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还有别人知道它如何运作，如果没有任何人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况？那样的话，要是它因为某种原因停摆，我们都会变的一筹莫展。如果数字学突然失知…”
“第三宇宙灯塔人知道数字学的运作方式。”
“你又怎么晓得，威廉？”
“大家都这么说。”
“什么事大家都可以说一啊。禁忌世界的恒星和我们的距离算出来了，我希望算得非常精确，让我们来推敲一下这组数字。”
他盯着那组数字良久，嘴唇还不时蠕动，彷佛心中正做着一些概略的计算。最后。他终于开口，不过眼睛没扬起来。“任丽萍在做什么？”
“在睡觉，丹佛”然后，莎士比亚又为她辩护道：“她很需要睡眠。丹佛。跨越空间而维持为地球的一部分，是很消耗精力的一件事。”
“我想也是。”丹佛说完，又转过身面对电脑，他将双手放在桌面上，喃喃说道：“我要让它分成几次跃迁前进，并且每次都要重新检查。”然后他将双手又收回来，“我是说真的。威廉，你对数字学知道多少？”
莎士比亚好像有点意外。“一窍不通。身为历史学家，比如像我。和身为数字心理学家简直有天壤之别。当然啦。我知道数字心理学家的两个根本基石，但是这点每个人都晓得。”
“连我都知道。第二个条件是涉及的人口数目必须足够庞大，才能使用统计方式处理。可是多大才算“足够庞大。呢？”
莎士比亚说：“银洱人口的最新估计值是一万兆左右，也许还低估了。当然啦，这是绝对够大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数字心理学的确有效，丹佛。不论你如何强词夺理，它的确有效啊。”
“而第二个条件”丹佛又说：“是人类不能知晓数字心理学，否则他们的反应会产生偏差一可是大家都晓得有数字心理学啊。”
“只是知道它的存在罢了，丹佛。那不能算数。第二个条件其实是说，人类不能知晓数字心理学所做的预测，而大家的确不知道。唯有第三宇宙灯塔人才应该晓得，但他们是特例。”
“仅仅以这两个。条件为基础。就能建立起数字心理学这门科学，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并非仅仅根据这两个条件。”莎士比亚说：“其中还牵涉到高等数学和精密的统计方法。据说一如果你想听听口述历史删当初开创数字心理学。是以气体运动论为蓝本。气体中的每个原子或分子都在做随机运动，因此我们无法知道任何一个的位置或度。然而，利用统计学，我们能导出描述它们整体行为的精确规律。根据这个原则企图解出人类社会的整体行为。虽然这个解不适用于人类个体。”
“或许如此，但人类并不是原子。”
“没错”莎士比亚说：“人类具有意识，行为复杂到足以显现自由意志。洲究竟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我完全没概念，即使有懂得的人设法向我解释，我也确定自己无法了解。
可是无论如何，他的的成功了。”
丹佛说：“因此这个。理论想耍成立。必须有为数众多而不明就里的一群人。你难道不觉得，这么巨大的一个数字架构，是建立在松软的基础上吗？如果这两个条件无法真正满足，那么一切都会垮台。”
“可是既然洲预言没垮，”
“或者，假如这两个条件并非完全不合或不足，只是比理论预期的弱一些，那么数字心理学也许能有效运作好几世纪，然后，在遇到某个，特殊危机时，它便会在一夕之间垮像当初小泉出现时，它暂时垮掉那样。此外，如果还应该有第三个条件呢？”
“什么第三个条件？”莎士比亚微微皱起眉头。
“我也不知道”丹佛说：“一个论述也许表面上完全合乎逻辑，而且绝妙无比，却隐含了某些未曾言明的假设。也许这第三个条件，是大家视为理所当然的假设，所以从来没人想到过。”“如果一个假设被视为如此理所当然，通常都是相当正确的，否则的话，就不可能被视为如此理所当然。”
丹佛嗤之以鼻。“如果你对科学史和对传说历史一样了解，威廉。你就会知道这种说法错得有多严着一不过我想，我们已经来到那个禁忌世界的太阳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