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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棠意识到,君庭宴是密修之人,所以他才能驱动雷电。
君庭宴明明是她所接触到唯一一个密修的人,她理应怀疑那些尸体都是他杀的,可她没怀疑过。
她第一个念头便是不能让督察院其他人看到那本古籍,因为当初在怡春院,很多人都看到了雷电,难免会有人怀疑到君庭宴身上。
沈思棠认定君庭宴不是凶手,那么为什么密修这两个字会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呢?很显然这是一个局,一个为君庭宴设下的局。
有人想让督察院查到君庭宴身上,密修二字,足够君庭宴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他不能再用密修功法,此刻在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世间万物皆为密修之人所用,这区区邪气自然不在话下,他救她很容易,可她不能让他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她不怕死吗?
就是不想,哪儿那么多原因。
君庭宴看她气息微弱,不听劝阻,执意要为她驱邪,沈思棠抽离自己的手,藏进了被窝中。
"殿下,臣女说了不要救。"
君庭宴朝她摊开手,不容拒绝的命令:"把手拿出来。"
"不行。"
"沈思棠!"
"殿下,臣女不会死。"眼看君庭宴没了耐心,沈思棠只好说出连自己都不确定的话。
君庭宴眉头紧蹙,眼神凌厉的盯着她,像是在判断她的话能不能信。
沈思棠眸光柔和,轻声道:"君庭宴,信我。"
他许久没从她嘴里听到他的名字了,不由面色微变,片刻后他妥协般叹了口气:"还敢直呼本殿名讳,不怕被赐死吗?"
"你不会。"沈思棠异常笃定,眼前这位人人畏惧的阴司阎罗,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至少在她这里,他很好。
"本殿不会,叫旁人听了去难免诟病于你,从今往后不许再直呼本殿名讳。"
听了这话,沈思棠明显失落。
阶级的不平等,她实在难以接受。
君庭宴将她的情绪都看在眼里,微不可见的笑了笑,说:"宁墨。"
"嗯?"沈思棠不解。
君庭宴重复了一遍:"宁墨。"他看着她:"这是我的字,以后私下可这般唤我。"
沈思棠意识到,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本殿,这意味着此刻他们是平等的,只是君庭宴和沈思棠在对话,而不是六皇子和臣子的女儿。
她展颜笑了起来。
此时的沈思棠脸色苍白,可她笑起来却依旧动人,君庭宴忍不住想起,曾经这一抹笑容,在他的心底开了花。
"宁墨。"
君庭宴笑了笑。
"宁墨。"
"嗯。"
沈思棠似乎精神好了些,她笑说:"那以后私底下,你可以叫我千凝吗?"
君庭宴挑了挑眉:"不想。"
"为何?"
"陈越安也这般叫你。"
沈思棠听了这话面露为难之色:"可我总不能无缘无故跟陈兄说,以后不许再叫我千凝吧,万一陈兄问起来,我要怎么解释?"….
君庭宴看她这副模样,便又不想与陈越安计较了,轻声道:"千凝。"
他的声音透着难得的温柔,像是这两个字他私底下喊了无数遍,最终选了最适合喊出这两个字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