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书人刘戚”
日当午,刘戚的信被用各种途径传了出去,无论是早就知情的还是毫无所知的人,都为这封信的内容而呆愣了半天。
英王虽然已经多次对刘戚提起过太后要见刘湘的事情,也早就知道刘戚有意卸下刘湘的少主的身份,但是当消息真的公告天下之后,他还是不能接受。
“这个刘戚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明明知道三个月后太后诞辰,指名要见刘湘,这是他福临山庄莫大的福气,偏偏执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将人逐出家门,换了老二当家,真是莫名其妙。”他背着手在大厅里面来回走了七八回,出声召来护卫,“领本王命令,即刻前往福临山庄,将少主刘湘带来见我。”
“遵命!”侍卫们答应着,马上转身出发。
“既然刘戚已经不再让她呆在庄内,那她就不再受到那个约定的保护了,那么本王将她带来,想怎么样做,也就没有任何人管得着了。”英王哈哈大笑,似乎刘戚做了一件天底下最愚蠢的事情。
唐黎刚刚在春音院中安顿下来,就听见了萧红在隔壁房间的咆哮。
“刘戚这个死老头,竟然真的敢这样子做!”萧红抓着刘甄的飞鸽传书,正火急火燎地冲出门,就正面碰上了过来察看究竟的唐黎。
“好险!”唐黎差点被萧红撞上,庆幸的是她轻功了得,在最后关头闪了开去,“萧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少主被刘戚赶出家门了。”萧红忿忿不平,“凭什么?你说刘戚他凭什么将少主赶出家门?少主为山庄累死累活的,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让他不顺心的话,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见萧红竟然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唐黎顿时手忙脚乱地为她擦眼泪,却完全找不到话来安慰她。
“而且,最可恶的是,刘老头竟然将福临当家的位置传给了那个纨绔子弟刘阳!他难道不知道,就是因为刘阳将福临鸡的饲养秘方透露给了外人,才会导致福临山庄‘贡品’地位险些不保,才会导致少主要亲自出门,沦落到被人绑架的地步吗?”萧红越说越激动,如果刘戚现在在她面前的话,她绝对会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问个清楚的。
“可是,少主不是出来调查这件事后,就再没有回去过。也许,刘庄主根本还不清楚这件事啊!”唐黎无心的一句,叫萧红更加激动。
“你说的虽然有可能。但是我上次和子路他们已经回去过了,就算我走得匆忙,但是相信尚留在府中的相如一定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地报告给他的,就算他不听相如的,那还有六阳前辈,还有三小姐啊!他总不至于连三小姐的话都听不进去吧?”
“呦!是什么人这么不长眼睛,竟然让天下第一的萧红姑娘气成这个样子啊?”一听说“瑶琴”萧红人在春音院,一直和春音院交情不错的怡红院金妈妈立即跑过来,向春音院的茗娘哀求了半天,才终于得到了和萧红见个面的许可,哪知道刚一脚踏进烟雨阁的月门,就听见了萧红怒极的咆哮。
“原来是金妈妈。”萧红见来了外人,马上就收起了愤怒的表情,换回了她平素那张略带着蔑视人间情愫的表情。
金妈妈没想到萧红的脸变得如此之快,根本已经没有机会再探究萧红生气的内幕,只好打了哈哈,吞下一肚子的疑问:“妈妈我啊,见姑娘难得来一趟洞庭,所以想请姑娘到我那小小的怡红院里头弹首曲子,好让大家伙儿瞻仰一下姑娘的风采,也好了妈妈一个心愿啊!”
还不是想让我为你的场子多拉些人。萧红在心里面暗暗啐了一口,嘴上却故作惊讶地说着:“金妈妈糊涂了,清风楼的姑娘们,哪一个可以随随便便在外弹琴唱曲儿了?”
“哎呦,姑娘你就别忽悠我这老婆子了。这阵子啊,灵鼓姑娘在引玉园都跳过多少场灵鼓舞了,闹得现在所有达官贵人、江湖名士全部奔引玉园去了!难道姑娘竟然不知道吗?”金妈妈夸张地挥动手中喷香的绣帕,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萧红的动静。
“灵鼓妹妹乃是接了邀请,这事还是荆娘同意过的。我现在只身在外,没有知会荆娘一声就这样胡来的话,只怕清风楼从此就容不得我栖身了。”萧红说得很是委屈。
“姑娘说的什么话哟!以姑娘的‘瑶琴’之名,天下间谁不追着姑娘跑啊?姑娘要是回不了清风楼,妈妈将怡红院送给姑娘都行。”为了说动萧红表演,金妈妈真真是不惜血本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