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师和色仙来说,他们所争的不过是武道上的分歧,一个认为只有霸道是武技的最终之理,一个则认为王道才是天下武技的根本,他们经过多年的交手,已经对对方的武技有了很深的认识和了解,才现原来两者的道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所不同的只是手段而已。因此他们的印证已经变成对自己的武技一种认可和探索,而到了他们这样的级数,想找到一个真正可以一搏的对手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他们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中断对决的原因。
而un的存在,让他们现了一种在王道和霸道之外的东西,这个男人的特殊之处使得两个人都忍不住想看看他到底可以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所以王师才会那么费心的教他,而色仙也是用他自己特别的教法来指导un。
相互对视了一眼,还是色仙向un解释道:“魔法其实就是利用天地之间的外在能量,它和武技是殊途同归的,两者的最终是没有区别的。”
王师续道:“武技和魔法的区别就在于一个从外部入手,一个是从内部开始,当练到至高的境界,武技就是魔法,魔法也就是武技。现在所谓练到魔神级还是天神级,其实他们都只是摸到武道至极的途径,以后修炼的路还很长呢!”
un听得目瞪口呆,一山还有一山高,他想到自己刚刚将魔神之力吸收,对自己的武技进展不免沾沾自喜,现在才明白到,原来自己的功夫还差了许多。但他没有想到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是什么身份?天下想再找出一个可以和王师、色仙两人一较长短的人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心潮起伏之际,只听得色仙大喝一声:“风起云涌玉钩斜!”
un的心神一凛,这是色仙刚刚教他的三招剑术之一,他自然是睁大眼睛要看个明白。
色仙的双指虚并,斜斜划出,霎时风雷大作,狂风卷着阴云压向对面的王师,然而真正致命的却是从虚捏的剑诀中疾射而出的两道惊电,恍若半空出现的两轮弯月,一左一右循着奥妙的路线旋转呼啸。手中无剑,但比手中有剑更加可怕,因为这样的转向更加灵活多变,其势真似羚羊挂角,让人无可捉摸。
王师的嘴角流露出一丝镇定的微笑,一个人化作怒海的一叶扁舟,又似风中的柳絮,自如地进退于惊涛骇浪之间,同时双掌一扑一捺,挥洒出漫天的劲风,有如洒开的大网,罩向了两轮玉钩。
二道身影在狂风中翻腾,金蛇刺目,劲气相撞出的爆响震耳欲聋。
“你休想逃避!”风雷声中,传出了色仙的怒吼声,“月映西窗东风醉!”
色仙使出了三招剑术中的第二式!
风雷大作,搅起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落下,一招之内居然同时可以使出风系电系水系三系的魔法,来辅助玄奥的剑术,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王师的脸上失去了镇定的微笑,他开声吐气,双掌一分,神无比的在自己身前结出了数道印符,“天风雷火,阵列于前!”
响起三声怪异的震鸣,在空中生三次目力难及的狂野接触,每一次接触皆似乎有电气火花迸爆,接触的劲道骇人听闻。
un看得瞠目结舌,四散溢出的劲气推得他身不由己地退了好几步,一个身子已经到了塔顶的边缘,如果换作还没有融合魔神之力的他,此时早已是从巨顶落下了。
巨顶也似乎是受不了催压,摇摇晃晃,巨顶也格格作响,有些地方挑檐甚至开始脱落,金铃一个接一个的掉下来。
“砰!”的一声巨响,镇安塔顶上的金宝瓶终于忍受不住如山的劲气,爆裂成无数的碎片四下飞散。一时间,烟尘漫天,飞石走砂,声势极为骇人。
想起一事,un的脸色不由得大变,急忙运足真气大叫道:“住手!!”
可惜un这个时候才想到已经是为时太晚,两个已经斗出真火来的人哪里还有时间理会他的喊叫。只听的色仙一声狂笑:“痛快!真痛快!”
“惊风覆月天地倾!”
色仙引以为傲的最后一招剑术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疾扑王师,手中由真气凝集而成的利剑,光华耀目,有如划破天际的流星,瞬时便将整个天地充满,一霎那之间,un感到自己的眼前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天地之间似乎就只剩下这一道无穷无尽的惊电呼啸而来。
王师仰天长啸,全身的衣袍猛烈外张,原先含而未的劲气有如山洪暴一般尽数释放出来,左掌化圆,右掌从那逐渐扩大的圆圈中看似缓慢实则迅疾如电的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