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晖瞥了薛向一眼,心中很是好奇,据他所知,自己这位领导,是从来不对下级提这种私人要求的,今儿个破例了?还腿酸,据他所知,这位薛书记双腿比之神行保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初他和王刚主任,陪同薛书记四处走访、考察时,便是那天荡山的最深处,这位薛书记也是健步如飞,行上半天不觉疲累今儿个在船上站了半天,怎会觉累?
楚朝晖正摸不着头脑之际,薛向说话了:“朝晖,派你来丰乐乡,受委屈了吧?”
“我是书记的一口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委屈什么,再说我这升副科不到一年,又转了正科,多少同志都羡慕得红了眼,我哪儿还有不知足哟!”
楚朝晖知道自家领导说的是没让他上城关镇书记,反而打发自己来了丰乐乡!
薛向笑笑,道:“你小在我面前,永远是雷锋!”
薛向一句讽刺,楚朝晖也乐了,“我是实心话,您要愿意这么理解,我也没辙!”
共经患难,两人关系自然又进一大步。
“行了,不开玩笑了,支开老朱,就是有事儿要和你交待!”
薛向捋了缕被海风吹乱地发梢,朝海岸行了几步。
楚朝晖早猜到薛向有事儿要交待,这会儿闻言,赶紧跟了上去。
“朝晖啊,你说我在萧山县干得如何?”
薛向话题一转,似乎又扯远了。
楚朝晖道:“书记,这您还用问我么,随随便便在大街上拉一个卖菜大妈,她都能回答啊,您要是实在想听表扬,我也不介意再重复一变,您薛书记到萧山县后,改制五金厂……”
“得得得……”
眼见着楚朝晖就要将那些陈词滥调提出来长篇大论了,薛向赶紧出言叫停,心下也是埋怨自个儿提问不得法,“你们呀,或许都认为我在萧山干得还不错,可这不错,也不过是帮着萧山甩脱了贫困县的帽,老姓还是苦,还是穷,这个基本事实没变……”
眼见着薛向就要自贬,楚朝晖打断道:“书记,我看您这是苛求自己过了,您才来萧山多久?两年功夫做出了人家几辈都完不成的成绩,这还不够么?求全责备,可不是您的风格!再者,只要再过些时间,五金厂、大棚蔬菜基地,步入稳定,迟早会给萧山的经济带来辉煌的……”
“那辉煌过后呢,五金厂都火一辈么?大棚蔬菜能种多少年?五金厂的辉煌,有多少让萧山县的农民兄弟享受到了?大棚蔬菜又有多少惠及了城镇居民?”
楚朝晖说的,他薛某人焉能不知,他想的是长远之计,一劳永逸之策。
薛向的问题,将楚朝晖问愣住了,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因为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自家的领导想得真是远多了,完全没有必要,您把萧山县的经济侍弄起来就得了,还管什么长远啊,不说别的五金厂,大棚蔬菜,红火十年八年没跑,你薛书记十年八年后,又怎么可能还在萧山。
还有谁享受五金厂的辉煌,谁享受大棚蔬菜的恩惠,楚朝晖认为这完全是多余的问题,只要县里财政增加了,从老姓手里要的就少了,也是间接惠及了举县姓嘛!
“书记,我认为您想多了,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事儿啊,我觉得按照萧山县现在的发展程,只要按部就班,迟早能发展起来,以后,以后的事儿谁能说的清楚啊,就咱们萧山县现在的情况,又怎能造出万世不拔的基业……”
楚朝晖生怕自家领导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要折腾出大动作,赶紧出言劝阻,因为在楚朝晖看来,萧山是不可能造出什么万世不拔之基业的。
因为萧山不似鞍山市、晋西省那样,能靠资源立基!眼下萧山靠得也就是自家领导折腾出的五金厂、大棚蔬菜,可这两样,谁也不敢说能红火几辈,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共和国多少规模大,效益好的厂都毁了,谁又敢保证萧山县的厂能红火几年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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