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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尸匠带着他的几个狗儿子一路朝陵墓外跑,仿佛跟逃命一样,眼看他就要逃出陵墓时,却在出口处被一个人挡住出路。
“晋,晋安道长,怎么是你!”缝尸匠大吃一惊。
“你不是在我身后的冥殿里吗…你是怎么跑到我前头的?难道这陵墓里还有别的近道?”
缝尸匠惊疑不定,目光闪烁看着眼前的挡道道士。
“我哪也没去,我一开始就站在这里。”晋安似笑非笑回答。
缝尸匠大惊失色,神色有点慌张的说:“什,什么意思!晋安道长你如果一直都在这里,那刚才跟我一起下墓的晋安道长又是谁?”
晋安哈哈一笑:“也是我。”
缝尸匠面色一沉:“你到底是人是鬼!”
晋安冷笑:“人心若有鬼,看什么都是鬼,人心若无愧,胸怀坦荡,心中自然无鬼!缝尸匠你这么慌张离开,是怕当年养尸村的秘密被我们发现吗?”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缝尸匠话到一半顿住,自知已经隐瞒不住,他指挥几个狗儿子扑咬向晋安。
自己则反身朝身后陵墓深处跑去。
“果然是父慈子孝。”看着自己转身逃跑,却让几个狗儿子送死的缝尸匠,晋安冷笑,九转重阳圣胎张口喷出九九重阳火,当场把几头阴犬烧成骨灰。
缝尸匠感受到身后惊人热浪,回头一看,正好看到自己的几个狗儿子连一招都挡不住,当场就被晋安口喷火焰烧死,他目光惊惧,明白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只有跟晋安拼命才有活命机会。
……
……
陵墓冥殿。
“今日我倒要看这里头是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都说是艺高人胆大,晋安神色冷峻的直接开棺。
咚!
棺材盖沉重砸地,血棺刚打开里面的积液溢满而出,霎时,血的腥臭味在冥殿里迅速扩散。
那些积液竟是填满一口棺材的鲜血。
暂时分辨不清到底是人血还是屠宰动物的血。
鲜血积液里躺着一具没有皮肤的血尸,血尸全身遍布孔洞,如莲蓬般恶心,面颊、手臂、大腿、腹部、胸腔,遍布着密集孔洞。
就连老道士也忍受不了这种莲蓬尸,头皮发麻的干呕一声,开棺接触到空气,血尸仿佛在复苏,体表那些孔洞伤口出现蠕动,下一刻,许多千足龙蜈蚣从莲蓬伤口下破体而出。
那些千足龙蜈蚣被鲜血豢养得又肥又大,虫壳油光血亮,成百上千的破体而出,只有鬼才知道一具血尸里怎么豢养出这么多千足龙蜈蚣的。
“他奶奶的,好恶心啊!”看着从面颊、胸腔、脖子、肚子、大腿莲蓬伤口里钻出的密密麻麻蜈蚣,老道士惊得头皮发炸。
“这是血蛊尸!尸蛊闻到空气里的人味从沉睡中苏醒!”老道士提醒晋安。
恰在这时,冥殿甬道传来脚步声,是九转重阳圣胎提着全身烧伤厉害,重伤垂死的缝尸匠从外面走进来。
看着出现的另一个晋安,老道士一怔:“老道我就知道这缝尸匠玩不过小兄弟你,若论鸡贼,小兄弟认第二,第一还没出生呢。”
奄奄一息的缝尸匠,看到被打开的血棺,面露绝望:“你们真打开了血棺!完了,这回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不过也好,有你们陪葬,这趟我也不算白死了,拉你们给我的狗儿子们一起陪葬!”缝尸匠发出恶毒诅咒,诅咒晋安不得好死。
可接下来却发生了令人意外的一幕,那些千足龙蜈蚣尸蛊并未冲向晋安和老道士这两个大活人,反而是如赤色潮水一样的齐齐涌向地上被棺材血水浸润的女尸。
缝尸匠惊叫:“你们是怎么找到当年被我们活埋的疯女人!”
这还真叫人意外。
那个被拐卖到养尸村,天天遭受酗酒丈夫家暴殴打的可怜女子,并不是被活埋在村子外的树林,而是被活埋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陵墓竖井坑里的。
“小兄弟快阻止那些尸蛊,千万别让这些尸蛊找到新的宿主!”老道士大声提醒。
其实不用老道士提醒,九转重阳圣胎晋安已经大步流星走近,张口喷出九九重阳火。
六是阴。
九是阳。
两九相重是火历。
意指大火。
一地千足龙蜈蚣连同血棺,被铺天盖地烧来的大火烧灰,连残渣都不剩。
大道感应!
阴德一千!
阴德一千!
……
短短功夫就斩获到了数万阴德。
噗通,尸蛊危机一除,缝尸匠被无情丢在地上,九转重阳圣胎重新化为赤色丹丸飞落回晋安手中。
看着本以为能绝杀,为自己和几个狗儿子报仇的一地千足龙蜈蚣就这么轻易被烧死,缝尸匠愣住!他心头涌去无边寒意和恐惧,这份恐惧已经超过烧伤疼痛,眼神害怕,口中无意识的一遍遍重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冥殿里接连折腾出的大动静,惊动到了冥殿里某个一直沉睡的存在,冥殿里传出铁链在地面拖动的清脆响声,声响是从娘娘庙里传出的。
在明暗跳动的火把照耀下,一个脚上拴着铁链,怀里抱着个满是血污的无头布偶娃娃的十岁左右女孩,从娘娘庙里走出,站在门口盯着几个活人。
小女孩面色平静,眼神麻木,冰冷,没有人类的情感。
在小女孩身后还站着另一个模糊看不清的大人身影。
最后,小女孩和她身后站着的模糊身影,目光全部停留在缝尸匠身上,冰冷的目光没有感情,如同在看马上要死的人。
“尸衣娘娘!”
缝尸匠惨叫,两眼绝望,不知道他在绝望害怕什么。
连老道士也吓得紧张躲到晋安身后:“娘嘞,怎么又是女尸!这次来了个更要命的尸衣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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