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裕彬道,“是一起吃的,江主任安排在了东方招待所,傅处长喝得很是尽兴,桌上就一个劲儿,说长您年轻时,就了不起。”话至此处,戴裕彬猛然红了脸,这位长貌似现在也不老吧。
薛向莞尔一笑,不以为意,“你们不会就聊我,聊了一晚上吧!”
戴裕彬道,“是啊,也没旁的聊,谁叫长是我们仨彼此连接一处的纽带呢,大家不相熟,也只有选个共同熟悉的话题人物。”嘴上应承着,心中却是在回味昨晚的聚餐。
本来,戴裕彬和江方平都是抱着大的兴趣,想从傅处那儿得到更多有关薛向的消息的,哪知道那傅处嘴竟严实得可怕,就说了些当初薛向年轻时,如何成绩好,如何团结同志,如何助人为乐,有营养的,一句不提,反倒过来追问他和江主任,薛向在德江的工作情况,以及有哪些不顺心的事儿。
而他和江主任又不傻,焉会随意透露领导的情况,即便是明知道此人多半是想拍薛向的马屁,可不知薛向心意前,谁会愚蠢妄动?不过饶是如此,双方互相奉承,一餐饭倒也吃得热闹。
却说,薛向和戴裕彬正聊得热闹,江方平急匆匆撞了进来,进门就道,“长,您赶紧躲躲吧,王胜利又来。”
“王胜利是谁,我干嘛要躲!薛老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江方平一拍额头,急道,“也怪我,昨个儿陪傅处长多喝了两杯,醉得昏了头了,不过,这会儿没时间解释了,王胜利已经进楼了,您还是找个地儿避避吧,要不从左边楼梯下去。”
薛向挥挥手,“方平,天塌不下来,就是塌下来,也有我,江方平和他也是平级干部,再加上江方平在行署中枢工作,一般来讲,各直机关的领导都会敬上分,毕竟,虽然双方的权力大小,有待辩论,但供求关系却是确定的,直机关领导总得求着中枢的干部,这就好像中央部委的司长一般,寻常省长进京,也得给供着捧着,这是一个道理。
可此刻,王胜利张嘴就是老方,显得不严肃,倒似他是上级,在点评下级一般。
王胜利察觉到薛向的不快,笑道,“我和江主任不熟,实不相瞒,其实,我也就比您早来德江俩月,以前我在省计委打杂,是周书记调我过来的。”
薛老就问了一句,他是否和江方平相熟,可这位却答了两句,显然重心在后面那句上,他这是在亮底牌,抬出周道虔来,先让薛向心中有数,往后,必然会亮出此来的目的。
不过,薛老不想跟他兜圈,说道,“噢,原来是周书记从省里要下来的人材啊,那不知道王局长今天找我除了汇报工作,还有别的事儿么?”
王胜利微微错愕,盯着薛向怔了怔,显然薛向这直来直去的态,流露出的拒人千里的意思,让他难以理解。
因为,在他的看来,薛向不也是周书记的人么?上次,这活土匪办普法习班的时候,周书记可是援之以手了的呀,再者,这位可是和孔老虎对垒了多次,按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官场通用公式,怎么算也该是自己人啊,那这种态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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