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已经在这了,总是跑不了的。”
两人说完,转身出门上了锁,很快脚步声就走远了。
我和方飞侠去抢了两瓢粥,垫了垫肚子,黑夜中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傻子憋不住屎尿就地拉撒,屋里气味变得难闻起来,我和方飞侠挤到角落里去占了个位置,才总算好受点。
这两个女人的对话,倒是又给我们提供了不少新的信息,我和方飞侠分析那夫人的身份应该是某种妖邪,从秃鹰非我族类的话里也能得到印证。
窑工们之所以从和我们相同的年纪迅速衰老,变成头连着脚的一副皮包骨头,除了受到高强度窑口上的劳动负荷外,他们的生命真元应该被绝大部分都被夫人吸食用来练功提升法力了。
而所谓的良辰吉日,应该就是夫人法力大成的日子,我们这一批新来的,就是夫人法力大成所需要的某种介质东西。
方飞侠问我我们可能充当的会是什么,我说可能是炉鼎,用没有破身的人做炉鼎,辅以我们体内纯阳的精血配合其它材料炼制成某种丹药,然后吃下去,以达到修炼法力的大幅度提升。
方飞侠不同意我的看法,他觉得我们我们到时候充当的作用不是炉鼎,而是营养液,夫人法力飞升突破时,必然会消耗大量体力来形成内丹,这时候就需要补充营养,我们到时候就会被她当做营养餐一样吸食干。
我说你懂得还挺多的嘛,他说作为侦探,那是当然,懂的不多怎么查案?
我后来想了想,结合实际情况,似乎还是方飞侠的这个说法更为可能。
聊到最后,靠在稻草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一夜噩梦连连,各种场景和人在梦里乱入,全是和这几天的遭遇有关。
迷迷糊糊中,我被哐哐啷啷一阵敲打铁盆的声音惊醒,就听见有人大喊:“起来啦,起来啦,上工了啦,上工啦……”
我睁眼一看,门外还是一片漆黑,天还没亮,就只这人手电的光照在我们脸上乱晃,秃鹰正站在大门口。
我们哪里习惯这么早起来过,秃鹰看大家一时没有动静,就走进了屋里来,露出他凶残的本性:“猪猡们,上工啦,要秃鹰爷爷亲自请你们起床吗?你们是活腻了吗?昨天的耳朵下酒菜非常不错,秃鹰爷爷的酒虫又犯了,嘿嘿,正好待会的早酒还没着落呢?我选到了谁就是谁哦。”
率先站起来的是老四,他听到秃鹰的声音就已经吓尿了:“爷爷,饶命,饶命,不要再揪我的耳朵了……”
秃鹰笑道:“嗯,孙儿乖,我最喜欢听话的人了,昨天吃了你一只耳朵,今天你就免了,但是其他人嘛……嘿嘿……不来点鲜血惨叫,给你们涨涨记性是不行了,秃鹰爷爷也没有什么其他爱好,就喜欢油炸人耳里面的脆骨,小酒一喝,能上一壶呢。”
他说着走进人群中也不知道抓住的是谁,接着黑暗中便响起了那人的惨叫声,我正要起来,只觉得身上沉重极了,这时候才发现方飞侠躺在我怀里,抱着我睡的正香,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快摇醒他,他醒来是一脸懵逼。
秃鹰取了那人的耳朵,惨叫之声连连,他便在惨叫声中赶着我们一群出门了,我知道这是要到窑上烧砖做瓦上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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