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门汀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背叛知拉农的下场你应该知道的!”克莱门汀神色一黯,的确这也是她所担心的事情,只是此刻表面上仍然不能暴露内心的真实想法,她本意是打算一点点观察索斯的实力,企图找出他的弱点来,但照现在的样子来看,暂时不是对付索斯的好时机,这家伙太强大了,随意施展的法术让克莱门汀根本就看不懂,她怎么敢妄动,至于出卖卡吉特,也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道理,克莱门汀早就明白了,她与这个秃头老法师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谈什么背不背叛的有点儿太过可笑了,克莱门汀唯一在意的就是老头儿口中所说的,来自知拉农的报复。
索斯见状又怎么会猜不到克莱门汀在想什么,他也知道这个女人根本没有臣服自己,他也不担心,在自己强大的实力压制下,克莱门汀倒不会因为卡吉特几句软绵绵无力的质问就倒戈相向,对于这一点,索斯还是非常有自信的,至于如何让克莱门汀真心臣服,索斯还没有想好,他只知道只要这个女人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见识的多了就一定会分别清楚,毕竟没有人是傻子,谁强谁弱总是能够看清楚的,当明白索斯有多强大后,克莱门汀从知拉农转投索斯的怀抱也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她的三心二意只不过是因为畏惧于知拉农的强大实力而已,至于她臣服索斯以后,又会不会转而投效其他比索斯还强的人,这一点索斯也不怀疑,毕竟克莱门汀原本就是个不安分的家伙,这家伙可以从斯连教国叛逃加入知拉农,又为何不会从索斯手下叛逃呢,只不过索斯有信心要找到比自己还强的家伙恐怕不容易,而且即便真的出现了,索斯也会早晚超过他,然后再把克莱门汀抓回来。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诡异莫名的笑容,无论是卡吉特还是克莱门汀都看的心中一颤,不知怎么的就涌现出一阵害怕的情绪,索斯笑了笑对卡吉特嘲笑道:
“怎么样,说完了吗?既然说完了就送你上路吧。”然后他又恶趣味地看了看在自己身旁不发一语,脸上露出残忍笑容的克莱门汀,转头问她害不害怕知拉农的报复,克莱门汀本以为索斯会问她背叛同伴的感受之类的,用这样的话来羞辱她,却没想到,索斯竟然直接戳中了她心中最害怕的东西,对于背叛什么的,克莱门汀其实根本不在乎,她只是害怕强大的组织报复而已,所以如果索斯问她对于卡吉特有什么感触,克莱门汀可以非常容易地回答,她保证能够让索斯满意自己的答案,但骤然被问到自己一直担忧的东西,即便是心理素质非常强大的克莱门汀也忍不住一窒,就这么一下就被索斯看出来了,他笑笑没有再发问,而是转过头去不再听克莱门汀接下来的解释,同时伸出一只手,缓缓合拢握紧,紧接着就听见前方传来了卡吉特的痛苦呼叫声,索斯不理会,手掌依然缓缓合拢,就好像一朵倒着生长的荷花一样,花瓣渐渐合拢,卡吉特身上竟然散发出蓝色的光芒,他的呼喊声不知怎么的就听不到了,虽然还能确定他仍然在喊叫,因为嘴巴一张一合的绝不可能是在无声地呼吸口气吧,克莱门汀也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这辈子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奇妙的魔法,综合之前索斯使用魔法时,掏出的卡牌,都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以往见到卡吉特施法,都是从魔法阵里飞出各种火球、冰锥一类的东西,但索斯此刻施展的魔法真的让克莱门汀感到震惊,完全摸不出来是什么路数,这种未知的恐怖感侵袭克莱门汀全身,顿时对索斯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更加深刻了,这家伙明明是个战士,为什么可以使用如此神奇的魔法?
克莱门汀搞不搞得清楚并不影响索斯,他依旧可以很自如地施展自己的魔法,卡吉特现在浑身都蓝光包裹着,他发出的呼喊声已经完全听不到,就好像被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去一样,索斯看着包裹卡吉特的蓝光,从上到下,一点点,一点点地消失,就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在吞噬卡吉特一样,这个老人被从上到下吞噬着,从头到脚,一点点,一点点,克莱门汀已经震惊的发不出声音,这是什么情况,卡吉特这是怎么了,算是死掉了吗?
克莱门汀不明白,索斯却明白的很,卡吉特现在这样子并不是死了,而是某种数据传输的状态,综合来说,这个世界的万事万物都不过是一种信息而已,花儿,有颜色、有形状、有气味、它的延展性、味道等等都是信息,这些信息要素构成了一个实体的存在。
人类也不外乎如是,卡吉特有着自己独特的信息,他每一寸皮肤甚至皮肤里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构成细胞的分子、原子、乃至更微小的组成部分,总的来说都不过是信息而已,现在索斯在做的,简单来说就是将这些信息传输到一张崭新的卡牌中而已。
但这虽然听起来似乎很容易,实际上做到却并不简单,要不然寻常法师岂不是可以随意制作卡牌了,这是只有旅法师才有的特殊能力,只有点燃了火花的人,才能进行这种听起来容易,实际上已经涉及到世界根源规律的不可思议转换。
索斯就这么微笑着,在克莱门汀震惊的目光下,一张卡吉特的魔法卡片,制作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