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爷如此惊慌,并非是因为两所货轮如若损失,会没掉多少钱,亦不是为在这港岛敏感时刻,掺和进了谈判的泥塘里,而是大陆,大陆那边对他动手了,这个信号实在让他惶恐。
贺家是如何崛起的,有人肯定会说是做房地产,可只有贺老爷最清楚,贺家的崛起,正是因为朝战时期,美英联合封锁大陆港运,他贺某人用小沙轮运了几船药过去,才埋下了这香火情。其实,贺某人运过去的药,也未必是共和国紧缺的,毕竟那会儿,堂堂共和国背抵老大哥,焉能如此落魄。
只是贺家人千里送鹅毛,传递的这个信号很好,是以,岭南省政府对贺家便特殊关照,来往私运,几乎一畅通,贺家人才由此赚到了第一桶金。
尔后,生意越做越大,贺老爷就越明白真正的豪商,是不可能离开政治的,所以,近些年,贺老爷总是努力接纳港岛新h社的官员,表达亲厚!
是以眼下,全港地产在港岛谈判陷入僵局的过程中,开始急跌中,贺老爷也不如何担心,因为他自信,即便港岛回归了,他老贺家依旧荣光!
可偏生今夜的这个消息,让他震惊的骨里发寒,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贺老爷想不明白,便开始疯狂的联系,他在岭南外事办的老关系,毕竟现在贺家的层次也未必多高,也并未接上共和国的高层,自然没有后世那般的政治待遇。
谁成想不联系还好,这一联系,贺老爷就更慌了,以前一口一个贺老的老朋友们,一窝蜂全不见了,即便是联系上的,也讳莫如深地劝他贺老爷赶紧服软,抗不过的。
贺老爷真是差点没给急死,他哪里是不想服软,而是不知道该向谁服软。
折腾了个把小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贺老爷终于得了点儿有用的消息――他老贺家得罪人了,得罪他得罪不起的人了!
听着是废话,不得罪人能挨整?可贺老爷这梦中人却是被一语惊醒,很明显,自己是惹了人了,而且惹的这人就在港岛,因为他老贺家就没往别的地儿去,且这人,肯定是老贺家刚惹上的,要不然以人家的势力,早收拾自己了。
有了范围,贺老爷便不再没头苍蝇般的寻,很快召集齐了老贺家的全体成员,大清早地就开起了家庭会议。
老头一发狠,答案自然很快就显现了,贺振宇咬着牙说了他拿浅水湾的那块地要挟小妮来参加生日宴会的事儿!
哗!
尽管贺振宇说得其委婉,并般分辩自己就是想让她来参加宴会,以壮家族声威,也没怎么得罪她云云,可他话音方落,贺老爷竟原地蹦起身来,狠狠抽了他一耳光,接着,老爷还不解恨,脱了鞋拔,就赏了贺振宇一顿耳光雨,若不是贺老夫人发疯,贺振宇准能叫贺老爷给抽死过去。
贺老爷也是愤怒了,要是贺振宇是无心之失也就罢了,可那位维多利亚女神,别说是他老贺家,就是麦理浩也得敬着分,全港岛谁不知道人家背后戳着谁,小兔崽这是恨自己死得不早呢。
就这么着,贺振宇挨了一顿暴捶,还得肿着脸,捧了地契,去盛世中华道歉。其实贺振宇到了地头,也没全信是小妮使得怪,因为他认为小妮若是有这本事,昨夜压根儿就不会被自己拿住,真去了他老贺家。
可再不信,贺振宇也不敢再起波澜,惹翻了老爷,他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谁成想,瘸老很快就带来了消息,说事儿了了。
所以,贺振宇才先惊讶――真是柳总裁下得手,后狂喜――那位柳总裁竟是如此好说话!
弄清楚来龙去脉,小妮迈动大长腿,走到近前,一屁股挤进了薛老怀里,接着,便摇起了电话,“陆福,浅水湾的那块地到手了,你马上把钱给贺氏房屋公司打过去!”
“咦,挺讲究啊!”薛向戏虐一句。
小妮横了他一眼,“你以为呢,你一走了之,和你老婆双宿双飞去了,我还要孤苦伶仃地在港岛待呢,被你弄臭了名声可要不得,再说,咱们又不差钱!”
薛老苦笑连连,小妮真是一招鲜,要吃遍天啊,啥事儿,都能往自己的死穴上扯,埋怨道:“看你这话说的,和刚才那女播音员好不到哪儿去,一股冰渣味儿,半点感情也无。”
“那个播音员啊,正好我也不喜欢她,换掉就是!”
说话儿,小妮又抓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用一口流利的粤语,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那边便一叠声的“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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