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血红的双眸,锐雯的神色略显癫狂,手中符文巨剑挥舞间,将一名名精锐的艾欧尼亚战士撕裂。现在应该逃跑的不是她了,而是那些被吓破胆的士兵了。
满地的猩红,撕裂的断肢,疾风斩所绘画的池塘如此血腥。如果此刻的锐雯还正常,那么肯定会厌恶这令人作呕的环境。
但是此刻,那瞪得通红犹如要凸出来一般的双眸,那满脸扭曲、咬牙切齿的模样真的是锐雯么?别说她自己,就连深藏在她灵魂深处的死神海拉都不得其解。这是怎么了?
她洞悉了锐雯全部的状况,也看见了锐雯视角所扫过的一切。但是这根本无从谈起了,就好像突然被控制了一样,就像一个古老的咒术,它会在你的体内淤积痛苦,而释放这股痛苦的办法就是杀戮,就是沉迷在流淌着血液的红色世界之中。
但这不应该是那个咒术,尽管它们所造成的后果相同。但是如果有人能够在死神海拉的监视下不知不觉的对锐雯的身体下上这种诅咒,根本不可能!
清香......扑鼻而来的玫瑰花的清香躁动着锐雯浑身上下的每一滴血液。她就好像一张白纸,在这一刻被某些东西点燃了一般。然后就拼命的燃烧去爆发那夺目的光芒,丝毫不在意焚烧过后所留下的灰屑。
她正在一点点的丧失理智,而那被紧锁在脑海深处,深到死神海拉都无法完全进入的地带,她癫狂的追逐着那股玫瑰花的迷人香味,那味道让她看到了毕生追求的景象。她被那个女人搂在怀里,两人荡漾在一个满目金黄的秋天里。突然,她跑了。她笑的是那样开心,那样的毫无风度。
傻傻的,很适合她。
而背后,那个女人在追,同样的笑容挂在她的嘴角,只不过却是那样的迷人,那比她高出一头的身影在她背后轻轻的移动,那双美丽的秀腿仿佛闲庭散步般的追赶。她回头一眼,两人毫无意外的对视上。
她赤红的眼中只有那人蓝色的眸子,而她从那里面看到了最想要的答案。
蓝宝石般的眸子,深邃的好像一个迷人的湖泊,而那湖泊却只倒影了她的身影。
那一刻,她的眼中只有她。
而现实中,锐雯紧握着手中的符文之刃,满头白发上嘀嗒着丝丝血迹,一步步的向着不远处的那些黑甲士兵走去。她甚至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头颅,她的力气极大,那头颅冲天而起,准确的挂到了某个路灯上,代替了上面的火苗。
黑暗的世界里,这篇大地就仿佛画板,鲜血就是涂料,而锐雯就是画笔。这片地界现在存在着两个疯子,一个疯狂的绽放,一个还在选择他的画笔。
不少站在城楼上的士兵想要调动符文炮,拉动弩箭,甚至是激活那些魔法塔的攻击状态。但是都毫无用处,近距离的器械全部都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损坏了。弩箭的箭尖在箭筒里结成了一块晶石。符文炮在第一炮就炸膛了,魔法塔激活之后却发现毫无魔力的供应。这些造价不菲的武器在这一刻还不如一块破铜烂铁管用。
至于远距离那些未被破坏的器械,那高高耸立的塔楼,曲折的通道根本就不允许他们连续对锐雯做出打击,偶尔的那么一瞬间能够捕捉到锐雯,但更快的却是一道疾风斩轰然而至,瞬间摧毁那百米之外的塔楼。
军官们嘶吼着,一道道命令急促的下达,但是他们没有发现,那个面具人在自言自语之后,便接着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个按钮器,拇指伴随着锐雯剑尖上低落下的鲜血,统一落下。
“嘀嗒!”
“咔嚓!咔嚓!”
清脆的不真实的血滴声与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同一时间传出。紧接着机械伴随着嗡鸣声启动,一扇扇黝黑的铁门从暗槽中推出,然后并死。整个场地突然间的被封闭成一个盒子,仅留下十几名已经吓破了胆的士兵与锐雯在其中对立,在血红的眼神下瑟瑟发抖。
“该死的,我们的士兵还在里面!你......”
一名与面具人站的较近的艾欧尼亚军官怒喊道,不过他的生意才发出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深邃枪口正正对着他,在生命的威胁下让他无从下口,从而只能怒视着面具人,等待他的下文。
他需要一个解释。
“军官先生,我想你还不明白我们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
面具人那低沉而富有魅力的声音传出,但是他的下一句话却是风格突变,整个人癫狂的指着那满地的断肢、尸体、鲜血叫喊道:
“看看她的杰作,看看这肮脏的画面!”
待的军官转过头去的瞬间,面具人的声音又回复了低沉,他幽幽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满地的血腥,轻而易举的说服了这位军官:
“这是必要的牺牲。”
军官无言的点了点头,因为正在此时此刻,锐雯已经冲到了那些毫无斗志的残兵面前,高举的符文之刃必然在下一刻溅起鲜血的狂潮。
他不忍的别过头去,这些袍泽,这些艾欧尼亚的精锐就这么葬送在了计划之中――这是必要的牺牲......
“各就各位,各就各位。”仿佛习惯性的将这句话重复两遍,面具人对着这位军官说道。
“我们会让她血债血偿的。”那人如此回复,便掉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他的握起了一柄标枪,奋力的投掷了出去,那腔无从宣泄的怒火仿佛追尾在标枪后面的火焰,如同流星一般的向着锐雯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