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要处罚瑾亦?”魏明庭有些诧异。
瑾亦素来不与府中的任何人起瓜葛,与妻子更是鲜少有交集。
“是,今日我确实是动了处罚他的念头。”
“何故?”
“我想让瑾亦帮忙引荐屹琛给藏林居士,他与屹琛是兄弟,相互帮扶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但他不仅态度坚决地拒绝了我的请求,对我这个母亲也丝毫没有敬意,言辞傲慢。故而才想对他小惩大诫,想罚他跪祠堂。”
今日之事,云氏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问题,身为母亲,要两个孩子相互帮扶,天经地义。
儿子冲撞母亲,她要管教也是理所当然。
云氏阐述完后看向丈夫,见魏明庭眉头紧锁,眼眸深邃,面有愁思。
“夫君觉得我做得不对吗?”云氏有些忐忑地询问道。
“倒不是你有所不对,只是……瑾亦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做,你也别要求他去做。”
魏明庭的回答出乎了云氏的预料,她神情受伤道:“为何?为何不可以?”
“此事我暂时无法与你细说。”
“夫君这么做是因为瑾亦的母亲吗?”云氏不由地猜测,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理由让她的夫君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一瞬间,泪水盈满了云氏的眼眶。
这么多年了,她有意不去提那个女人,强迫自己不要去做一个善妒的女人。
可当丈夫表现出了对庶子的超乎寻常的袒护后,那份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不甘和委屈的情绪便又不受控制地跑了出来。
见妻子落泪,魏明庭忙道:“夫人,你不要多想,此事与瑾亦的母亲没有太大的关系……”
“没有关系为何要这般?还是夫君觉得此事我有错,我不该想要瑾亦帮忙将屹琛引荐给藏林居士?”云氏道。
这些年,云氏都十分听从丈夫的话,通常丈夫说什么她便做什么,而今日她却一改常态地想要刨根问底一次。
“你没有错,只是瑾亦这个孩子对我来说比较特别,故而我希望你不要像寻常人家的主母对待庶子那般对待他。”
魏明庭神情为难,他能与妻子解释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但魏明庭的话在云氏听来是另外一种意思了。
“特别……如何的特别?”云氏追问。
“夫人,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魏明庭再次否认,却没法给出更多的解释。
丈夫嘴上否认着和庶子的生母有关系,可他的所作所为又无不透露出来他对那个女人的偏爱。
这是她这个妻子都不曾得到过的偏爱。
“那夫君如今可以告诉我,那个女人姓谁名谁,何处人士吗?”云氏不甘心地追问道。
关于那个女人的信息,云氏知之甚少,当年丈夫在外一年,归来时抱回来一个孩子,她的心很痛,可又无法说什么。
她强迫自己不去质问丈夫关于孩子生母的信息,也刻意不去想过去一年里,在外的丈夫和那个女人之间可能存在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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