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秋宇说完,看了看面前的赵丽玲,说道:“我对现场情况的复原,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其实跟你说的,只不过是大同小异而已。你才刚刚参加工作,学的也不是这个专业,干的工作更是沾不上边,而我,从事这项工作已经好多年。你能没有亲眼看过现场,仅凭我的描述,就将作案过程分析得**不离十,确实是值得我佩服。”说完,又笑着说道:“当年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可没有你这点功力。”
赵丽玲被秋宇如此夸奖,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但却又不好太多的表现出来,只好抿着嘴在那偷笑。
秋宇见她这样,也没别的话好说,又继续讲道:“我说完我的意见之后,各组又将一整天的工作情况,进行了汇报。大多数人调查了解到的情况,都跟昨天差不多,并没有更多的发现。不过,鹿学成和王波两人的这一组,还有情报这边,却是有了重大的发现。”
“鹿学成和王波将当天晚上参与赌博的所有人,又找来审问了一遍,有两个人当时就站在沙聪旺的旁边。他们反映,当天晚上沙聪旺打了几个电话,其中一个电话,沙聪旺说了一句:你到了再打给我。这句话,两人都听到了,而且绝对没有听错。”
“情报这边,查了沙聪旺的电话通话情况,发现沙聪旺的通话记录里,有一个号码比较可疑。这个号码在沙聪旺死前一天的中午打过沙聪旺一次电话,通话一分钟左右。第二天下午,也就是最后有人见到他的那天,沙聪旺打过这个号码一次。到了当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沙聪旺又打了这个号码一次,最后一次通话,是凌晨十二点二十九分,而这次,是哪个号码打给沙聪旺的。这四次电话,除了第一次的通话时间还算长些以外,其他几个电话的通话时间都非常短,十来秒钟就结束了。”
“而从通话时候电话所在的位置来看,四次通话,沙聪旺都是在核桃树村的位置,而另外那个电话,第一次和第二次的位置在鹿城区,第三次和第四次就已经在核桃树村的覆盖范围。”
“经过两天的工作,沙聪旺被杀案终于有了一些突破性的进展。沙聪旺死前与他通过电话的这个人,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后来,经过对这个电话号码的调查,没多久,我们就准确获取了这个号码持有人的信息。这个人,叫做赵红波,男性,三十九岁,家住鹿城区刘平乡上河村委会河边村16号,在鹿城区一个建筑工地上打工。沙聪旺被杀的头两天,此人以要回老家一趟为由,请假离开了工地。而根据刘平派出所反馈给我们的消息,当地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不过,村里到处传言,此人七八年前在外杀过人,已经躲了起来,这七八年来,也从来没有人见他回过家。”
“先不说他曾经在外杀过人这件事的真假,一个七八年没有回过家的人,怎么会以这种理由请假呢?而且,时间上又如此的吻合,从他的手机号码定位来看,死者被害那天,他就在附近,种种疑点聚集在一起,已经足够使其成为该案最重大的犯罪嫌疑人。”
“我们没有犹豫,立即组织对其实施抓捕。赵洪波在案发后,手机号码停止了使用,甚至连之前的那个手机都没有再开过机,也没有回去原来的工地。整个人,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简直是狡猾到了极点,抓捕他的工作,变得极其艰难。不过,我们对于这种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是绝对不会手软,也绝对不会放弃的。三个月后,赵洪波在外省被抓获。”
“也许,你以为我们成功了,”秋宇苦笑了起来:“我们确实是离成功非常的近了,可惜,事情没有想象的这么简单。赵洪波归案后,不管我们用什么办法,也不管换谁去审讯,他都拒不交代任何犯罪事实,从他归案那天开始,在公安机关就只会说四个字:我不知道。”
“所有审讯过他的民警,与他接触下来以后,都有一种感觉,都能肯定,这起案子,绝对就是他赵洪波干的。可惜,说是这样说,证据在哪?当时,我们公安机关手里的东西,仅仅只是从手机定位上确定,案发当时他到过现场附近,还和死者有过几次手机通话而已。但这些东西,又能证明什么?现场所有获取的东西,也没有一丁点是能证明他到过现场的。没有指纹、没有dna、没有物证、没有人证,什么也没有,我们公安机关,在这起案件上,毫无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