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的水杯
她,上学期,大的玻璃水杯,走路时撅着嘴,有些生气的样子,ms受了委屈,别人都别来打扰,高雅娴静。
我,下学期,也买了同样的水杯,喝菊花茶。然而她的被子却换成了手提塑料型的,比较女式的那种。好像特意躲我一般。
二红袖添香夜读书
无数个夜晚自习,我,小菊,前后左右桌。
小菊是聪明的,她与人说话时,往往能看透对方的心思,故而反应也很敏捷,因而与她交往,总有一种“笨”的感觉,因为自己的反应和想法都似已被人看懂了似的。与这种善解人意的女孩儿交往固然是一件快乐的事。但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也会弄出笑话来。那次晚自习,小菊坐在我身后,我转过身去问她几点了,她回答是在看什么书。原来她以为我在问她看得什么,因为我声音小,她没听清,就回答了我。我也就当作是问那个问题应付了过去。后来在问几点了,她伸出手让我看表,很可爱。
她的笔记很工整,蝇头小楷。英语。
“多情却似总无情”,就因为多情,就愈表现出极端的无情来,离别时小菊冷漠的神态,也让我当作爱情的甘lou细细的品味着。
再相见会有什么反应呢?数日的奇苦思恋或许会使我理所当然的笑眉相向,聊叙衷肠;而自苦的忧虑又会阻止了我,于面子上却是不忍之甚。结局或仍是相遇的枯肠无数,相离的不解重重。揣摩着对方的心思,却相信了假。
那天下小雨,军训停训。大家聚在食堂外阶梯上说话。我从边门进去,另一门出,里面许多人为在一起,小菊坐在其中。我没有去理她,而是直接出来,见了一个空位坐下。旁边是菊的姐姐。
“光荣下岗了?”我这样说,算是打了招呼,“嗯!”她笑着回答,我见她手中拿了本书,翻开了,上面有《青玉案》三字,便问:“什么书?”马上后悔不该问,因我已知到了那是一本词书。她也聪明,并不答我,而是说:“不是好书,你别看了吧。”也是,又不是武侠,的确不是“好书”。
沉默半晌,忽见前面走过一队人马,举着四连的大旗,是哲学系的。我也因为坐在那儿无味,起身离开。
哲学系走过去,却没见樱的影子。正迷惑间,却见远远的她正和林雪并排走过。
方晔的缘分
缘分自有天定,本就勉强不得。
对菊的一腔痴愿,却属无缘之人。同时来自贵州的晔,却与我缘分好得很。无论是初来津城第一个见的就是她,还是后来多次不期而遇促膝长谈,也是因为她,我卷入了小欣和岛猪的故事之中。
小欣是一个长相极为标致的女孩儿。我几乎在她的爱情里扮演了月老的角色,这也是在送别小菊时却与她说了许多话的原因,当时,她正在谢我。
第一美女
社会学系有一个法政学院第一美女,在我看来不及小菊漂亮,但小菊没她俗气。
那女孩有一双迷人的眼睛,或许是“色不迷人人自迷”之故,那女孩看我的目光宗一只怪怪如也。
另外,法学系有一小淑女,风雅而多情,自有一番风韵。难以忘记的是我“下岗”(因为踢正步不合拍被排长从方阵队伍中揪出来)时的那一幕,她正巧在旁边经过,并驻足观看,哪优的目光,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令我迷惑而陶醉。
且说军训最后一天上午,大雨淋漓,参加方队的得都已在大雨中邀功请赏去了。我们这些不图功名者聚在食堂说笑。
晔,丽(即那个大众情人似的女孩儿,与我有妻妻之缘)等人围在一桌。我搬了一椅子至晔侧:“能坐下吗?不介意吧?”
“欢迎!欢迎!”“请坐!请坐!”几个人道。
“回去得票买好了没有?”我故作不识相的样子,离别在即,何必言必称分离之事?
“我的订好了,她的还没有。”也指了指丽。
“你什么时候的?”
“后天上午。你呢?”
“还没买呢!”
“你不会又不回去吧?”丽惊问。
“当然不会!”
“她今晚就走,你去送她吧?”晔将我军。
“今晚走?票还没买就今晚走?我的票也没买,也不是可以今晚走了?”我嚷着,以期转移晔她们关注的话题。
“你倒是送也不送?”晔紧逼一步。
“噢!”我作沉思状:“我今晚可能要陪教官喝酒。”
“那算了,看来你是不想送人加嘛!”晔抱怨道。
丽赶忙替我开拖:“算了算了,送什么啊,他还有事。”
正说着,四个人的谈话只听到两个人的声音。我和晔又谈起了欣的事儿。那两个人也听不懂所说何事,只好起身先走了。
我们聊了很久,这期间我回头去看,却见那位第一美女正定定的顶着我,还是那双迷人的秀目。一会儿后,那双眼睛闭上了,她睡着了。
这期间樱来过,她和几个人一道,走到我对面的座位上坐下,而后不知什么时候离开去了。因为那时候我正跟晔说的热闹,不可能在与她说什么话。
然后是看见小菊在雨中淋了个透湿的样子,令人分外生怜。解散后她就飞快的回了宿舍。
欣又问了我一些事儿。当天晚上,她的爱情有了结果,她寻到了归宿。
可我却失去了小菊。
3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教室里人还很少,但课桌上多已经放上书,以示有人。我站在门口,在还没有看进去以前在心里念叨着:一定不会有吧!怎么会这么巧呢?我是很想见她,就这样在这里见着她是不太可能的。又没有跟她约好,为什么最]好。不跟她约好呢?没几天了啊!
然而令我惊喜的是,她却在里面。在那儿静静的坐着,看书,眉微蹙,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走进去,手里拿着书,径直向她走去。然而她前后桌上都放了书。没我的座位,他没有抬眼看我,面上的神情是冷冷的,似乎没什么事情发生过,又好像是表演给某人看的。她穿着透着暗红的黑衣,使她满月一样的脸盘更显白皙细腻。
我似乎隐约记得我在这教室里占了座的,但忘了是在哪儿,我看见她侧前面的本子像我的,就翻开来看了看,然后放纵似的坐在那儿。
可她仍没理我,像我也不去理她一样。但我知道她已经知道我坐在了那儿,不认得我只是装出来的而已。这说明她心里有鬼!我反而暗自高兴起来,我甚至能想到她在暗暗发笑。
我转过头来看了看她,因为我知道她笑起来很美。但没有话谁都没有,好像都在赌气,都不愿先开口。谁若先开口,谁就输了似的。
我借她的笔记看,她笔记记得很工整,她笑着递给了我。她给我看,宁愿自己不看。
她告诉我,有些地方她是简记得,要是看不懂就问她。她告诉我简记得道理和如何简记:因为老师在前面讲的太快,写慢了跟不上,而她笔记又是那么工整,不像我的是鬼画符,唯一的方法就是简记。……
但是我们只聊了这些,和一些类似的话题。虽然似乎这样也就是快乐的了,却没有聊得更深入一些。
她走时,会先跟我打招呼一声:“先走了。”这时我都回目不转睛的看她收拾了书包,背上,匆匆出去。而她回头看我的目光,也是一样的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