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将大蛇送走了。”雪奴突然了话,让我一时无言,她家主子是哪位啊。
“呵呵,原来如此。”也不知王头明白了什么,他就原来如此。
雪奴又道,“有劳王头将我与我家主子安置在一间吧,也方便我服侍主子。”听着语气诚心诚意,但是她可是人心隔肚皮,戏演的好到足够以假乱真。
“应当的,应当的,小姐,您的宫婢真是忠心,这时候都对您不离不弃。”听王头的语气,真心实意的样子,我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失忆症,忘了雪奴昨日是怎么对我的。
我暗暗冷笑,倒要看看这雪奴唱的哪出戏,大不了她为了我不耽误阿云,就一掌劈死我好了,反正阿云也不相信我。我自暴自弃地想着,心里有些恨。
雪奴就这样搬到了我的牢房里,于是本来就不宽敞的牢房就由单间变成双人间了,白天里,我们什么话都没说,各自待一个角落。
那公公的到来使得王头更加相信我是被冤枉的,竟是对我生出许多同情来。“依我看准是有人瞧你是突厥人才这样害你的,你放心,由我老王在准没事。”
我怀疑这王明月是有多重性格,时而好色猥琐,时而又博爱爽快的,让人摸不清头脑。还好是呆在这天牢里,去了其他地方保不准会不会糊里糊涂地送了命。
晚些时候,王明月还给我们拿了两床旧被子,说是天凉,怕我们冻着。我真是千恩万谢地接过,心想着终于不用半夜冻个半死了。
老王依旧是傍晚我们用过牢饭,他就溜号了。
我跟雪奴是没什么好说的,抖了抖被子打算休息。雪奴只是呆在牢房的另一个角落里看着我,每次我不经意地一瞥都弄得我心里毛毛的。
她该不是想趁我睡着了,把我咔嚓掉吧,我还不想死啊。这把我吓得,也不敢睡了,虽然躺着,却强迫着自己保持清醒。
突然,银光一闪,雪奴到了我面前,闭着眼的我只觉一阵风袭来一般。还不带我反应,只听“铛——”得一声。
我慌忙睁眼,却见几枚飞镖齐齐地没入深深的石墙中。妈呀,这墙可是比我结实多了,要是扎在我身上,那不得一排大窟窿啊。
“主子没事吧?”雪奴的声音传来,我看着飞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是同我说,“雪奴姑娘不要这么叫我,真是折杀我了。”我淡淡地道,这种女人太深了,这次是我命大,不定哪天我被她整死了都不知道。
突然雪奴推了我一把,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方才站的地方又是一排飞镖。这也太准了吧,要是去现代培养培养,参加个什么射击比赛,搞不好还能拿个冠军呢。
正想着,雪奴突然拎起我去了窗下的一个角落。“主子,您呆在这里。”说完她突然一个翻身,到了我方才站的地方,拾起一枚飞镖,噌——“啊——”一声痛呼后,是肉饼落地的钝响。哇,我再也不惹雪奴了,没想到她这么利害。屋子里还有这么多镖,万一惹火了她……我心里越想越怯。
接着是另一声“啊——”,于是铁窗外恢复了万籁俱寂,平静的夜又恢复了它本来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