结婚你才满意是吗?游戏而已,至于嘛。”我也故作一般正经地道。
不见雪妃不回话,却见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飘舞的丝带,上面有一行醒目的红字:“西门飞雪,你是有老婆的人了,怎么能还在这里拈花惹草??”
原来雪妃使用了“鸿雁传书”功能,这是只有掌门和长老才能行使的权利,这个功能相当于系统广播,所有在场的人都能看到,并且那丝带状的条幅会来回舞动着飘飞,非常引人注目。
看了这景象,我只能无语,给她发了个省略号,表示自己的不满。
她还不满意,又接连发了几个这样的条幅,都是质问和揭露我这个花心大萝卜行径的。
“你想害死我啊!要是这里有人看到了告诉朵朵,我可就死定了。”
“哼哼,游戏而已,至于嘛!”雪妃还不解气,有样学样的重复我的话。
“别闹了,小坏蛋。你真想害死我啊。”
“嗯,你就会让我生气,真不知道找你有什么好的。我真是犯傻。”
“那是你自己多心,哪有那么多气好生。放轻松些。嗯,听话。”
“你少来。我这人对甜言蜜语免疫,没用地。”
“那让我怎么办?”
“让我想想看。”
“快想快想,马上就十一点了,我们要熄灯了。”
“知道。你要走就明说。”
“我可舍不得走,可是不走不行啊。”
“呵呵。我想到了惩罚你的方法了。”
“什么?”
“你让我打一下。”
“……你老公我这么弱,你还是掌门,想谋杀亲夫啊?”
“我用杀伤力最弱的一招总行吧,乖,把保护关了吧,不疼的。”江湖有一个功能设定,就是不管你有多弱。只要开启了保护功能,别人就无法对你实行武力进攻了。想来也是,如果不是因此,可能我早就被怒气正旺的雪妃打死过好几次啦。
见她如此软语温存,我心里被撩拨地痒痒的。心里说死就死吧,再说也不一定真会死,于是取消掉了保护。
果然就见屏幕一片惨红,我挂了。
看来我俩都高估了我挨打的能力。
被打死后,我本想重新复活,登陆江湖的,转念一想,还是不要了。让雪妃打就是为了给她解气,现在气也解了,我又何必还回去呢?而且时间已经是十点五十分。到了十一点就熄灯了。也该关了电脑准备睡觉了。
再说,我也不能太让着她了。一味地哄她让她,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于是打定主意,就此关机洗洗睡觉。
十一点准时熄灯了。同宿舍的兄弟们也都已经睡下。
就在大伙睡意朦胧,就要进入梦乡时,电话响了。
最靠近电话地痴仔懒洋洋而又不耐烦的伸手接了:“喂?谁啊?……啊?姐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嗯,都睡下了,……好的,拜拜!”
“姐?”我心里犯着嘀咕,痴仔家里并没有姐姐,只听说他认了雪妃做姐姐,居然是雪妃打来的!
“谁啊?什么事?”痴仔下铺的岛主睡意浓重,还是热心的问。
“我姐,没事,就是打个电话随便便问问。”痴仔说后,倒头睡去。
雪妃的夜半电话,使我心中升腾起一股莫名地感动。
她打电话来,无非是想了解我的状况,却又不好意思真的直接找我。毕竟现实中我们两个并不熟,而且我并不记得她有什么机会真的认识我。
假如就这么直接找我,就显得过于唐突了。并且顾忌着女孩的矜持什么地,也是人之常情。
即便如此,我也觉得她是小题大做了。不过是在虚拟的江湖上被她打死而已,哪有那么严重,还要打个电话过来确认我真的死了不成?想来不免哑然失笑。
次日一早,刚登陆bbs,就看见屏幕上放蹦出了一条信息:你有新信件!
感觉蛮好奇的,记忆中自从在bbs申请账号以来,除了最开始系统自动发的欢迎信外,还没收到过信件。甚至根本没意识到bbs还有写信收信的功能。
费了半天劲,才找到了“处理信件”专区。
选了“阅读新邮件”,看到了这么一行信息:寄信人:小薄耳朵;标题:没主题,发信站我爱南开站200X年08月01日02:24:11星期四)
居然是雪妃在凌晨两点多发的信,这个夜猫子,怪不得昨晚那么晚了还打电话来。可能是久等见我不上线,犹豫了好久才打的电话吧。这么想想又觉得她可怜又可爱。
信的内容是夸张的一句一段:
不是故意打死你地只打了一下
你怎么不回来了
别生气啊
哼
老东西
敢跟我斗
走着瞧
这信写地真是妙趣横生,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
虽然简简单单几句话。表达地内容可实在太丰富了。不愧是中文科班出身,词汇运用恰切完美。
首先声明,她可没有谋杀亲夫地企图,只不过想惩罚一下,没想到就打死了。属于过失杀人,罪责大减。
给自己脱罪后,然后简简单单的一句安慰:“别生气啊”,惜字如金。而后立马改口示威“哼”。
最有趣的便是这个称呼了:“老东西”,几乎没把我乐死。
想来平日里雪妃都是讨厌亲切地称呼的。不管我怎么叫她,都说我恶心,原来她自有专用词汇。“老东西”,一幅老夫老妻地架势,想来或许她在家时,常听自己的父母如此拌嘴玩笑,耳濡目染。也便养成了这种习惯称呼的吧。
最后“敢跟我斗”、“走着瞧”两句,就更是让人想不喜欢都难了。
正细细品味着这封字短义长的信,忽听“啊呕”一声。
是雪妃发过来地短信:“那么短一封信,怎么看这么久?”
当即回道:“老婆的圣旨,那敢不细细领会啊!”
“你老婆?朵朵也给你发信了?是不是为了昨天你跟我聊天地事责骂你呢。”
“不是朵朵的。就是看你的信。”看看时间,才八点多点,她昨晚两点多还没睡觉,奇怪于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便接着问到:“你不困吗?昨晚睡那么晚,现在就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睡得不早?”
“你的信上标着呢,零晨两点多发的,难道你梦中写的信不成。”
“呵呵,被你发现了?还挺细心的。”
“美女还是不要熬夜地好,小心变成丑八怪。”
“我也不想啊,可是睡不这怎么办。”
“为什么啊?”
“你说呢?笨!”
“难不成就是因为在江湖上打死了我?”
“是啊。一直惦记着你死了没有。所以没睡着。”
“不是吧,这么狠心。巴望着老公死啊。”
“切
“那现在该放心了吧?还不去睡?”
“等下!去上江湖吧”
“干吗上江湖,昨晚疯得还不够啊?你还想再打死我不成?”
“你太弱了。我想了想,要不你来花太香做掌门人吧,我就委屈一下,做掌门夫人好了。”
“啊?”
“怎么?不乐意啊?“嗯。我最讨厌当官了。呵呵”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拒绝了。自己做掌门,让她做掌门夫人,初一想,的确蛮有吸引力的。可是马上就意识到,这样的话,也就意味着跟朵朵划清界限了。而我又舍不得。
“借口!统统都是借口!”见我拒绝了,雪妃发飚了。
“怎么这样说?”
“我知道,你是放不下你的朵朵老婆。还以为我不清楚。还说你自己是花心大萝卜,我看你就是个情痴情种!算了,不说了。累了,睡觉去!”
“呵呵,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就886,晚安!”
“还晚呢!”她活了个哭笑不得表情。
“那就早安!”
“别管我了,还是想想怎么过你老婆那一关吧。昨晚地事十有**她全都知道了。”雪妃说完,便下线睡觉去了。
雪妃走了不过一会儿,朵朵就来了。
时间还没到10点,对于平日里都是12点才能起床的朵朵来说,算是比较早的了。
“老婆今天怎么起早了?”我自然如往常一样热情地去打招呼。
然而朵朵却不像往日那样同样热情地回我的话。
“怎么了?不理我啊?”
“我为什么要理你?”半晌,朵朵才回了这么句话,能够想象,如果是说出来的话,肯定一字一顿,十分冰冷。
“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了?”虽然做贼心虚,仍然强颜追问。
“你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来江湖,我们离婚。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不会吧。这么决绝。”
“是你逼我的。说实话吧,我不喜欢我老公在外面偷鸡摸狗的,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
“不是吧。哪有那么严重?”
“你来不来?1、2、3。不来拉倒。反正你我之间从此之后没有关系了就是了。”
紧接着朵朵就下了线。真是雷厉风行。
就这样,留下了我一个人在那极端郁闷,从没想过朵朵还有如此的一面。忆往昔浪漫岁月,她是那么的温婉平和、善解人意,却还有如此任性跋扈地一面,仅仅是因为她地多疑。
“奇怪,她怎么知道的,又知道多少呢?怎么会生这么大气呢?我真地就此失去了她吗?”这么想着,我竟开始有点恨起雪妃来,“如果不是她那么故作声势,大概也不会如此吧。昨晚江湖上肯定是有朵朵的姐妹在场,把当时的情形跟她说了。”
这才发现,近半年的“耳鬓厮磨”,已经是我的心对朵朵有了以来之感,如果真的失去了她,心里便是空空如也。即便有了雪妃,也是无法填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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