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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前两天，沈思棠把沐淮川定制的衣裳带给了他，沐淮川看也不看，直接收下了。
"右御史，宫宴我会去的。"
沐淮川并不诧异，像是早就猜到了。
"嗯，届时我会提前进宫。"
言下之意，不能和她一起进宫。
"我知道，我会跟我家里人一块进宫。"
沐淮川缓缓点头，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沈思棠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也就没再打扰他，兀自到前院跟卫玖鸢他们一块操练吏员吏卒们了。
——
宫宴当晚，沈思棠难得没穿黑色的麒麟服，而是换了一身青玉色的水莲裙。
沈学屹围着沈思棠一脸新奇："大姐姐，你今日真美。"
沈思棠低头审视小胖墩，问了他一道送命题："你的意思是，大姐姐平日里不美？"
本就不太聪明的沈学屹完全懵了，这问题显然不在他的理解范围。
沈曹氏看着沈学屹摇头："他真该去上学堂了。"
沈思棠多嘴问了一句："爹上次不是说会去问吗？结果如何？"
沈曹氏眼神微变，沈思棠难得对家里的事儿好奇，她不由抱怨起来："你爹也是个不靠谱的，人家书院说得明年才能入学，他也不知道走走关系，把学屹强塞进去。"
沈思棠看着小胖墩，心道你小子运气不错啊，还能再玩几个月。
"爹也尽力了，再说早点去晚点去也没什么差别，就让学屹再松快松快吧。"
"也只能这样了，我对他是不抱希望了，臭小子就知道吃，还说以后要当个厨子，可把我气死了。"
沈思棠莞尔："他还真是…就知道吃。"
"可不是嘛。"
沈曹氏突然有些高兴，她竟然能跟沈思棠像刚才那样闲话家常，说实话…感觉不错。
"你今日这身真好看。"沈曹氏一高兴便夸她，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平日里也好看，你生的像你爹，你爹年轻的时候可是都城鼎鼎有名的美男子。"
沈思棠来了兴趣："是吗？看来我爹是靠皮相娶到您的。"
沈曹氏脸红了红："也不是，比起你爹那张脸，我更喜欢的是你爹的才情，你别看他是刑部尚书，以前可会吟诗作对了，都城有不少名门贵女想嫁给他，要不是你爹是再娶，可轮不到我。"
沈曹氏这话说的太快，想收也来不及了。
她面色一僵，谄笑道："我不是有意的。"
沈思棠不明所以："怎么了？"
沈曹氏诧异："你…你不是最不喜欢我提你母亲了嘛。"
她觉得自己又搞砸了，好不容易这冤家愿意跟她多聊两句，唉，也难怪她不喜欢她。
沈思棠想起来了，她以前的确不喜欢沈曹氏提她母亲，那时候的她大概是叛逆期，本身就反感沈曹氏，二人关系很僵。
可如今不一样了。….
沈曹氏能对她如此，着实不容易了，至少可以证明，她没那么多心眼。
"提了便提了，没什么，您不用在意。"
沈思棠这话一出，沈曹氏愣住了，她像是不认识她一样，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释然笑了。
这天晚上，沈家人出门的时候有说有笑，格外温馨和谐。
——
今夜皇宫灯火通明，一排又一排的宫女侍从，端着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前往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