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骨玉时,骨玉只说,路是她自己选的,怎么走到结局,是她自己的事。
他也就没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可今日再见怀玉,宋时渺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怎么不知道,京都城里出了比他还厉害的大夫。
该不会是蒋淮给夏怀玉用了什么药,透支精元回光返照吧。
宋时渺作为一个大夫,非常想搞清楚,自己曾经诊治过的病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若是夏怀玉自己选择去死,他没什么好说的,但若是蒋淮给她下药,催着她去死,他就不能不管了。
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捏住了怀玉的手腕,要给她诊断。
怀玉面色一冷,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宋时渺抓的太紧,她竟动弹不得。
好在宋时渺只是给她把脉,并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她也就不在挣扎,随了宋时渺的意。
门外候着的丫鬟小厮,只看见宋时渺的背影,二人似乎在商议礼单,就没有大惊小怪。
宋时渺收回了手,低声问怀玉:“你吃的不是我给开的方子吧,你若不好好调养休息,还像现在这般操劳,就是治标不治本,看着好些了,还是会短命。”
怀玉揉着手腕:“与你何干。”
她一直觉得云良阁与蒋淮之间有猫腻,对这位多面手的宋先生有些忌惮,打心里就一点也不信任他。
宋时渺轻笑:“你是我的病人,你说与我何干。”
怀玉起身,离他远了些:“宋先生今日可不是大夫,宋先生今日是宁王府的礼宾,不要与我扯别的。”
宋时渺又恢复了往日的放浪不羁,退回椅子里,翘起了二郎腿。
观夏怀玉的脉象,并没有服用什么秘药,她是真的在慢慢恢复,该是找了别人给诊治了,连长年的隐疾都在恢复。
既如此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骨玉知道了,应该会高兴的吧。
怀玉见他露出本性,便觉得有些厌恶,想来这些人也没把绾绾和宁王的婚事放在心上。
不过是拿钱办事,走完流程就一拍两散了,这两个孩子,真正让人心疼。
“我们相府嫡女,身娇肉贵,锦衣玉食,配给宁王本来就够委屈了,那宅院你们不会还没修葺吧。距大婚还有半月,你即接了这个烂摊子,也不想宁王大婚时,雇主被全京都的人耻笑吧。”
宋时渺撇了撇嘴,又想起出门前赵丰年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相府既然如此在乎,那不如相府出钱把宁王府修葺了吧。”
怀玉从容的坐了回去:“不要脸也得有个限度,我相府把婚后的家具器皿都替你们准备妥当了,你还想让相府出钱修葺宅院。”
宋时渺这个话痨,竟被怀玉怼的说不出话来,他自知理亏,索性装聋作哑只当自己听不到。
“哼,宁王既然不怕丢脸,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丑话说在前头,反正我相府礼数周全,仁至义尽了。到时候宁王在京都抬不起头来,朝堂上无法走动,他可别赖在我们绾绾头上。”
“送客,咱们半月后大婚见!”<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