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到松竹斋时,和安老爷赶了个前后脚,老爷刚下车,他人就晃进来了。
堂里燃着火盆,两人踏进门来,老王上前替老爷取下身上的大衣,抖了抖雪花,又碰过一杯热茶,递给已经在火盆上搓手的老爷,至于薛向,来松竹斋已然跟进自己家没什么区别,早早地在火盆边坐了,嗑起立凳上的瓜来。
老爷捧了茶杯落座,眼睛瞅在了立凳边的红袋上,笑道:“少见啊少见,铁公鸡今儿个竟然也拔毛了,还给老带了东西,快快,老王,赶紧密封了,好好保存起来,铁公鸡的毛,多珍贵啊!”
老爷心情不错,上来就拿薛向打趣。要说老爷还真没冤枉他,薛向来松竹斋除了第一次给薛安远跑门,带来过一张画外,就再没拿过什么东西了,就是逢年过节的,也不过是空手过来问候,倒是屡屡从松竹斋弄走不少别人孝敬给老爷的好玩意儿。
“老爷诶,您可冤枉死我喽,平日里,我是真没玩意儿,您这松竹斋啥都不缺,也没地儿给我显摆呀,今儿个好容易得了些好玩意儿,就惦着您了,谁知道还平白吃了排头,您说说,您说说,我是何苦来哉!得,我还是拿回去吧,免得送礼也不落好。”薛向故作满脸苦色,伸手便要来立凳上的小布袋。
谁知老爷抢先一步,一把扯了过去,打开一看,立时两片花眉笑得直抖:“哈哈,好小,真个是好东西,老王赶紧招呼厨房晚上给我做些,其它的都给我存起来,老早就念叨着想吃黄瓜,没想到它还真就来了。”
老爷把布袋递给身后的老王,又扭头冲薛向笑道:“这些玩意儿就是报上说的那个大棚蔬菜吧,听说是你小最先在靠山屯折腾出的,好啊!老姓不怕苦,不怕累,就怕饿肚啊,有了这法,冬天又多了不少粮食啊。要我说你小就这件事儿办得最漂亮,比你那几篇狗屁不通的章加起来都,今天是我伯父让过来的,到底怎么了,我还不知道,您老给透透呗。”
薛向终究没有道出“谢”字,因为,他自觉和老爷之间用不上这个字。
老爷止住笑脸,砸一口茶,道:“也没什么,今次的军委会上,安排征南方案,我推荐安远同志做东线的副指挥,会上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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