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之乾还是白衬衣,中山裤,跟许常杰来的那天穿的一样。
母亲被他从床上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老伴正细心的给老人擦着时不时流出的口水。
老人很瘦弱,试图想要抬起左手,可是微微抬起又无力的落下了,嘴里说着估计她自己也听不明白的话“恩,啊,额!”
抬起手,看了看表,心里念叨着“时间差不多了,该来了吧。”
这时院门响了,传来进院的脚步声。
没等敲门,他就打开了房门,看见许常杰和两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没见过,另外一个他见过,新生军训汇演时上台领奖的的人,叫杨修文,对,就是这个名字,难怪那天许常杰说的时候觉得耳熟呢。
许常杰还没敲门,门就开了,手伸在半空,握了一下,随后说道:“校长,您好,我们来了。”
然后一指杨修文,说道:“就是他!”
又指了指吴启龙:“这位是他的朋友,在中京医科大学读医,叫,叫。。”
杨修文上前一步,先是给顾之乾弯腰行了一个晚辈礼。
然后说道:“您好,校长,我见过您,在军训汇演上。”
又扯了一下吴启龙,说道:“他叫吴启龙,我的朋友,专程过来帮我打下手。”
吴启龙反应不慢,也有样学样的给顾之乾鞠了一躬。
顾之乾看着举止大方,神色淡然,浑身散发着出尘,飘然气息的帅气青年,内心深处生出一个念头,他能治好母亲。
一抬手,对几人说道:“你们好,欢迎你们,请进。”
杨修文又扯了一下吴启龙,再次弯腰行礼,然后跟着许常杰走进了屋子。
房间很大,窗户也很大,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照在客厅中央的皮质大沙发上,也照在了斜躺在沙发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上。
老人有六十多岁,眼神浑浊,廋的像一根柴,一阵风就能刮走,口眼微微歪斜,口水不时的流出来。
杨修文没有多余的动作,径直走向了老人,接过在她身边正在照顾她的中年女人手里的手帕。
说道:“婶子,我来吧。”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好像就应该这样。
中年女人很诧异,但没有拒绝,将手里的手帕递给杨修文后起身让开了。
此时的情景有点怪,大家都不出声,静静的看着,只听到墙上的时钟在咔嗒,咔塔的走着。
杨修文细心的为老人擦了一下嘴,又在老人两只骨瘦如柴的手腕处切了一下脉,随后说道:“从现在起,所有人不要问,也别说话,看着就行,老二,过来帮忙。”
中年女人刚想说话,被顾之乾阻止了,贴着她的耳边轻轻说道:“相信他。”
吴启龙上前按照他的吩咐将老人从沙发上扶起,背对着他。
杨修文一翻手,那枚空心银针出现在手中,心里叹道,难怪医院治不好呢,这不是中风那么简单。<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