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岛主嘲笑着,“是新开湖,马蹄湖,泰达学|学校自己的新马泰!”
“这样啊?呵呵,有趣!”傻子乐了,心领神会。
“你去了本部啊?那么本部出事了你可知道?”岛主既像是在审问,又像只是随便问问。
“出什么事儿?”我本能的反问一句,心里也怀的确是出事儿了。
“出大事儿了!”岛主夸张的道。
“什么大事儿?”我忙追问,另外两个人都神秘的沉默着,共同跟岛主一起营造着气氛。
“你真的不知道啊?”岛主不解我这个在本不玩了一天的人居然这么孤陋寡闻,“出人命了!”
“啊?”
“听说有一个本科学生被打成半死,高自考的流氓干的。具体情况我也知道,学校封锁消息。”
“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担心你了吧?”傻子接口到。
“原来如此!”我在受到了震惊地同时。又有几分庆幸。幸亏有这件大事儿勾去了他们地注意力。才使我没那么容易暴露。同时又为他们地真挚地关心有所感动。
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能蒙混过关。想象如果他们问我住在哪里。就说住在本不师兄那儿。足可搪塞了。反正他们都不会知道是哪位师兄。
但是最好还是不要等着他们地追问才好。因为言多必失。一不小心露出破绽。可就完了。
于是急忙想起一个话题绕开来:“岛主。你地出操卡还剩下几个章?好像明天就要收去了。”这同时也是我一直以来颇为关心地难题。
“我叫傻子替我盖地。我也不知道。”岛主如梦初醒。看向傻子。
“还差是十二个不到六十!”傻子数了半天。回答说。
“靠,还差那么多,死了死了,情圣还差多少?”岛主一阵抓耳挠腮,颇有大难临头地架势,最后转过来收寻可能的同盟军。
“还差五个。”
“我靠,怎么只有这么少了?”
我本想说是奕晴帮忙盖的,又怕再次把话题扯到那件事上,就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痴仔安慰岛主道:“没事地,还有两个一个章都没盖地呢。”
“谁?”
“阿泰和朱韦安,阿泰说他就当是出操卡丢了,看能怎么着。”
“强人啊,强人!”岛主叹道。
想不到一切应付得如此从容简单,我心底乐不可支,又因几日来忙忙碌碌,睡眠不足,所以很快就沉沉的睡了,倒是并没有把盖章不够的事儿放在心上,更没有把本部发生的“大事儿”放在心上。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哪怕是关系到生命安全,如果不是自己或自己周围的人,就只不过是一件平凡地谈资,仅此而已。不知道国人是如何养成这种优良习惯的,毫无问,就是这种习惯,造就了几千年地独裁**,同时,**制度又强化了这种习惯,成了一种鸡生蛋蛋生鸡的恶性循环奇观。
第二天早晨,校广播某欢快的进行曲的噪音强行驱走了瞌睡虫,极不情愿的睁开眼。其他的也都一个个地或唏嘘或翻身,表达着自己的不耐烦。
除了一向勤快地傻子外,都一个个懒散的起身,穿衣,洗漱,下楼。
早餐地时间已过,直接去了操场上体育课。
这是最后一次体育课。
内容是收出操卡和为前几次测验不过关的学生补测。过了今天,体育课地成绩理论上就已经确定下来了。
但是理论毕竟是理论,永远不能等同于现实,这个定律,马上就得到了证明。
集合完毕,点名。
做准备活动,扑通起一地的狼烟。
然后是收出操卡,那年轻老师一个个的验收着,边问:“有没有超过五个的?有五个以上的,就算不及格。”
“包不包括五个?”我急忙问道。
“包括!”那家伙抬了一下眼皮,目光里满是不屑,我傻了眼。
“不够的留下来,其余的自由活动。”
众生散开,只有我,岛主,阿泰,韦安四人留下。
“你们怎么回事?”
“我以为还有时间呢,谁知道这么快就结束了。离放假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岛主徒劳的辩解。
“体育课就是提前两周结束的,朝后天气就热了,再上体育课你们也不乐意。”
“我们又不知道这么快就结束了……”岛主还想多说。
那老师打断他的话说:“别找借口了,不够就是不够,不及格就得重修。”
“老师,这也太为难我们了吧?下学期我就得搬去泰达校区了,怎么回来重修体育啊?”岛主说的声情并茂。
“你还差多少?”老师似乎有点儿被说动了,追问了句,我们都看到了一丝希望。
“12个。”
“还这么多呢?”那老师故作思考了一下,装模作样的替我们忧虑的样子,缓缓的道:“其实管这事的并不是我,这些出操卡要交到原来带你们课的老师那儿,看他愿不愿意给你们通过。”
“那你给我们说句好话吧?”韦安谄媚的笑着,竟掏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枝递上去,恭恭敬敬。
那老师接了,转念又说:“你还上着学,怎么就学会抽烟了?再说,上课也不许吸烟啊。”
韦安忙把一盒烟都递过去:“其实我也不怎么会抽,只是做个样子,你不知道,我只感觉到抽得难受。要不这盒烟你拿去,对你们来说,抽烟是一种乐趣,对我们只是折磨。”他这么一番话,把这份礼送的那么理所当然,令人叹为观止,由此我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大胆不担心重修,他的确有这个本钱。
那老师显然被说动了,愉快地接受了学生的馈赠,担当起了为学生谋福地角色:“也不是没办法,按照我上学那会儿经验,您们这么着,你们几个人每人出点钱,打听一下老师有什么嗜好,比如买点烟酒什么的,送给他,通融通融。”可不是吗,这老师绝对够格评上真正的杰出青年,换句话说,书呆子们的确需要这样现实地老师来开窍儿,不然只能等到社会上碰得头破血流,才能略知其理。
“啊?”听了他地这番至理名言,岛主呆在那儿,阿泰、韦安则笑呵呵的满口称谢,而我则为即将到来的破费大伤脑筋,我没有像岛主那么吃惊,是因为我对这种事情早
不怪。
那老师走了,岛主对着那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垃圾!”
这个时候,其余学生都已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玩弄各种球类。
痴仔和傻子在互相掷实心球玩。我们俩一起凑过去。
“岂有此理!”岛主叹息连连,“想不到堂堂名牌大学高等学府,还有这么龌龊的勾当。”说着把体育老师索礼的事儿一股脑儿说了。
“不会吧?真地有这种事儿?”痴仔的惊奇不是装出来地,我没想到他也这么理想化。
“天下乌鸦一般黑!真是。”我喃喃的道。
“你如果不想交六十块钱的重修费,在成绩当单上留下不及格的纪录,继续辛苦出一年的早操,你就不用去送礼了。”傻子忙着给我们分析利弊得失。
“这么做显然更吃亏!”大家异口同声。
“对啊,他就是吃定了这一点,利弊权衡,你不可能不照他的意志做。”
体育课后,我去了机房,虽然上机课考试已经结束,但机房却还空着,不去白不去。
登陆了江湖,看见了桃桃,心里地苦恼一股脑儿翻上来,不吐不快。因为我隐约中觉得这件事是必然到来的,这个关卡早已设置好,只好时间到,就必横在我面前。因为我以前与这位老师有过节,如果他要公报私仇,我一点儿都不会觉得奇怪。
如此心情,不由得觉得前景暗淡,渺茫无光,又觉得是自觉自受,而且也讨厌这肮脏世界地蝇营狗芶,希望逃脱,也许潜意识里,我更希望主动退出,只是需要一个导火索而已。
如此想着,我给桃桃发出了话,心里倍觉无限悲凉:“亲爱的,我可能真地要从此滚蛋了!”
“怎么?我们的事泄露了?岛主认出你来了?”
“不是。”我把出操不够地事儿简单的说了。
“居然有这种事儿?”
“是啊,我们都很吃惊。”
“可我们这边盖章不够的就没什么事儿啊?”
“你们女生也有不够的吗?”
“有一个同学出操卡丢了,不过老师也没追究啊。”
“可能是因为老师比较信任女生吧,毕竟你们不常搞小动作,也相当勤快。”
“这就说明老师在搞两种标准,而我们是同一个老师盖的章,你还不明白吗?”
“你是说这只是那位年轻老师个人的意愿,是他想收礼?”
“应该是这样!”
“岂有此理!为人师表啊!还是年轻老师,怎么能这样?”我这才感觉到强烈的义愤,原来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而是这个特别黑。
“这样啊?不就是花钱送点儿礼吗?”她却反过来说服我,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以为单纯的她应该如我一样义愤填膺才对,却不料她这么容易变通,屈服于现实,令我有些刮目相看。
“我不能这么做。”我固执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