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潜水员送上来的是两枚金锭,金晃晃的好成色金锭!
一大一小,东方式猪腰形,大的一枚这张楠拿手里一掂量,不用仔细看就知道是五十两,正面刻着有汉字:九成色金五十两。
侧面也刻有字,但不是汉字:上头的阿拉伯数字张楠能懂,但看不明白上头的那些字母。
一旁的关兴权接过去看了看,“是荷兰语。”
“猜的?”
荷兰人的船,这附近还曾经是荷兰人的殖民地和势力范围,靠猜也能猜个十之**。
金锭上几种文字、字母混杂也正常:就算荷兰人当初用武力占领了附近区域,但这一带流行的主流还是华夏文化,手工业生产工艺更是如此,金锭上如此标注理所当然。
张楠问他是不是猜的,关兴权也没露出点“你瞧不起咱”的表情,冷冰冰的样子不变,道:“我能看懂个大概。”
张楠可没他那么酷,一个感觉奇怪的表情露出来,一起混了这么久的关兴权就知道他是“没见你学过荷兰语”的想法。
解释了下,没办法,天才的世界总是寂寞的:“荷兰语和德语都属于西日耳曼语系,荷兰语还是从古代低地德语方言演变出来的。简单说这荷兰语就是60%的德语加上40%的英语,懂德语,但没学过荷兰语的人在看荷兰语时也能半猜半懂。
不少荷兰语单词和德语半斤对八两,看快点就能懂,两者之间的单词只少或者变了一两个字母。”
好吧,正常人就别和语言天才去比,张楠很自觉的闭了嘴。
金锭上刻着的荷兰语的大概意思关兴权连猜带看,如今已经是明白了个十之**:“这些黄金是用印尼当地产出的黄金熔炼提纯,用的是华夏传统的铸造模具,上头还用了荷兰人的度量衡标注……”
金锭铸造的时间还没到荷兰人彻底统治荷属东印度的时代,“…黄金有可能是掠夺后重新熔铸,也可能是开采金矿所得,这金子欧洲人估计也需要,总不能单拿着瓷盘子当钱用。”
关老大猜得很有道理,张楠完全赞同:对于东南亚历史上的黄金产出,哥两个可是认真研究过的。
另一块金锭是十两锭,上头同样用刻有汉字标明重量与成色,还并排刻有荷兰语和阿拉伯数字标识。
用厨房里拿来的电子秤一秤,五十两的这块重1873克,十两的是374.5克,很标准。
两枚金锭表面铸造丝纹细密、造型看着舒服、颜色纯正,在三四百年前的金锭中能算成色极佳!
其实嘛,就算铸造的人把它们造得再歪瓜裂枣,这看着还是必定顺眼滴:谁会看黄金不顺眼?
哥两个看金锭,另一边都不用张楠多废话,一帮子潜水员就像下饺子一般再次连着下水,连水下金属探测器也再次从库房里取了出来。
之前的打捞只发现了十几枚荷兰马剑银币和三枚十两的银锭,没想着那个“空”货舱里居然还有金锭!
不是船员私产,金锭是货物!
把海床再挖下去个三尺也要捞!
50两的金锭,拿在手里是沉甸甸很有点感觉的;这还不是现代的黄金,是古董,这感觉就更棒了,连张楠都忍不住又再次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