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且惨白的月色透过窗棂,了然的泄了满地,缥缈虚无的淡香氤氲在屋子里,紫檀木架上的屏风,绣着几株开得正研的黄梅,因着氤氲萦绕,仿佛是刚绽放的一般。
若大的浴桶中,女子月眉紧蹙,像是正隐忍着极大的痛楚,桶中的冰已溶解掉了大半,然女子额间却仍渗着香汗,纤簿的纱衣早已湿透,紧紧附着精致的身姿,连垂在胸前的发丝都上浮着热气。
外间的门扉被推开,女子微抬眸斜望去,实着无力的启口,“如何了?”
屏风外,另一女子身子微曲,用一惯冷漠的口吻应着,“回主子,事情进展很顺利,陛下昨夜未曾到芸然宫下旨,今夜子时已过,应不会到芸然宫生事了。”
女子眸中酝着水雾,缓缓的阖上了眼帘,轻言道:“你回宫去,谨慎些。”她可不想让易容成她模样进宫的傀儡出现问题。
“是,属下告退。”
门棱重新被合上,女子倚在身旁的寒冰上之上,那寒冰煞时化成涓水淹没了起伏喘息的胸前,此时的她是最历害的,身子却是最弱的,有让人畏惧的内力,无奈这具柔弱的身子,心下闪过一丝抑闷,体内的热量倒腾得更加肆虐,默吟着静心诀,期望着这让人生不如死的痛苦早些过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