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佛四下打量众栋寓所,他只然相当惊部长绷着脸说:“你对我的住处不以为然吗,议员先生?”
“不,我没理由那么想,部长,我只是感到讶异,实在意料不到。自从我来到你们的世界后,根据眼见耳闻得到的一点点印象,我以为它是个一很有节制的世界,戒除了一切无谓的奢侈。”
“的确如此,议员先生。我们的资源有限。因此生活必定和此地的气候一样不理想。”
“可是这些,部长”丹佛伸出双手,彷佛要拥抱整个房间。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现在才真正见到色彩;这里的长椅铺着厚实的衬垫,墙壁出柔和的壁光,地板则铺着力场毯子,走在上面既有弹性又安静无声。“这些可全都是奢侈的享受。”
“正如你刚才所说,议员先生,我们戒除无谓的奢侈、浮夸的奢侈、过度浪费的奢侈。然而这些。则是私人的奢侈,而且自有它的用处。我的工作繁忙,责任又重,我需要一个地方,能让我暂时忘掉工作上的烦恼。”
丹佛说:“在别人背后,是不是所有母体地球人都过着这样的生活,部长?”
“这要由工作性质和责任轻重决定。这种生活很少有人过得起。或是有资格享受,拜我们的伦理规范之赐。也很少有人有这种**。”
“可是你,部长,却过得起、有这个资格而且想要过这种生活。”
部长说:“随着地位而来的。除责任之外还有些特权。现在请坐下。议员先生,然后告诉我你有什么疯狂的想法。”她已经坐在一张长椅上,衬垫承受着她扎实的重量。缓缓四陷下去。她指着不远处一张同样柔软的椅子,示意丹佛坐在那里,这样他就能面对着她。
丹佛坐了下来“疯狂,部长的想法?”
部长显然放松许多,她将右手肘倚在一个枕头上。“私下谈话时。我们无需太过拘泥正式会谈的规范。你可以叫我罗波茨,而我叫你丹佛。告诉我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丹佛,让我们好好地研究一下。”
丹佛将双腿交叉,往椅背上一靠。“听我说,罗波茨,你给我两个选择:自愿放弃那艘太空船,或是接受一场正式审判;这两者都会使你得到太空船。但你又想尽办法说服我接受第一种选择,愿意拿另一艘太空船来交换,让我和朋友得以继续我们的旅程。如果我们愿意,甚至能留在母体地球,归化为公民。你还在一些小事上权宜,愿意给我十五分钟的时间,让我和朋友商量对策;你甚至愿意把我带到你的私人窝所,而我的朋友呢,此刻想必正在舒适的套房中休息。总而言之。你拼命想收买我,罗波茨,你希望避开审判,要我自动将太空船交给你。”
“得了吧,丹佛,难道你一点也不认为我是基于人道?”
“绝不。”
“或是我认为让你主动屈服。会比一场审判更迅、更方便?”
“不!我认为另有原因。”
“是什刨”
“审判有个很大的缺点,它是个公开事件。你曾经提到好几次,说这个世界拥有严格的司法体系,我猜想,你很难安排一场不留纪录的审判。而只要有纪录,弟一宇宙灯塔就会知道这件事,一旦审判结束。你就必须将太空船交还第一宇宙灯塔。”
“当然”罗波茨面无表情地说:”太空船是属于第一宇宙灯塔的。”
“可是”丹佛说:”如果和我私下达成协议,就不必在正式纪录中提到这件事。这样你可以从我手中接收那艘太空船,由于第一宇宙灯塔根本不知情他们甚至不知道我们在这个世界母体地球就能将太空船留下。我很肯定,这才是你们真正的意图。”
“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难道我们不是第一宇宙灯塔联邦的一部分?”
“不完全是,你们的身分是联合势力之一。在银河地图中,如果第一宇宙灯塔的成员世界以红色表示。母体地球和它的藩属世界则是一片淡粉红色。你们属于神秘的第三宇宙,而不是第一宇宙灯塔。”“即使如此,身为一个联合势力,我们当然会跟第一宇宙灯塔合作。”
“你们会吗?母体地球难道不曾梦想获得完全独立的地个,甚至单导权?你们是个古老的世界一几乎所有世界都故意拉长自己的历史,但母体地球的确是个古老的世界。”
罗波茨部长脸上闪过一丝冷笑。“甚至是最古老的,若是我们相信某些狂热分子的主张。”
“有没有可能曾有一段时期。母体地球的确是一小群世界的领导者?你们会不会仍在梦想着捡拾失落的权柄?”
“你认为我们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梦想吗?在我知道你的想法之前,我将它称为疯狂的想法:现在我知道了,证明我原来猜得一点都没错。”
“梦想也许不可能实现,可是仍有人怀抱着梦想。弟一宇宙灯塔坐落于银河极外缘,仅仅拥有五个世纪的历史,比任何世界的历史都要短,如今却统领整个银河。母体地球难道不会有这种梦想吗?嗯?”丹佛露出微笑。
罗波茨仍然保持严肃的神情。“据我们了解,弟一宇宙灯塔能达到今天的地位,是删预言实现的结果。”
“那是一种心理支柱,让人们相信第一宇宙灯塔是无敌的,它只有在人们相信时才不会崩解,但母体地球政府可能就不相信。此外,第一宇宙灯塔还拥有一根科技支柱;它能称霸银河,无疑是靠先进的科技作后盾你们急于得到的重力太空船,就是个很好的例子。除了弟一宇宙灯塔,没有任何世界会制造着力太空船,假如母体地球能得到一艘。并从中学到详尽的运作原理。你们的科技一定会向前跨出一大步。虽然我不信这足以使你们击败第一宇宙灯塔,但你们的政府可能就这么想。”
罗波茨说:“你这话不可能当真。既然基地希望收回那艘太空船,任何政府若想保有它,都注定会触怒第一宇宙灯塔。而历史告诉我们,触怒第一宇宙灯塔绝对不是好玩的事。”
丹佛说:“除非第一宇宙灯塔现了值得怒的事,否则怎么可能被触怒呢?”
“这样的话,丹佛让我们假设,你对这个状况的分析并非全※如果你将太空船交给我们,乘机敲我们挚竹相公切颍对你很有利吗?根据你的论点,若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得到太空船,我们会愿意付出极高的代价
“你们指望事后我不向第一宇宙灯塔报告?”
“当然。
假如你要报告,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我可以辩称当时受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