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柳芭的话软中有硬,句句掷地有声,金凤虽欲发作,也无从下手。她这时真切地感受到了差别的存在,在她金凤和李春之间,存在着一条无形的鸿沟。金凤是老板娘,这个称呼本身,就把这个娘限制在老板二字之下,没了老板,哪来的老板娘。老板才是天,老板娘是什么,要看老板想让她当什么。老板的情人,就能把老板娘唬住,尽管这是个多么强势的老板娘啊,尽管这个老板娘曾经救过这个情人的命。
金凤不说什么了,她在柳芭的带领下,到指定客房,见到了正在学习的戴维,二话不说,拉起他来就走了。离开莲花宾馆,金凤没好气地对戴维说,你先回去吧,我去金凤阁。
戴维在总部,被学习了几天。被学习,就是被动情态的学习。按说,学习并不是什么坏事,也不应该成为惩罚手段,但是,戴维这种情况的学习,就带上了这个被迫的色彩。从他被总经理办公室的那几个秘书推搡着进入指定房间的那一刻起,戴维就意识到,他始终担心的那个时刻,已经到来了。
在进入学习程序之前,总部的人向戴维宣布了免职决定。丢了官帽子,戴维并不感到意外,使他意外的是,即使不当官了,学习还是照旧进行,还按照当官时的要求和科目,一项一项地学。你用不着这个知识了,可是,你不学还不行。凭空地让戴维积累着一堆没用的知识,一股劲地往他脑袋里硬塞,这本身就是一种惩罚。
这都不是主要的,戴维最受不了的,是这一切决定,都由柳芭向他宣布。在戴维看来,即便是宣布,也应该由李春亲自来,他从骨子里,还是看不起柳芭。戴维其实应该清楚,正是他的这点偏见,开启了他的倒霉之旅。在戴维意识的深处,认定他是和李春一个层面的人物,他的依据也无非是他认识李春更早些,他属于李春发迹之前的老朋友,他接触到李春的地心能源体系,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早。但是戴维不清楚的是,什么老朋友老相识,与现实的利益关系比较起来,就狗屁不是了。人都是活在当下的,没有人肯为了一点往昔的情面,牺牲掉现实的利益。戴维不明白这一点,他屡次挑战柳芭的权威性,试图在集团内部造成一个特例,即别人都应该听总经理的,唯独他戴维可以例外。
每每,戴维就向金凤炫耀他对柳芭的不敬,他把这个当成了一美,金凤也说过他,劝他不要去触这个霉头,弄不好会惹麻烦。可戴维不听,他说怕什么,抛开我和李总的老关系不谈,仅仅和你的现世关系,也不惧她柳芭呀。金凤对这个执拗的西方佬儿也没办法,戴维倔得像头驴子,看样子不碰上南墙,永远也不知道回头了。
金凤打发走戴维,就一个人回了金凤阁。这时她才感觉出来,噢,原来这戴维被撸掉,是件很美丽的事啊。金凤是在登上金凤阁台阶的那一刻,感觉到了这一点的。戴维当海洋部长,又是金凤的地下情人,树大招风,影响面积很大的。戴维当部长就需要不断地出头露面,在社会面上招摇过市,人们每见到戴维一次,就不可避免地扯上金凤两句,这几乎是捆绑在一起的话题,就象谈到鱼,就一定要谈到水;谈到油,就一定要谈到盐。现在好了,戴维再也用不着出去招摇了,在水晶宫里老实呆着吧。这么一想,金凤对李春的这个安排,感觉挺爽的。还是我老公嘛,做什么事都替我着想。
金凤回了金凤阁,用意是等李春回来,交流一下有关银凤的事。从银凤的表现,金凤估摸出她等的就是李春了。这次去撒哈拉,金凤是有意把李春让给了妹妹。李春这个花心大萝卜,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了,何况这银凤也是认了真,不让她和李春有,就什么都免谈,没见过这么傻的妮子。金凤有思想准备,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这次银凤要嫁给李春,她也甘愿脱袍让位。金凤估计,李春至少要在撒哈拉住上十天半个月吧,殊不料,当她刚到金凤阁两天,屁股都没坐稳,李春就脚跟脚地回来了,并且带回来极其令人不安的消息。
李春告诉金凤,他没有和银凤有过什么,银凤也没有强求他做什么,只是化妆成非洲女人,给他跳了一段非洲舞蹈。之后,连妆都没的卸就跑了,一去无踪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李春在银凤的住处等了她两天,有秘书来报告,说银凤给他们去了一个信儿,说是就此告别商会,白白了。
显然,银凤是辞职不干,一走了之。李春顾不上想太多,急着把在阿拉伯半岛的张磊调过来,顶上了商会会长的缺位,就跑回来见金凤了。
这孩子是伤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