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却说薛向对这群冷漠看客实在是恼火到了骨里,这一砸使得气力不小,立时就砸出个空来,又兼他方才口绽霹雳,声势大,满场的视线全被引了过来,有识得他的,立时惊呼道“薛县长!”
此声一出,满场竟是交头接耳声,眼神儿却死死锁住缓步前行的薛向。
“你就是新到的薛副县长?叫我作甚,我毛某人耳朵好使,用不着你大声吼!”
毛有财的猖狂当真是从骨里来的,细说来,他毛有财自忖身后有卫齐名还是个刚毕业的生,真个是有点天旋地转,乾坤颠倒的意思。
一众人等痴眉楞眼,薛向却是无暇观感众人是何反映。紧走几步,抱起倒在青石阶梯前的蓝褂姑娘。一探鼻息,一摸后颈。心中长舒一口气,晕厥过去了,伤势倒是不重。
“老常,愣着作甚,赶紧招呼人往医院送啊!”薛向瞅见人群中的专门负责常委小灶的大师傅老常,便吼了出来。
听见薛向吼声,常师傅心中一个激灵,便生出悔意来,后悔来这儿看热闹,最后惹上了是非。眼前的局面简直就是凶险万分啊,从方才的形势看,新来的薛县长很明显就是个刚出校门的愣头青,而那边的毛有财更是横行萧山县多年的坐地虎,眼前愣头青招呼自个儿搭把手,那不是明摆着得罪坐地虎么,可要是不应,这发起火来的愣头青连坐地虎都敢捶,更不提人家堂堂常委副县长,张张嘴就能让自己滚蛋,丢饭碗。
“这可怎么办啊,可难死我喽。”常师傅一张橘皮脸瞬间皱出了满脸的褶,心中不断摇摆,却是拿不定主意。
那边薛向瞅见常师傅这番情状,心中立时就毛了:“老常,怎么着,使唤不动你了是吧?”
如此满是威胁的话,出得薛向口,立时就让老常心中再没了摇摆,两下,便蹿上前来,招呼两个穿白大褂的毛小抬出了食堂的案板,蒙上层白布,就把那蓝褂姑娘抬了上去,两人抬了,老常随后跟行,一去得飞快。
“啊,啊......”
老常人抬着案板刚去,场中便有声发出了凄厉的嚎叫,这嚎叫音作五分,怪气无调,可这凄厉竟是由粗豪的嗓音中生出,可见其中该是夹带了多少狠毒和咒怨。
发出这等凄厉惨嚎之人,自然是挨了薛向一耳光的毛有财无疑!
却说从薛向抽出耳光,到老常抬走小姑娘,这其间约摸有两分钟的空当,何以毛有财这会儿才发出叫声?答案自然不是毛有财后知后觉,反应迟钝。而是毛有财挨了薛向一巴掌,脑忽然就乱了,猛然变成了“思想者”,倚在车边凝眸思起了问题。
当然,毛有财自然不会思考哲问题,而是在思考自己这是怎么了,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脸会一阵火辣辣得疼。却说这种反应乃是正常,至少对毛有财来说是正常。想他毛有财纵横萧山县,不说挨打,就是大着嗓门儿跟他说话的都少,天长日久,便养成了无法无天,飞扬跋扈的脾性,这会儿,忽然撞上铁板,且是铁得不能再铁硬板,叫他如何能片刻就回过神来?
这叫好比信佛者的世界,突然出现了上帝,信上帝者的世界,骤然现出佛祖,如此巨大的落差错乱,脑又怎能不乱?
分钟的时间,毛有财整整花了分钟才理清思绪,这下一想通前后关节,毛有财就炸了,就疯了。
“有人敢岁头上动土,有人敢打老,老今天非叫他活不成。”瞬间,毛有财脑里就剩了这一个想法,爬起身来,拽开了车门,从车座底下抽出了巨型扳手,嗷嗷叫地就冲薛向扑了过来,是以,才有了那凄厉的嚎叫。
毛有财身高体壮,足有一九十多的身高,目测有二二的体重,如同一顿重型大卡,高举着巨大的扳手,怒目圆睁,视若奔雷,宛若巨灵神下凡。
薛老毅然不惧,迈开大长腿就应了上去,瞬息之间,二人便撞到了一起,四条大长臂交相互叠,一阵眼花缭乱后,只见巴掌大小的扳手虎口砸在薛向的后脑处,薛向两眼翻白,口中吐沫,欣长的身软软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