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甚至在想,要是我是他们,早就把我给斩杀了了事了,起码不会让自己再抱念想不是?
宗主好似不经意瞥了眼木端克,然后又对我说:“庄严,你继续说!”
因为有很多人在场,他此时也表现得很是严厉,有要问我罪的意思。
我心说这宗主还真是会演戏,明明知道我是遭遇,竟然还让我说。不过我是极为乐意配合他的,当下便用低沉、怨怒的语气将自己当初被掳走、被关押、被虐待的一连串遭遇绘声绘色、如泣如诉的说了出来,直把姓董的、飞鸿殿主还有木端克给听得面色铁青,姓董的甚至连身子都微微发抖起来。
他们心中肯定有怒,但想必,总还有那么几分心虚的。
其余元婴期长老们则是交头接耳,相互议论起来。
宗主看向木端克、飞鸿殿主、姓董的,问道:“木师弟、飞鸿师弟、董师弟,庄严所说可是事实?”
木端克脸色铁青,只是冷哼不说话。
飞鸿殿主则是气愤道:“一派胡言!”
姓董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是猛地跪了下去,喊道:“掌宗师兄,庄严所说都是胡言啊,他不过是区区内门弟子而已,我们为何要掳他啊?”
我心说这人真是个傻逼,瞧着他跪在地上像条狗似的,好笑道:“董长老,你喊冤就喊冤嘛,跪着干什么?莫不是心虚,怕宗主立马给你定罪?”
“你!”
他看向我,随即也意识到自己跪下的举动着实不妥,当即起来也不是,继续跪着也不是,有些慌了。
木端克眼中闪过鄙夷之色,但不得不为姓董的说话,冷声道:“董长老只是委屈之下有些慌乱而已。”
宗主也不管他,只是又问我:“庄严,你既然说他们掳走你,那理由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吧?”
我拱手道:“回禀宗主,他们掳我,都是因为弟子身怀的那篇高等级技法。”
说到这,我眼神扫过身前的众多元婴期强者们,发现其中有不少眼神有些闪烁。他们显然也打过血月的主意。随即我又接着道:“其实当初弟子在大比时施展出这篇技法,就意料到会有不少人心生歹念,我还和师傅说要去找宗主您把这篇技法献给宗门,并且师傅也带我去了,可惜当时宗主你突然闭了关,无奈之下,我和师傅只能回了玄春殿。”
宗主轻轻的点头:“这事我倒是知晓,后来看门的弟子与我说了。”
这让得不少元婴期强者将狐疑的目光看向木端克三人。
我又说道:“但我和师傅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几个人会那么快就按捺不住走,在雷雨夜突然袭击我们玄春殿,合力把我给掳到了城主府里去。其实他们要是再忍耐段时日,等到宗主您出关,我把技法献上去,以他们的身份,也未免学不到这篇技法。”
我看向木端克:“木副宗主,您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他本来就凶恶的脸上被怒气、杀气弥漫,更是显得恶极,“你说我们掳你,又有什么证据?”
我冷笑:“你们计划周详,我当然没有什么证据了。不过能把我从我们青山宗玄春殿里掳走,而且是四个元婴期强者,这等实力,整个青山域内也只有我们青山宗才有吧?莫非还能是别的域里跑过来的元婴期强者不成?”
也不等木端克说话,我又继续说:“其他域的人,他们能那么轻松穿过我们青山宗的阵法?”
“哼!”
飞鸿殿主突然冷哼:“你口口声声说有人掳你,谁又见到了?谁知道这是不是你故意为陷害我们而臆测的?”
我说:“我师傅、师娘,我们整个玄春殿的人都见到了,这可够?”
他嗤笑道:“你们玄春殿的人当然会帮你说话了,而且你可是你们玄春殿的宝贝呀!”
木端克朝着宗主拱手:“此子诬陷我以及飞虹殿主、董长老,其心可诛,还请宗主明察!”
而这时,在元婴期强者中却是有个声音突然响起来,“那天夜里,我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