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肃穆,端正地宛如庙里的神像,低眉垂目,眼:心,专心致志用自己的内力安抚着柳烟体内狂躁的气息。]^*看\^*不多时,柳烟面色和缓下来,身上冒出了一阵白雾之后,那始终不退的高烧终于退去,也终于不再不停地冒汗了。
刘湘收功站起,再轻轻将柳烟放回到床上。沈之寂早已第一时间冲上前来探看,而宗情则是在刘湘退步的迟中停住了脚步。
“难道……”他不敢说得太大声,生怕让沈之寂更加的担忧。
刘湘点点头,说:“用外力安抚,毕竟只是治标不治本,还得找出病根根本所在才可以完全放心。”
沈之寂还是听见了。就算屋外雨声哗哗作响,在这小小的屋子里面,又有什么能够真的瞒得过人呢?他几日来提心吊胆,几乎夜不成寐,此时听见这种话语,竟是气极,怒声喝问:“你们明明有办法的,为什么不彻底治好烟儿?”
宗情知他是这日担忧过度,难免情绪激动,正待上前劝说,却想不到刘湘竟然已经抢先一步,柳眉一扬,抬手就给了沈之寂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巴掌,干净利落,没有半点犹豫与停滞。
“啪”的一声,在这个雨夜之这样的响亮。沈之寂半边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掌印,整个人歪向一边,差点扑倒在地。宗情这时候才想起来要阻止,因为平时的刘湘根本不会动手,所以他一时确实疏忽了,只能眼看着自己的徒弟挨打。刘湘的手甚至在在空中没有收回,这一巴掌底点燃了她心中的熊熊怒火!
雨声哗哗,屋里一时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沈之寂捂着半边脸,满眼的不可置信,宗情的手抬到一半,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而始作俑者刘湘在这一个短暂的停顿之后了更让人吃惊的事情。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医治烟儿,还用不着你这黄毛小子来指手画脚。要真有本事自己去啊!去啊!没有本事就会说大话,如今竟然连好好地陪伴她,成为她的支柱你都感到不耐烦了是不是?如果你是这么没用的人,我的烟儿是不会交给你的。”她先是指着沈之寂的鼻子,接着又指着床上的柳烟眉倒竖,怒气冲冲。
沈之看看她看看柳烟,双腿一软,就这么坐倒在地上了,虽然看起来是垂头丧气的样子,但是他沮丧之中又心有不甘。^\^^看^*明明,明明他才是最担心柳烟的人可是为什么面对刘湘的指责,他却没有辩驳的能力。他双手握拳捶地睛红如赤火,几乎要滴出血来关紧咬唇瓣,几乎就要咬破唇角了。
但是还是无法反驳她。
宗情虽然不甚了解刘湘。是这段时间地相处以来。他也看得出这等行为绝不像是平时地刘湘做得出来地。虽然心里装了满满地疑惑。但是他对上刘湘那余怒未消地眼神时。赫然发现自己所有地话语都噎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刘湘心里无名火起。而且熊熊燃烧。越来越旺。面对柳烟地这种生死不明地状态。她也担忧。也心烦。所以在看见沈之寂那不理智、不冷静地样子地时候。她发火了。她地烟儿。不能交给这样一个毛毛躁躁地小伙子。指责沈之寂她虽然心中清楚。但是她却没有发现自己一怒之下。完全没有了平时地淡然。不仅仅怒意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就连呼吸都有些乱了。
沈之寂坐倒之后。她怒意未消。但是这屋子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宣泄她怒气地东西了。而她此时也恰恰将目光转移到了柳烟身上。
“烟儿。苦了你了。”她为柳烟抱不平。
明明是这么一个粉雕玉琢地搪瓷娃娃一样地好人儿。为什么偏偏上苍待她如此地不公。先天体弱。幸而柳烟遇到了一个游方人。习得一身精深地至阳内力才得以保住一条小命。偏偏又是生来不久就逐渐眼盲。从懂事起便目不视物。这美丽地花花世界她却连一次都没有看过。有了自己地一技之长。成为了清风楼地“灵鼓”。却因为一身至阴之血而引来血妖地觊~。处处遇险。后来又为了救刘湘而舍身挡箭。险些命丧黄泉……
想着想着,刘湘悲从中来,两行清亮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连着一颗不断沿着她的脸庞滚落,不多时就浸湿了她的衣襟。
这一下,不仅仅是宗情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就连刚刚还低着头的沈之
头的那一瞬间也被她这异于平常的样子给吓到了,的师父投去了一个惊疑的目光。
那个坚毅刚忍,喜怒不形于色的刘湘,这是怎么了?