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免让人担忧,是否我已经在心理上发生了某种畸变,并以此郑重其事的探寻于奕晴,不料她却不以为然:“变就变呗!只要是你,不管怎么变,我都是喜欢的。”虽然她不介意,我却将忧虑在心底埋下,这才逐渐酿成了这恐怖一梦。看来,我的男性心理,实际上还是根深蒂固、不容变更的啊。这样我也就吃了颗定心丸。
外面天已大亮,周围静悄悄的,屋外隐约似有人语,室内除我之外,却绝无别的人在,昨晚还同枕共眠的奕晴已经不知去向。
看了看时间,十点一刻,原来这么晚了。我已没了责怪奕晴不告而别的心情,因为这个时间确实是太晚了点。军训在即,作为哲学系团支书的她,自然是有许多事情要忙,耽误不得的。
习惯性的想了想如下思维定式:“我讨厌当官的,奕晴是个当官的,可我喜欢奕晴……”,然后除了自怪自己睡觉跟猪一样死沉外,也就没别的好想得了。
我真得很不愿起身,如果能一直在这香气袭人的粉帐之内,就这样的睡着,而不用去面对外面的纷纷扰扰,该有多好。可惜我虽有了猪八戒的同类们所具备的慵懒性情,却不是一个足可拥有能享受如此生活方式的绝色美女,到头来还是得懒懒的起身,去面对无奈的现实和奔波的人生。
今天是个星期一,理论上说,大学里最严酷的日子军训时期已经来临了。虽然现在的我,还一点儿没有意识到这点,不过两个小时后,我就不能不为此付出差点要命的代价。
现在,我必须首先要做的是,怎么样尽快的混出女生宿舍去。
床头的衣袋里,有我平日的衣服,我可穿上它们,装作若无其事的大摇大摆得出去。不过那样的话,看门的眼尖的大妈们,必然会冲出值班室,操着那口难听的方言喊:“那位男同学,站住!你什么时候进的女生宿舍,登记了吗?……”
那我的秘密就彻底的暴露了,我也不用去面临军训的考验,从此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正是我所期望的。可惜另一面,我还必须面对尊严尽失的尴尬,在千夫所指之下,被骂做“变态”、“疯子”、“同性恋者”,而后颜面扫地,如过街之鼠而生不如死的。
因此我绝不能贪图一时快意而任性妄为。这意味着,我还必须把自己打扮成女生的样子,以“林雪”的身份,才能走出这令我恋恋不舍的地方。
这就令我不能不怪奕晴起来,怎么能一个人把我留在这里,还要自个儿穿衣打扮,这简直不可想象。
以前的化妆事宜,都是奕晴和夭夭代劳,我只要闭着眼睛坐着不动就可以了。可现在,难道要让我自个儿用那些瓶瓶罐罐里得脂粉向自己脸上涂不成?那是万万做不到的,即便以我的聪明,可以无师自通的去完成,可心理上,却是无法承受的。如梦中的我一样,把自己等同于女子,心理上这个坎儿,是无论如何也迈不过去的。
那么现在如何是好?什么也不做,等着奕晴回来吗?显然不行,鬼知道这个宿舍里中午会不会有人回来,如果进来了一个不是奕晴和林雪的人,那我也就死定了。
无奈,起身下床,坐在书桌前。不由自主地对着桌上一面小小的镜子照起来:额前耳鬓是
松的乱发,衬托着因刚刚睡醒而惺忪的双眼,曾略作T清秀的眉,竟有那么一股说不出的幽怨情愫。而面上的肌肤,也因为数日来化妆品的保养滋润,而白皙滋润了许多。对着镜中的自己,我却恍如在观察别人,而且是一个颇有姿色的美女,生理上竟然起了反应。
“ft,我怎么这么变态啊。太自怜狂了吧!”撇嘴一笑,稍稍移开镜子,我也拿定了主意:就这么着吧,也不化妆了,就素面朝天好了,未必会被砍出破绽。
于是仔细的疏整齐了头发:刘海齐眉,秀发过耳,正好把脸上本有的几分刚性线条掩饰全无,但从脸面上看,怎么也不会让人会怀疑性别的。对着镜中的这副模样,不免又是自怜自惜:想来明日便是军训,到时候必须把头发剃成板寸,这模样儿恐怕是再难有了。不免为此惆怅惋惜不已。
整理了头发,剩下的事,就是要穿衣服了。
衣袋中统共两条长裙:一件是林雪原有的橘黄色,已经被宣布归我所有的;另一件是我跟奕晴一同去滨江道买来的玫瑰红色。
两件连衣裙都是大裙摆,长及足面。而红色那件则更长一些,且更合身一些。对我而言,现在最重要的考量指标,是能更好的掩饰男性特征,且不会过于引人注目。掂量了半天,我还是决定穿橘黄色的。
这件事胸前敞口带领子的,且胸部是很宽松,有利于我更好的掩饰。而下身从腰部以下,就是款款松松的百褶裙摆,完全不必担忧被穿上后被显露出来的线条不够女性化。而这两条优势,都是那件红裙子恰恰不具备的。
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这件长长的裙子套在身上,扣上胸前的口子,系上腰后的腰带,自由的迈开步子,来回走了几步。只见身下的衣裙翻飞,裙裾如波,丝软顺滑,裙步生风,只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快意穿遍全身,令人简直不肯停下脚步来。
我很满意于这种感觉,甚至是非常开心。“还好那感觉还没有失去,我还不是不可救药。”如此想着,岂不知正是因为还有这感觉,我才真的不可救药呢。
如此这番收停当,我这才一手提起满满装着数件衣服的衣袋,信步走出了这极度魂牵梦绕的房间。“以后大概不会再有机会来了吧!这肯定是最后一面了。”如此想着,愈加的依依不舍,终归还是用力的带上房门,信步走开去。
陶醉于着裙裾荡漾的感觉,低头看着脚下,欣赏这难得的美景,我步履轻快,如沐春风。
走廊和楼梯上,基本没碰到什么人,即便碰到,我也是兀自走自己的路,绝不能造成跟某人对上目光的情形。天知道这个时候对上眼并且以前曾有过几面之缘的话会带来多大的风波。
一路顺风,最危险的关口到了,那就宿舍一楼楼梯口到大门口的这段并不开阔的大厅。值班室的两个大妈,几乎一刻不停的打量着进进出出的人们,她们像防贼一样所提防的,不过就是我这种类别的“动物”。
依照原本就养成的习惯,我仍然低着头,绝对不去看她们,甚至是绝不像她们所在的方向斜过去半个脸面。
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我这么有意的把头偏向另一侧,却正好跟一个此时正从外边的进来的中年妇女对了个正面。
我顿时慌了神,赶忙避开目光。不出意外的话,这中年妇女就是看门的大妈,肯定正巧出去办什么事儿才回来,被我赶了个正着。
我的惊慌神色,必然是被她看在了眼里。以至于本想匆匆离去逃之夭夭的我,愈是走的焦急,就愈是现的慌张。
那大妈本是乐天活波的人,对进进出出的女孩子们,大都相当面熟,每每碰面,都是要打招呼的。今日也不例外,见了从内向外行色匆匆的我,她先是满面堆笑的招呼:“你好啊,出去啊?”
我忙不迭的狠狠点头,因为怕露馅儿,绝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就听大妈在背后喃喃的叹道:“这么慌慌张张的,肯定时期的晚了,错过了什么要紧事儿吧。”而后忽然大声喊道:“等一下!慢着!”
我顿时心里一“咯噔”,一个冷战,全身一阵冰凉,心说坏了,难道被发现破绽了?玩了,难道我就这么死定了?值得依言老老实实站住,侧过身子,也不敢过分迎接对方的目光,也不吭声,等着对方发作。
就听那大妈说道:“你干吗走那么急?东西掉了也不知道。你回来看看,这地上掉的东西是不是你的?我刚才看见好像是从你袋子里掉下的。”
我这才发现,大妈的脚旁,一个巴掌大的粉红色卡片,鼓囊囊的,更像一个信封。
“是我的?我不记得我曾经向衣袋里放过除了衣服以外的任何东西。”如此想着,我想说不是我的,然后迅速离去,可是我又不能开口说话。我现在只能做哑巴,不然一切都玩完。“忽然又想,也许是奕晴放得也不一定。这小妮子,搞什么把戏。写什么信啊,什么时候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
我连忙会转身,去见那信封,然而那大妈却已经弯身去捡了起来,并特意的盯着看了看,并大声念了出来:“柳君,请速回宿舍拆阅!”
听了这话,我更是霎时懵了。确实是奕晴,不然别人也不会客气的称我为“柳君”。这么说确实是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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