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进行的很顺利，几个公爵已经再也没有任何的疑虑。
他们这一次真的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波比的身上，波比就像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每一个小动作都能牵动他们的心。
包括四个公爵带来的使徒，他们的眼里也充满了好奇。
到现在为止，他们都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
叛变，意味着和过去的一切决裂，他们能做的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然后追随着他们的主人活下来。
只有更强才能活下来，所以，他们也在等待四个公爵不再注射后，让他们也能注射。
林飞扬坐在窗台上抽着烟，忽然，一个小石头朝他砸了过来。
林飞扬朝下看去，是那个倔强的小男孩，正在一个角落朝他挥手。
明明很小，但他的样子像大人一样倔强，看起来很可笑。
林飞扬回头看了看，没人注意他。
他从楼上跳下，那个小男孩冲他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林飞扬跟在他后面，走到一片阴暗的建筑，那个老人正等着他。
“你找我？”林飞扬诧异的看着他。
老人点头：“先生，伊纹让您带走的那个女孩，刚刚被人带走了。伊纹已经去救她了，可是....”
林飞扬皱着眉头：“你想让我帮忙？”
老人用力点头，脸上满是焦急：“我只能想到您了，连天长老都能被您杀掉，您肯定能帮助伊纹的。”
林飞扬古怪的看着他：“你是这间修道院的人？”
老人点头：“很小的时候我就在这里。”
“那你为什么会帮助伊纹？”林飞扬眼中带着一丝杀气，他始终觉得这个老头很怪。
这里的人没有一点感情，他们的人性从小就缺失了。
杀害自己的朋友，杀害自己的伙伴，杀掉一起生活多年的兄弟，最后连自己的人性都斩杀。
这种地方生活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帮助伊纹和两个陌生的孩子？
他们扭曲的性格，应该是想要杀死所有人才对。
林飞扬的拳头已经握紧，只要老人说出半句让他怀疑的话，他会立刻杀了他。
老人苦涩一笑：“从前，我也是这里的教官。那时候我干了很多的错事，以为凭借自己的能力，有一天我可以离开这里。”
“但我真的错了，在我四十岁那年，因为太想要离开，所以在每年唯一一次的比武是行输给了我的同伴。”
“教官之间输了不用死，我们可以继续留下来，赢的人可以离开，然后追随任何一个公爵。”
“但我的骨头被打断了，双腿失去了灵活性，连走路都很困难。所以，我变成了打扫的工人。五十年快过去了，我已经是个快要死的老人。人老了，总会想的很多。年轻时候干了那么多的错事，快要死的时候总想弥补一下，其实我很怕，怕我做的坏事太多，死后也还要承受痛苦。”
老人悲伤的说：“这辈子，我已经够悲惨的了。如果死了，我希望能好过一点，哪怕只是安安静静，我也知足了。”
林飞扬的拳头慢慢的松开了，老人说的很诚挚，没有任何毛病。
而且他的眼神，林飞扬在肖城以及其他一些老人的眼睛里见过。
他们走过了一生，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时，总有很多的遗憾。
这或许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当你年轻时雄心壮志，中年时稳重刚强，可到了老年，总是会对一生唏嘘感叹。
林飞扬点点头：“她在哪儿？”
.....
伊纹独自走在通往地牢的通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