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张松涛等人行至近前,看见一些在那里争执着,一边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佝偻着身子,围着满是烟灰的围裙,身后站着一个中年人和两个年轻人,涨红着脸,似乎强忍怒气的模样。
另一边是两个状班模样的人,颇类青皮无赖样子,此时正得意洋洋。
边上围着看热闹的民众,个个低声议论,都是敢怒不敢言。
那刘可第了解些情况,就给杨河等人轻声介绍着,却原是邳州卫指挥使韩澜看上了那郁铁匠的孙女,不便亲自出面,竟使这帮快班白役前来胁迫,这事依然闹了多时了。
那刘可第颇为不屑的说道:“韩指挥这事做得差了,辐辏接什么姑娘没有?堂堂指挥使,竟要强迫人家,真是失了体面。还有那牛班头,不厚道……”
他又绘声绘色的讲起,说韩指挥使是个色中恶鬼,见一个好看的姑娘就祸害一个,家中小妾几十房了,也不怕身体吃不消。
还说到韩指挥使某次看到那位淮安府城来的阎夫人,竟也念念不忘人家美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张松涛听得一阵冷哼,不说那挥使胁迫这郁老头有多下作,就那阎夫人他虽未真正见过,但当日官道大战之时也是远远看着过的,关键是感觉那阎夫人对杨河相公很好的样子,此刻听得刘可第如此说,怎能不气愤。
“真是只癞蛤蟆!”张松涛嘟囔着,身边人也没听出来他说什么。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胡就业无所顾忌的说了出来。
仿佛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他,目光中满是赞赏。
此时,那两个白役威胁完郁铁匠一家,洋洋得意的转过身形,昂着头正要离开,看到张松涛一行人策在马上,不由得打量了几眼。
“你瞅什么?”胡就业粗声粗气的对一个白役喝叫着。
那白役一愣,一切仿佛来得太突然了,刚撒野威胁完那老郁头一家,就被这么无缘无故的喝问一下,脸面上怎挂得住,虽看张松涛一行人骑着战马,还配有武器,却也不能下了威风,否则以后还怎么混街面。
当下嘴硬的顶了一句:“瞅一眼怎么了?大明没王法了,瞅都不能瞅?”
胡就业翻身下马,大步走到那白役身前,怒喝道:“我日嫩管管,你再瞅老子一眼试试?”
那白役有些傻楞了,平时也遇到过强横的豪强之人,但似今日胡就业这般竟没遇到过,有些不知所措的回了一句:“俺瞅怎么了?俺……”
“啪”的一声巨响,那白役身体随之转了一圈,只觉得眼冒金星,脑袋嗡嗡嗡的直响。
耳畔响起一个声音:“列死你个龟孙揍哩。”
却是那胡就业在毫无征兆的情形下,就扬起蒲扇般的大手,给他白役一个大耳刮子。
直打得他喉间一阵发甜,竟是鲜血就此流出,然后几颗烂牙顺着血水吐了出来。
“没王法了,没天理了……”他有些蒙了,呆愣在那里嚷叫着。
“啪”又是一声巨响,那白役身体再转一圈,一口鲜血竟直接喷了出来。
胡就业都没让他说完话,竟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扇了上去。
“老子和你拼了……”那白役已是失去理智了,发疯似的朝着胡就业扑上。
“嘭”的一声,胡就业没容那白役近身,重重一拳就击在他的小腹上,打得他身体都弓成了样,双目极力凸出,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