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酷我小说>都市言情>超品公子>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上达天听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上达天听(2 / 2)

嚣张?跋扈?凶狠?惹祸?

霎那间,脑里蹦出这四个词,也是许多长辈,给他最多的评语。

此刻,便连薛向也觉得自己确实不像个官员,反倒像个侠客!

因为现行体制下,官员是不需要棱角的,而这四个词,却如同他薛老身上延伸出去的四个锐利的尖角,刺人得紧。

就在薛向完成自我反省,认为自己应该像个官员,不,应该像大多数官员那般过活的时候。

他脑里忽然浮现出了梅园溪边那个苍凉的背影,记起了他说的那句话:不做事,就不会错!薛向,放手干吧!

转瞬,薛老反省的成果,便被这句话。给冲得干干净净!

“是啊,我如果真像那些人一样,整日里平庸碌碌。有大伯在,我即便什么也不做。这官也会哗哗升上来。

可我希望这样升官,即便升到了省长,政局,这样的官又有什么意思,若真做这种官,我不若去港岛,在海边买下个大大的房,整日里驾着游艇。啸傲维多利亚湾来得痛快!

再说,我来明珠又犯了什么错?收拾八爷那种人渣有错么?为赵家庄的村民结束了械斗、要回祖坟有错么?蛇山上月夜冲杀有错么?铲除青帮谁敢说自己错!

督查室关于青帮种种劣迹,堆了快有一人高了,字字句句,皆是民血民泪写成,面对这些,自己的棱角真得收得起来么?

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这是江湖大侠的定义!

为人民服务,这是领袖给一个真正的党员的定义。老要做的就是这么一个党员!

有错么!!!

谁敢说老错了!”

这就是薛老反省的最终结果!

谁能料到他这番反省过程中,在思想上,竟发生了“否定之否定”的哲思辨。自此再无思想挂碍,要去照着谁的标准做官!

他就是他!就是薛老!就是想为老姓办点儿的事儿的薛老!

他的目标再不是单纯的为了登上绝这家伙神经强大。

细说来,薛老敢想这许多。乃是他相信此局仍有解。

而他这有解,绝非是寄望于江朝天算定的。老段软弱,和道祖出手上。

尽管。这两种情况薛老也料想到了,毕竟他智商高绝,且身在局中,江朝天料想的局面,他自己只会想得更明白,见得更清楚,甚至他都想到了老段的软弱,可能在某些“记挂”自己的京城同乡的亲切关怀下,变的坚硬。

总之,不管老段如何处理,以及京里的仙佛会否出手相助,薛老都不会寄望于外力。

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虽然眼前的局面,几乎也没什么破解的余地,但他后手已经放出了,死中求活,就必须成功。

因为,他已经没有退了!

想想这一团乱麻的事儿,以及未来必将面临的稍纵即逝的决胜之机,薛老头又疼了。

忽地,他伸手狠很揪几下头发,暗暗咬牙,眼前忽然闪过一物,他忽然愣住了,盯着半空里那旋旋下落的发丝出神,募地,他伸手将那发丝抄在了手中。

乌黑,粗壮,晶亮,五寸来长,这根头发真是大异常人,在薛老强大精血的滋养下,当是天下最强壮,最精神的一根头发,五寸长短的发丝,持住一端,必然垂下,可薛老这根头发,几乎可以评持而不缀,只微微弯曲,坚韧至。

盯着这根头发,霎那间,薛老明白了,全明白了。

砰的一声巨响,就在薛老发愣的当口,大门被狠很地推开了,霎时间,一队四人,全副武装的干警,冲进门来,在办公桌前不远处,整齐地排成了两队,未及,便见洪察和另外一个寸头中年,大步行了进来。

“薛向,提审!”

……………………

“呱呱,呱呱……”

伴随着一道悠长而苍郁的拟鸡叫声传来,老长端着个秋葫芦作成的老青色糠瓢,边唤着散在四处的大鸡,小鸡,边从糠瓢里,抓住一把把带壳的粟米,一点点地洒出个圆形。

夕阳下去,这个共和国最有权势的老人,身着厚重的老棉衣裤,脚上踩着当年在晋西北跟鬼猫冬时的土色千层底棉鞋,如寻常老农一样,喂着自家的鸡群。

一瓢粟米撒尽,二十多只大鸡小鸡全涌了过来,有生猛的大公昂着脖,呱呱啼叫几声,独霸一方,开始啄食;也有方长成模样的淡黄小鸡,跟在老母鸡屁股后边,边啄边玩儿。

一瓢粟米,不过半斤左右,二十多只鸡,十来分钟就啄尽了。

按理说,一瓢粟米,二十多只鸡分食,无论如何都吃不饱的,可这些鸡是散养的,一大早便放出去了,梅园这占地数十亩的田园,哪里会喂不饱这二十多只鸡。

单看这会儿,小鸡崽边吃边玩儿。就知道它们早吃得饱了。

结束了喂食,老长便弯腰打开鸡笼,低低唤了数声。这帮早养得熟了的鸡群,在那只有着大红鸡冠的大公的带领下。次第进了红砖垒就的鸡笼。

关上鸡笼,老长拍拍手,跟厨间正准备着晚餐的老伴儿招呼一声,便抬脚朝外行去。

初春的梅园,到底不似松竹斋四时植物毕集,此处真就像个小型的村庄,除了溪边竹林一侧的松柏林,到处白茫茫一片。

前天方下了雪。虽然连遇着两天的好天气,阳到底不烈,地上的积雪薄了几分,却没融尽。

踩着如松针铺就的雪地上,老长信步东行,他这是要去瞧瞧麦田。

说起来,一年上头,老长也就初五过后,能闲暇两天,而今天一过。松快的日彻底结束,明天就又得搬回大内了。

此刻的老长就像个要远行的老农,临行前。总得来瞧瞧自家的土地。

远远地麦田静静地伏着,皑皑白雪早已稀薄,靠近风口的那两处,更是早露出了大块大块喜人的青色,薄薄的夕阳,照在那处,青红相映,现出耀眼的颜色。

瞧见那处生动可爱,老长顾不得晚风清凛。信步朝那处行去,到得近前。甚至将羊毛围巾塞进了大衣领口里,从淙淙的溪水上的青石板上垮了过去。直接到了田边。

伸手抚过青青软软的幼苗,轻轻嗅了嗅这夹着泥土水汽的清香,老长直起腰来,便顺着田埂,朝北行去,显是打算绕田一周。

谁成想,没行过十米,便听见北方传来喊声,因着远,风吹声散,却是听不清喊什么,老长循声看去,却见一匹健硕的小红马,拖着个板车,远远行了过来。

这是孙女小南妮儿,闹着玩儿的玩具,他原以为是小宝贝来了,赶忙迎了过去,可待跨过青石板,终于看清了板车上的人物。

正是南方同志,垫着半个屁股,坐在板车上,眨眼就到了近前,但见他熟捻地控着缰绳,轻吁一声,小红马就立住了脚,紧接着,便跳下身来,朝老长行来。

瞅见老长脸色不好,南方同志赶忙道:“我这儿有急事儿,所以才用这玩意儿的!”

这小马车本是他哄南妮儿玩儿时,置办的,而梅园内又不通车辆,他今天原本在外会友,猛地听说了个惊人消息,便赶了回来,到得园内,却是无车,他腿脚不便,便选了这小马车代步,速倒也不慢。

得了解释,老长面色缓和了下来,“啥事嘛,慌头慌脑!”

“爸爸,我刚得到消息,薛家老,完――了!”

南方同志语出惊人。

老长微皱的眉峰,猛地一跳,怔怔盯着南方同志,却是不语。

南方同志被盯得发毛,又轻轻叫了一声。

老长仍旧不说话,但终究不再沉静,忽地从兜里,掏出包大熊猫来,抽出根,叼上。

南方同志慌忙从荷包里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燃,老长深深吸了一口,烟柱竟被燃去了四分之一。

一口吸完,老长竟掐断了燃烧端,将残烟放进棉衣兜里,接着,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终于,再开言,“说,什么时候的事,朗格没的!”

“没?什么没?”

老长方才的表情虽然平静,可南方同志岂不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和习惯,他真是吓住了,他没想到那个爱惹祸的小,在父亲心中还真挺有位置!

可真等老长话音落定,他才知道父亲是误会了,赶忙抢道:“爸爸,您误会了,人在,我说的完,是说这小这回的官是当不成了,他被人用强奸罪,给拘起来了,常委会上已经过了!”

“被人用强奸罪拘起来了”,而不是“他强奸妇女被逮捕归案”,足见南方同志的倾向性。

细说来,南方同志对薛向不是特别满意,尤其是觉得薛向高调,不像个官员!

当然,这不满意之中,或多或少,也夹杂了些吃味的情绪,毕竟薛老这个年纪。官位就到了这个地步,想想他自己当年如薛向这个年纪时,都不知道在干嘛。更不提现在一把年纪了,也不过挂了个正厅的衔。

不过。南方同志并不否认薛向的才智和贡献,对季老那个“党内英俊”的评语,也深为认同,更重要的是,因为薛安远的关系,他真把薛向当了晚辈、侄。

他性又护短,今儿,在朋友那儿一听说薛向的事儿。立时就急了,便赶了回来。

按理说,只要他南方同志开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原也用不着来寻老长。

但薛向这事儿,特殊,他也知道自己老父为待见这个年轻人,可以说在代弟中,此人最是瞩目。

因此,他才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不像话!”

老长丢下这“个字”。便转身朝青石板行去,看样又要上田埂。

南方同志愣了愣,他不知道这“不像话”是在说自己方才语焉不详。让他误会,不像话;还是说薛老此事荒唐,不像话;抑或是对明珠那边采取这种争斗手段,表示不满……

语义多了,南方同志没听着准信,心下不安,转步缀了上去。

“爸爸,薛家老的情况,我清楚。那小虽好勇斗狠,有股楞劲儿。但人不坏,这些年。尽听说他在四九城打这个,砸那个,还从没听说他欺负谁家姑娘,明珠那边这回真不像话!”

南方同志陈述了自己的看法,老长却丁点反应没有,却也没有叱责,南方同志鼓起余勇,接道:“爸爸,这事儿可不轻啊,虽有安远大哥在,薛家老不会有多大事儿,可他这名声脏了,只怕就得脏一辈了,一辈的前程可就毁了。

实事求是地说,薛家老真是可造之才,十六七岁从宦,短短六七年,积累的功业,比别人一辈都多,靠山屯的养猪场、希望饲料、大棚蔬菜;京大的《未名湖》杂志;龙骑自行车场、萧山新港,这都是了不起的建树,更难得的是,这人有新思想,理论素养也高……”

转瞬,南方同志就化身瓜农,薛向就是他手里捧着的那枚举世无双的西瓜,这会儿,南方同志正对着这举世无双的西瓜,用着举世无双的赞词。

他说得正入神,老长忽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你跟我说这些,干甚!”

一语直问人心,南方同志一呆,他总人不能说,我想您出手,搭救把薛家老。

好在老长没盯着要他回答,忽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南方你呀,朗格时候才能成熟噢,我又不是明珠市的法官,你跟我说这个,有朗格用,再说,你说的话,都是亲眼所见?你了解实际情况?你也说了嘛,已经上了常委会,既然上了常委会,就是一级组织的决定!你不相信组织,难道要相信自己的臆断?咱们的组织有纪律,国家有法律,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自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即便是一级组织出现了错误,不还有上级组织监督?我看你以后,还是少到处跑,好好研究问,多多看些法律方便的书……”

南方同志万万没想到,他好心跑来替薛老搬道祖符旨,结果却自己抢了一堂政治课。

不过上课归上课,可他到底听出了话锋儿,便是那句“还有上级组织监督”。

………………

眼下的时间,按历法算,已是初春了,诸如明珠所在的东南,虽然严寒依旧,但柳条梢头,已见春意。

可咱们神洲浩土,方圆九六十万公里,跨越数个时区,北国边疆省,却正处于一年中最严寒的时节,瑞雪纷纷。

傍晚六点半,边疆省边陲某无名军事基地上空,一架直―5直升机正呼呼地转着螺旋桨,缓缓落地。(未完待续)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