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李世民和房玄龄同时大笑起来。
两仪殿后殿,李建成和李元吉来见李渊,“父皇,秦王已经许诺窦建德不死,杀窦建德岂不是使秦王失信于天下?”
李渊正端坐着饮酒,听李建成这么一问,放下了酒杯,“我说过了,窦建德草莽出身,杀他,就是警告天下,不可有草寇造反之心。另外,王世充是投降,窦建德是被擒。投降的,可饶一命,发配到蜀地就可以了。窦建德在河北有民心,所以才会成为我们大唐逐鹿天下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只要他一日不死,他的旧部就一日想着复国,就很可能打着他的旗号再度起兵,这对我大唐绝对是一个隐患。当初,我们晋阳起兵,举的就是尊隋的旗号,尊杨广为太上皇,拥护在长安的代王杨侑为皇帝,杨侑再让位给我。如此一来,唐是继承隋的,隋又是继承周的,我们就是正统,即使我们只有关中这点地方,仍然是帝王基业。后来,宇文化及杀死了隋炀帝,那么谁杀了宇文化及,谁就可以称正统。宇文化及应该有我来杀,可是却让窦建德给杀了,你说,我还能留窦建德吗?!大郎啊,你是太子,这帝王之术,在于一张一弛。”
李建成点一下头,“父皇的心思我懂了。”
李元吉坐在李建成对面,他看了一眼李建成,对李渊说:“父皇,秦王和窦建德的关系不一般。”
李渊抬起眼皮,探究的眼光望着李元吉,“什么意思?”
“离开洛阳的时候,秦王把自己的大氅披到窦建德的身上。”
李渊思索了一下,“这说明不了什么。这种事情,我也常做,手腕而已。”
李元吉有些失望。
李建成和李元吉离开之后,李渊回味了片刻,吩咐内侍,“召秦王来见我。”
“是。”内侍急匆匆出去了。
一个时辰后,李世民进入,在李渊近前坐下,“父皇,我来了。”
“你和窦建德之间,还有什么原因让你不同意杀他呢?”
李世民一怔,低下眉,过滤着李渊话中的意思,“我没有什么隐瞒,我统兵在外,许诺窦建德不死,君子一诺重千钧。”
“齐王看见你为窦建德披衣,可有此事?”
李世民明白了,松了一口气,“有,无非是惺惺相惜罢了。”
“惺惺相惜,说得好!”李渊放心了,换上了温和的笑容,“二郎啊,取天下你出力最多,功劳最大。而今得了天下,你的脑子要换换了。你的手下大都是武将,读书人少,治理天下得靠读书人啊。”
“是,父皇。我想在天策府内设个文学馆,好好读书。”
“你准备怎么做?”
李世民略一思付,“请一些读书人担任文学馆的学士,一边整理文史,一边教我读书。”
李渊拍了一下李世民的肩膀,笑道:“好啊,你看中什么人,就直接发令吧。”
李世民亦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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