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死亡海域的天气一向变幻莫测,死雾岛上空从清晨开始就一直阴沉的可怕,此刻更是已然下起了细雨。不过像茶馆酒家这种闲人常驻的店家里,倒是永远不愁没有客人。
由于每晚打烊后需帮忙算账、收摊、做些最后的打扫,店里的小伙计顾亦然白天倒可以享受极为难得的午休待遇,刚睡醒的孩子从内屋一出来,眼睛便凝固在一柄剑上。来人从茶馆正门进来,落雨顺其身后背着的木剑滑下,下落时已成小块冰晶,落地遇水便又迅速融化开来。
“不会错的,父亲说过,那是孤者的寒木剑。”顾亦然内心里一阵儿惊喜。因为这把剑,很有可能就是他此番来岛的目的……
“娃娃,你该不会是看上咱儿家朝小哥了吧?用不用咱儿给你介绍一下?”
“!”满心好奇的顾亦然正一脸专注地看着坐在窗边的朝歌,听闻这一声恶形恶状的言语,心中悚然一惊,说话之人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搂上了他的脖子,状似一副亲热摸样。
看清来人容貌,顾亦然更是大惊失色:“鬼啊!”
咚。
随着顾亦然一声鬼叫,这厢儿茶饮了一半,前一刻还面沉如水的朝歌,此刻也是一脸惊慌、拔腿就逃。
……
两年前,柳巷。
“朝小哥。”满面虬髯的壮汉怪声怪气地叫道。
“干什么?”尚是一脸稚嫩之色的朝歌皱眉。
“咱们打个赌吧?”
“打什么赌?”
“你若是去参加了附魔者考试,那便把裤子脱了,在这柳巷里来回兜上一圈,咋样?”
“……你敢再无聊点吗?”
“反正你说你不打算去考嘛,赌一赌又何妨?”
……
要说朝歌此际已经成为了附魔者,也就近乎挤进了世间顶级强者的行列。这两年里,在世界各个角落的深渊绝地见识过、也捕杀过无数的奇珍异兽。理论上,他应该没什么可害怕的,可就在这个小茶馆里,听到这个声音,条件反射的,他还是第一时间想选择逃跑。
因为,这确实是个他惹不起的人。
这个叫燕归的流氓,在奉天峰上,为了他断了三根手指,又差点平白送了性命。不过,朝歌也知道,他把燕归当成肝胆相照的兄弟,燕归也肯定不会在乎这些个“小”事情。他更加在乎的,是那件让他念念不忘的“大”事--让他的朝小哥在柳巷里纵情裸奔。
所以,命中注定的偶遇再一次上演,本该是热泪盈眶的执手相看泪眼,但朝歌却并没有冲上前去热情拥抱突然现身的燕归,而是毫无人性地选择了从后门逃跑……
可惜,这家茶馆的小小后门,在他启动瞬间便已被燕归那壮硕的身躯整个儿堵上。紧接着,同时奔到此处的朝歌急忙停了下来。
“哈哈,就知道你要从后门逃跑。”燕归哈哈大笑,觉得两年未见,这家伙头脑还是一样单纯。
“哪能啊。”朝歌笑得不尴不尬,“我就是想去后院上个厕所。”
“好巧,咱儿也刚吞了不少水,正需要解决一下,那就一起呗?”燕归力邀。
“额,”朝歌咧嘴,“好吧。”
于是,一道儿后院如厕之后,朝歌带领燕归又坐回了他当初的位置上。
“哈哈哈,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啊?!”燕归死命地拍着朝歌肩膀,眉开眼笑。
“是啊、是啊。”朝歌连连点头,“咱哥俩儿都两年没见了。”
“有这么久啦?”燕归一脸惊诧。
“看来你这两年过得很快啊。”朝歌笑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我怎么到处也找不着你呢?”
“怎么?看不见咱儿,茶饭不思啦?”燕归打趣。
“大叔,你都长成这副熊样儿了,我真不知你哪来的自信。”朝歌无比诚恳的回应。
“哇啊啊啊啊!”燕归突然大叫。
“什么毛病?”见惯了他异常行径朝歌还没啥反应,倒把原本跟朝歌拼桌的那位文士吓得不轻,本来这满脸虬髯的家伙长得就已经很反人类了,这一叫真跟鬼哭狼嚎似的,文士兄一个哆嗦,差点仰翻过去。
“神啊,赶紧把曾经那个单纯有爱的朝小哥还给咱儿吧。你看看,这才让浊世污染了没两年,就已经变得这么灭绝人性、丧尽天良啦。这让咱儿老燕如何能不痛心疾首啊!”燕归变本加厉的嚎叫。
“欸欸欸,你别演了,赶紧说说这两年你都干了点啥?”朝歌无可奈何地只好又重新问了一次好友近况。
“人!”燕归正襟危坐,仿佛前一刻的他只是人格分裂的产物。
“啥?”朝歌跟不上燕归神一般的角色转换与他这答话的节奏。
“这两年里,你兄弟咱儿可是驰骋遍了天下妓院,你说咱儿都干了些啥?”燕归傲然道。然后,就只听朝歌嘴里“噗”的一声响起,早有防备的燕归果断后跳。
“哈,骗你的啦。”假装喷茶的朝歌笑道,“你就算你把母猪睡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惊讶的。”
“切,真没劲。”燕归再次坐好后,好整以暇地开口问道,“那你这两年又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