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去房间,发现易初还躺在床上,不过已经穿上了衣服,可那衣服昨晚被自己扯破了,如今易初把它穿上,看上去格外落魄。想到自己买的素包子,阮卿言走到床边,像是献宝一般的把包子放在易初胸前。
“尼姑,你让我出去吃东西,可是我怕你饿,我就把盘缠都给你买素包子了。还是热的,你快吃。”阮卿言觉得自己有必要把易初的身体养好,尤其是那双手,否则交佩的时候又没做完就睡着那可不好了。听到她的声音,易初始终没有睁眼,哪怕是感觉到了胸口上滚烫的温度她也没有开口。
见她不理自己,阮卿言不开心的凑过去,在易初的脸上啃了一下,她觉得易初今天怪怪的,怎么都不理自己呢。“尼姑,你干嘛不理我?我都没有给自己买肉,全都给你买了素包子,你还不理我。”阮卿言觉得易初或许是在害羞,所以才会不理自己,正当她想重新爬上床和易初说说交佩之事时,那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出去。”
“尼姑你干嘛凶我。”
“我说出去,蛇妖,至少在这时候,别让我看到你。”
易初冷声说道,就连视线都带了从没有过的冰冷,被她那么盯着,阮卿言觉得易初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柔和。被易初盯了一会,阮卿言觉得自己被凶了,事实上也确实是被凶了,分明她今天什么都没做,可易初总是不想看她,不理她,还凶她
。阮卿言心里委屈,看易初也觉得不好看了,她一言不发的变成了蛇,扭搭着爬了出去。
房间里又变成自己一个人,易初把阮卿言买来的素包子拿开放到一旁,心里的自责不减反增。她知道昨晚的事并非是阮卿言的错,毕竟她只是个蛇妖,送上嘴边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归根结底,错都在自己。是她没有坚持下去的毅力,是她被扰乱了平静之心,才会做出破戒之事。
可是,若说心里完全不怪阮卿言,却也是不可能的。易初明白自己心里对阮卿言有怨,可又带了些自责。即便是蛇妖,可自己的确拿了她的处子之身。那床单上的血,便是证明。易初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面对阮卿言,便只能冷声冷语的叫她出去。
易初知晓继续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就算自己再怎么自责,时间也不可能会倒流到一切没发生的时候。她索性下了床,将东西全数收拾好,准备回寺庙。她想了想,首先要把那个闹脾气的蛇找回来。她将破烂的道袍穿在身上,准备出去找阮卿言,谁知她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蛇头在那东张西望,见自己出来,又扭过头去,用尾巴冲着自己。
看到阮卿言的举动,易初在心里叹气,她抓着阮卿言的尾巴把她拎起来放到药篓里,下楼退了房间,便朝着尘缘寺走去。一路上,一人一蛇谁都没再说话,易初从头至尾没有停下来休息过,甚至连口水都不曾喝,她承认这是她变相的在给自己惩罚。
行了快两个时辰,总算到了尘缘寺的大门口,许多小弟子见易初回来,都开心的过来迎她,自然也包括易心。只是她发现易初此刻的表情却有些不太对,作为尘缘寺和易初相熟最久的人,易心觉得易初今天的脸色看上去很差,不仅仅是憔悴的差,而是带了些冷色。易初很少会发脾气,即便生气也不会表现出来,像这样把冷意表现在脸上的次数,屈指可数。
“师姐,你脸色不太好,快回去休息吧。”易心接过易初的药篓,看了眼趴伏在里面的阮卿言,又抬头对易初说道。听了易心的话,易初摇摇头,朝着祠堂走去。
“易心,你先把草药收好吧,我去祠堂诵经。”
易初知道,此刻的自己无论怎么休息都没办法让心静下来,她需要去佛祖面前忏悔,而不是去休息。这般想着,易初快步走去了祠堂,看都没看阮卿言一眼。见她就这样把自己扔下,阮卿言心里更加不舒服,她趁着没人注意从药篓里爬出来,不开心的回了房间。
整个下午,阮卿言都躺在床上,想着易初为什么要对自己发脾气。分明昨天她们都交佩了,易初还那么热情的亲自己吻自己。可为什么一早上起来,就又对自己冷言冷语了。阮卿言想不明白,可肚子却先一步饿了起来。
其实阮卿言早就饿了,毕竟昨晚进行了那般耗费体力的事,而今又一天不曾吃什么,她的肚子在抗议,而易初却还不见踪影。阮卿言想了想,变成蛇身爬去了祠堂,还隔着一段距离,她就发现易初居然还在里面诵经。
“尼姑,你怎么还在诵经啊。”阮卿言爬过去,顺着易初的身体爬到易初的肩膀上,在她耳边问道。可易初依旧对她视而不见,还在那叨念着破经文。阮卿言吐了吐信子,在易初身上爬来爬去,想要让易初理自己。
感到她不安分的举动,易初本不想理会她,可这蛇妖未免太过分了些,居然还闹了起来。易初睁眼看了下阮卿言,心里闪过她们所做过的事,让她不由得重新低下头。她将阮卿言轻轻拎起来,放到一旁。
“蛇妖,我现下无心与你纠缠,你若饿了便去找易心,莫要出现在我面前。”<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