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好晃晃的躺在床上,翻看着电话本,没一会手机就掉落在胸口,他呼呼哈哈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被巨大的喝骂声吵醒了。
“谁?刚才到底是谁打我,有种给我滚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刘敬业睁眼一看,只见那黄毛气势汹汹从楼上从下来,大声喝骂道。
“刚才谁打你?”刘敬业苦笑着暗道:“你都已经昏迷一整夜了,没打死你已经很不错了。”
刘敬业觉得头晕脑胀,真的懒得搭理他,而就在这时,黄毛竟然也不喊了。
黄毛愣愣的看着眼前,旅店的门被人推开了,十几个清一色穿着黑衣黑裤黑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分成左右两排站在大厅中,还有两个拉着大门。
谭亦风公子戴着墨镜,穿着得体的正装走了进来,就像赌神出场,气势不凡。
“这么大阵仗,他要干什么?”刘敬业立刻翻身而起,刚要走过去,忽然胖子和高静走了出来。
那气势逼人,高高在上如坐云端的风公子一见到胖子,立刻大喜,连忙摘掉墨镜,露出了灿烂又貌似真挚的笑容,仿佛漂泊多年总算遇到亲人的游子。
“三哥,好久不见,可想死兄弟了。”风公子大叫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张开怀抱,要给胖子一个拥抱。
兄弟相逢,本以为会出现温馨动人的场面,可胖子忽然打出一记直拳,正好砸在风公子的肩窝,一下把他打得倒退三步,幸亏后面黑衣人连忙扶住了他。
风公子微微皱眉,猛的甩开后面的黑衣人,感觉好像要发飙,但很快又被笑容所取代,道:“三哥,怎么每次见你,你打招呼的方式都不一样呢?”
胖子冷笑道:“你少跟我扯淡,过年的时候你赢了我三千块,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打你一拳算便宜你,那可是给我女朋友买钻戒的钱!”
风公子道:“那没办法,赌场无父子,何况是兄弟,这可是三哥你说的。”
胖子点点头,道:“没错,是我说的,但这仅限于在赌桌上,在其他场合,父子就是父子,兄弟就是兄弟,来吧六弟,快到哥哥怀里来!”
风公子哈哈大笑,给了胖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刘敬业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道:“这俩人表现得也太假了,不过胖子那一拳却真的发力了,而且他刚才说的什么父子兄弟的话,好像意有所指,好像在告诫风公子,赌桌上可以六亲不认,但其他场合要懂得老幼尊卑。”
风公子好像根本没听懂他的话,用力的和他拥抱着,虽然在打闹,但风公子的态度很恭敬。
“六弟,现在你一出场,这阵容是越来越豪华了,排场也越来越大,都快赶上我二姐了。”胖子瞥了一眼旁边的黑衣人,调侃道。
“哪能和二姐比呀,人家前呼后拥,那都是自愿的,都是她的追求者。”风公子道:“我这都是花钱雇来撑门面的……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人,三少爷!”
“三少爷!”黑衣人毕恭毕敬。
胖子满意的大笑,从怀里掏出一沓钱,就像发扑克牌似地,给每个黑衣人发了一张,边发边说:“乖,一人一张,给你们买糖吃。”
“这胖子够损的。”刘敬业暗笑道:“看似是发钱,实则是在打脸,还给人家买糖吃,分明在他眼中,这些黑衣人如同小孩子一般,不值一晒,可是,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无疑削了风公子的面子,看起来他俩好像不对付。”
风公子风度翩翩的说:“三少爷赏的你们就拿着,和三少爷身边的人相比,你们还真就只有吃糖的份儿!”
不待胖子开口,风公子自己就转变了话题,道:“三哥,怎么来到这儿也不和小弟说一声,小弟好给你接风洗尘啊?!”
胖子微微一笑,道:“我哪知道你也在这儿啊?你不好好在省城呆着,跑到这做什么?”
风公子道:“省城那地方有什么好的,乌烟瘴气沙尘多,哪有这里好,山清水秀,气候宜人啊。”
“没错。”胖子说道:“这里确实很不错,不仅比省城,比京城都好很多,不如你我兄弟就在这里常驻别回去了!”
风公子道:“好是好,可是不行啊,省城有我的家,而京城是我的老家,早晚要落叶归根的。”
胖子道:“树大根深,枝繁叶茂,作为一叶树叶,最好的归宿就是随风飘荡,随遇而安,何必参与到盘根错节之中,哪有随风而飞来得自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