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孟尝十八骑进入城门后,就渐渐放缓了速度。
对于他们射杀了门监一事,士兵们都是敢怒不敢言,纵使他们只有区区十八人,却没有哪个有血性的什长、百夫长想要把这十八人截下来。
魏无忌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心道连“孟尝十八骑”都有如此威势,孟尝君能够把持魏国朝政不奇怪。
今后他若是要辅佐太子魏圉夺权,恐怕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
田夕等人往城中的驿馆方向走马而行,魏无忌则是牵了马,远远地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带着几个随从出现了。
魏无忌离得虽远,但也看到那名官员对着田夕点头哈腰,恨不得趴到地上去舔田夕的鞋子。
这名官员很可能是陶邑的执政官,按照齐国的官制,应称其为“陶邑大夫”,而紧随在陶邑大夫身侧的那名武官,极有可能是陶邑尉了。
就这样,陶邑大夫亲自带领田夕等人来到了驿馆,还特地清空了所有的房间,专供孟尝十八骑一行人使用。
魏无忌无奈之下,只好住进驿馆对面的一间民宿。他吩咐耳聪目明的阿三紧盯着驿馆的动静,自己先洗了个澡。
泡在温水里的时候,魏无忌仍在苦苦思索夺城的策略。
因为大部分兵力都被征召到济西战场的缘故,陶邑城此时的守军只有三百多人。
三百多人的确不多,但只要给陶邑尉半天的时间,就能立刻征召城中的数千青状。陶邑作为中原腹心之地的商业城市,人口在十万以上,即便是十人抽一,也能够最多召集一万民夫。
所以……无忌根本不可能使用强攻的办法。
强攻即是死路一条,他必须从城内着手。
可是,田夕带着孟尝十八骑也在此时入城,究竟是好是坏?
田夕是会阻挠自己,还是回作壁上观?
又或者……她仍然想杀了自己?
一想起冬猎时她那惊寒一瞥,无忌就克制不住地一阵心慌。
那个时候,她真的想杀了我吗?
每每扪心自问,无忌就陷入了恐惧的煎熬。他知道自己怕死,却也从未怕到这种程度。因而无忌不明白这种恐惧究竟从何而来。是田夕练成了什么摄魂的邪术吗?
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魏无忌终于能再次沉下心来思考。
想起日暮时陶邑大夫对田夕点头哈腰的丑态,魏无忌心中,一个大胆的计划渐渐形成了。
对啊!陶邑大夫既然是阿谀奉承之辈,想必担生怕死。
只要他能够将田夕等人拉到自己这一方,借助孟尝十八骑的力量……
以孟尝十八骑的能力,猝然发难,控制陶邑大夫和陶邑尉并非难事,难得是如何取得孟尝十八骑的援助。
无忌至今仍然记得,那十七名江湖侠客对田夕是听话的很。所以……此事成败的关键,仍然在田夕身上。
他默默计算着这些,知道水桶里的热水变成了凉水,仍不自知,直到一阵夜风穿堂而入,吹得他打了个喷嚏,无忌这才醒悟,连忙从水桶里站出来。伴着哗啦啦的水声,阿三特有的瘦小身影出现在了屏风之外:
“禀公子,陶邑大夫、陶邑尉已经离开驿馆,陶邑尉安排了二十名士兵守住驿馆周边,似乎是在监视孟尝十八骑。”
“这个陶邑尉还是挺有心眼的,让两个机灵的去查查他的底细。”
“是。”
“我马上去驿馆求见田夕,你和我一起去。”
“公子,孟尝十八骑敌友莫辨,此行……”阿三抬起了头,两道淡淡的眉毛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